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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挨打的时候疼多了，挨那就两下，扛过去也就过去了。

现在不一样，程晚词那只小手就跟小刀子似的，不停的一刀一刀的往里刺。

不会撕心裂肺的疼，但是真要命。

季霆深是又享受又痛苦，还不敢说。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在程晚词这里没有洗白，不敢太造次。

疼着疼着，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疼麻木了，后面就感觉背上热热的，没那么煎熬了。

有那么一双柔软的手在背上游走，季霆深闭上眼睛，下去的酒劲儿又浮上来。

“程晚词，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程晚词只想赶紧给他擦完药好走人：“不知道。”

季霆深：“……”

过了一会儿，程晚词都怀疑他不会开口了。

就听他幽幽道：“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程晚词手上一顿：“……”

季霆深：“每年的这个时候宁儿的病情都会反复，有时候是今天之前，有时候是之后。

她的人生里没有‘妈妈’这个词，哪怕是听到别人叫妈妈，她都会自动略过。”

程晚词的手慢下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季霆深大概也不需要她说什么，这些事他没对别人讲过，现在讲给她听，也算是一种倾诉。

“他已经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时间多可怕，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时间久了就没人记得了。就连我现在想起我妈也不会觉得难过，甚至不看照片我都快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这就是人性。”

“他去不去看她无所谓，反正她已经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就行。”

“可是宁儿还活着，宁儿会难过，宁儿会失望。”

“程晚词，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程晚词：“……”

所有的伤都擦过了，季霆深整个背被她按得发红。

程晚词一双胳膊都揉酸了。

雷邢压低声音：“程小姐，先生好像睡着了。”

程晚词之前一直跪在地毯上的，这会儿猛地起来才发现膝盖都跪麻了。

雷邢想要过来扶，被她摆手拒绝：

“你去拿床被子过来，就让他在这里睡吧，别动他了。”

雷邢：“那你……”

“我先回去了。”程晚词拿了钥匙走人。

雷邢不敢拦。

第八十六章 宝贝儿你完了

程晚词回到楚枂那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倒在床上又睡了一觉，直到被楚枂叫醒。

楚枂都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看着她很发愁的样子：

“昨晚去哪了，我起来上洗手间刚好看到你出门。”

程晚词不想说话。

楚枂一猜一个准：“又跟季霆深有关？”

程晚词闭着眼睛去洗手间洗漱：“嗯。”

洗了个冷水脸，总算清醒了一下，把昨晚的事儿简单报备了一下。

楚枂一脸震惊：“我去，宝贝儿你完了！”

程晚词喝着小米粥，“什么完了？”

楚枂表情相当严肃：

“你想想季霆深是什么样的男人？那可是跺一跺脚整个燕城都要抖一下的牛逼存在啊，当初他搞陆湛那个渣渣，就一句话的事儿。”

程晚词一脸的“所以呢？”，“别铺垫，说重点，他牛不牛逼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楚枂十分激动：“你想啊，他这样的男人居然把他所有的不堪和弱点全都暴露在你面前，他这是动真格的啊！”

程晚词一怔：“……”

内心毫无波动。

继续喝粥：“你想多了吧，最近又看漫画了？”

见她不信，楚枂仔细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

“算了，也许季霆深就突然有了倾诉欲，又恰好你在，是人都有心里脆弱的时候对吧？咱们不能因为人家是大佬就不许人家脆弱啊。吃饭吃饭，还得上班呢。”

程晚词喝着粥，满脑子却是季霆深那肿痕交错的背。

她摇摇头。

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吃了饭，两人收拾完毕就去了公司。

刚停好车，隔壁房屋中介的张姐就过来了。

“美女老板，你上次不是说想买房吗，我这正好有一套小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楚枂一愣，问程晚词：“你要买房？在我那不是住的好好的吗，浪费那钱干嘛？”

程晚词道：“我就先看看。”

说着请了张姐进门。

她确实是有买房的打算，一直住在楚枂那也不是个事儿。

现在大家年龄都到了，楚枂总要谈恋爱吧？

而且她住那确实不方便，有时候楚枂家的人想过来还要顾及她这个外人。

买房子这事儿梅素和程铭学提过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