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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爆发(1/2)
关押吕的监狱位于云南府,守府府长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这块烫手山芋怎么办,比自己大得多的官员都没说话,各方都有些莫名其妙——吕为什么要这么做?受了胁迫?为了自保?有所图谋?
美美、金蟾,和其他大大小小的派系势力各自聚在一起讨论着,思考错综复杂的人际网络中,哪一条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台风的中心,却往往是最平静的地方。
特种牢房里开着一扇小窗,堪堪照到床沿,吕的脸在交界处半明半暗。对于他来说,一切人物都已经成了一片侧影,一个月来,他头一次睡得那么安稳,有时甚至感到自己的肢体已是虚幻的存在了。
隔音的铁门上有一个观察窗,和集中营毒气室是一样的材质,吕望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却可以望到里面。
小玉站在门口,想用目光衔接住吕的目光,他们的思绪随着同一片灰尘而飘荡,两个被世界嫌恶的人,都躲避着可能会长久的感情。他们在政治斗争中彼此扶持,却谁都没有让这关系更进一步。
他们仿佛都默认这是彼此的权利,小玉不会评价吕手上的银镯,吕也不会对小玉新交的男友表达什么意见。只是一种互相帮助的默契,小玉在集中营经营困难时寄张支票,吕心照不宣地烧掉对小玉的举报信。
现在,当有一方主动为另一方落难,他们才发现,在这一段看似没有被经营的感情中,两人早已添砖加瓦,因为这段感情是彼此单向的。
他们从来不指望另一方的恩惠,吕不会安慰小玉,小玉也不会同情吕,这段感情的诡异之处就在于:这是两个贪婪之人的最后的良心的寄托。他们向所有人索取,一直获得肮脏的安慰,小玉索取别人的爱,吕索取别人的权。可人是需要安慰别人的,安慰别人,抚摸别人的软弱处,有时比袒露自己的软弱处更被人的心灵需要,吕和小玉,把在最后的心灵的温柔榨集起来,只给对方,虽然本质上还是出于自己的需要,但他们也都习惯了。
于是,小玉看着吕,看着平静到让自己不认识的吕,看这个教自己从公园翻墙的混蛋,她居然感到自己被抛弃了。
……
兔爷的回归之路显得很疲惫,但是体现出来的表征却是惊人的活力——每天他把一点牙粉塞到嘴里,用牙刷刮擦,边刷牙边走动,虽然已经远离了战场,保留了的习惯却不可磨灭。
对于他来说,刷牙已经是一种运动,他呼吸着户外的新鲜空气,把距自己100米内的景物全部收入眼底——那棵树太矮,可能挂绊雷,这片灌木丛很好,狙击手很适合藏在这,如果被炮击,自己可以躲在……
然后他把嘴里的白沫吐掉,掏出干粮,给自己煮一杯热茶,倒入奶精,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食物扒进嘴里,尽管并没有人在等他。
穿过黑海,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穹顶下,跨过沙漠,土库曼斯坦的窑洞里,爬过雪峰,中国西藏的喇嘛寺庙旁,兔爷急急吃饭,慢慢回归。
在吕被捕的一个星期前,兔爷走上登天通道,他之前还从没来过低阶天庭,只知道这里生活着许多当年被带上天的百姓,如今去了那么多地方,心血来潮,倒也来看一下。
通道的出入口处有很多凡间经营的街市,人们都穿着古服,年轻男女相伴而行,自拍的,烤肉的,讲课的,煮奶茶的……琳琅满目,花样百出,空气中是雕木和奶糖的香甜气。
“低阶天庭原来那么繁华么?”
兔爷越走越远,热闹的声音慢慢远去,很快竟然已经是一片空旷。他仍然走着,不过已经开始怀疑后面还有没有东西可看。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刺鼻的味道。
那是焚烧尸体的味道。
洁白的云,慢慢变灰、变脏了。
兔爷转身想走,可是好奇又让他立定,于是他继续向前走着。
嘈杂出现了,兔爷看见了斑斑驳驳、又脏又破的小村庄。村民们用这些肮脏的云凝结成砖块,却居然还有稻草做屋顶,每家每户之间都隔着一大块空地,人群聚集在村外,个个面黄肌瘦、灰头土脸,身上的破衣烂衫也不知多久没洗,已经和皮肤连成一块,不少人甚至没有上衣,那微微鼓起的肚子上面,就是肋骨包着点皮,面颊已经凹下,看见兔爷,灰色的眼眸只是转动一下,然后继续麻木地眨眨眼,有人在自言自语,露出仅剩的几颗牙,一时之间,人鬼难分。
兔爷突然感到被上万个目光同时注视着,又像灯塔一样转走了。
“你们……干嘛呢?”
人群没有一个人答话,最后,一个高大的,看起来似乎是村长的人,吸了几口气,攒了攒劲,终于有力气讲话。
“外地人吧,村里闹瘟疫,烧尸呢。”
兔爷瞥见屋顶的那些稻草。
“吃的呢?怎么饿成这样?”
一听见这话,人群又有人转过头,好像想笑,但是又没笑出来。
又沉默了三分钟,还是村长,伸出火柴棍一样的手臂向上指了指。
“您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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