第19章 斑斓多彩的校园（1/2）

教育的主体是学生，那主导就是教师了，每一个学校都离不开一群敬业乐业的教师们。而越是偏远地区的教师对教育越是有着难得的执着和专业。在尚远中学，一提到敬业，人们首先想到的是老谭。老谭即谭老师，是叶子班级的数学老师，谭老师虽然不足50岁，却整天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凝重表情，人也非常的消瘦，穿什么衣服也像套在麻杆上，所以看起来像60多岁的样子。谭老师有两个漂亮的女儿跟在他身边上学，还有一个小儿子在农村跟着妈妈，谭老师的妻子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在家中摆弄几亩地没多少收入，全家靠谭老师一个人的工资维持生活，在大家的印象中，谭老师的衣服总是很宽大，颜色黑不黑、白不白的，夏天是一件宽大的衬衣，袖子能盖住手，在衬衣中的胳膊简直就是竹竿，秋天是一件宽大的老头夹克，老道的样式，空荡荡的套住了胳膊，冬天，似乎对冬天谭老师穿什么没有印象，因为天一冷他总是用衣袖盖住手，整个人缩在衣服中，似乎对谭老师的棉衣没什么印象。

谭老师常说的一句话是：“我来给你们出个题儿。”每次听到这个题儿这个词，叶子感觉蕴含了很多的深意，一是体现了谭老师对数学的喜爱。二是让学生们感觉数学题不是那么令人讨厌，而是很轻快很可爱的样子。不管学生们对数学能不能爱的起来，谭老师对数学是真爱，每天在他挤得满满的宿舍里，找到桌子的一角就开始研究，谭老师对数学的研究不限于课本，他在课本以外，能钻研出很多的解题方法，常常把黑板写得满满的。写满黑板的时候，谭老师会站在黑板稍远的地方欣赏这些题，欣赏自己的板书，谭老师的数字写得一丝不苟、规规整整，比他的人好看多了。谭老师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常常站在黑板前，远远近近的驻足观看，还时不时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像是欣赏一幅旷世杰作一样开心，只有此时，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像笑开了花，他盛开的每一道皱纹都藏着对数学的热爱。在热爱中，谭老师的袖子也从手上撸了上去，挽起的袖子在胳膊上，这时候看起来谭老师也不是那么瘦弱无力了，而且也不那么冷了。

但是谭老师对数学的热爱并没有传递给他的女儿，两个女儿都学习不太好，虽然人长得细条条的很漂亮，但是总感觉像常年吃不饱饭的样子，弱不禁风，表情也是恹恹的，没有少女的天真烂漫和活力，学习不好也从来不会闹，就是病恹恹的悄没声息的来来回回的穿梭于教室和宿舍中。

“你们说是不是老谭舍不得做饭呢？孩子们身体都不太好，听说二姑娘得了很严重的肾炎。”

“肾炎和吃饭有关系吗？”

“这还真不知道，不过老谭从来舍不得在食堂打饭，连馒头也舍不得，经常吃疙瘩汤。”

“要不然几个孩子都是那么瘦弱，这么下去可不行。看起来省钱了，这一得病还不得花更多的钱。”

“老谭也是不容易，一个人养一家子，能吃饱饭就不赖了。”

老谭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都能拧出水来。身体更加单薄了，飘来飘去的像没跟一样。走路也没个声音，经常在早自习悄悄地在黑板上写上一黑板题，留下一句幽幽的话：来，我给你们出个题儿。说完这句话似乎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也没有了。

牛老师会打针，后来见到牛老师每天出入谭老师的宿舍，有时候手中拿个一个针筒出来进去的，听说是谭老师为了省钱，请牛老师来给二姑娘打针，大概持续了好几个月，谭老师的二姑娘的病终于好了。

“快点过来，去抬谭老师。”

“再招呼几个人，去抬谭老师。”

一天早晨，校园里突然很热闹，年轻的男老师们来回奔走，几个年轻力壮的男老师七手八脚的把谭老师送去了医院，听说是在去教室的几步路上，谭老师晕了过去。

“以后可没有题儿出了，可是让咱们歇歇吧。”班里的人同时感觉歇了一口气。但是第二天、第三天……连续几天还没有谭老师的题儿，这个教室就好像缺了点什么。

出院后的谭老师形容枯槁，像一棵干枯的老树熬干了水分和营养，轻轻一推就能推倒的感觉。特别符合一个词：行将就木。学校决定让照顾谭老师，让他打打钟就行了，因为他也不能讲课了。没有力气出题儿的谭老师失去了精神支柱，眼睛空洞洞的，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飘忽过去打个钟，在学校遇到老师和学生们打招呼也经常听不见。

接任谭老师数学课的是新来的一位高老师，高老师红黑的面孔，小咪咪的眼睛，人一看就很狡猾，他从来不出多余的题，就主要是按照课程讲授。和高老师共同来到学校的还有高老师的妻子张老师和儿子小高斯，张老师最有趣了，说她有趣不是人多风趣，而是长得风趣。胖胖的矮矮的，本来个子小脑袋大，头发还是齐耳短发，就像刘胡兰的那种短发，总之整个人就像个大面包。张老师教化学叶子因为张老师喜欢上了化学。叶子最喜欢找张老师问题了，尤其喜欢看张老师答不上来的样子，一双小面包一样的胖手在桌子上指点半天，然后抓耳挠腮的说，你等我回去查查，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