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就该死吗（1/2）

舒以玫沉默了几秒，悻悻问道，“不怕被我拉下水吗？”

作为女儿，她对梁冰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这个下场。

扪心自问，她和秦斯延之间不算恩爱夫妻，就算现在关系有所缓和，也隔着一层肚皮，为了她，将自己置于尴尬境地，真的值得吗？

秦斯延身形微顿，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深不见底的眸子犹如此时的夜色，浓的化不开，“你在水里挣扎，难道要我在岸上看热闹？”

舒以玫可以压制着情绪，眼圈通红，不是个矫情的人，但心里的愧疚几乎将她淹没了，“对不起啊，是我拖累你了。”

秦斯延没说话，趁着她心思在别处，不老实的手可劲在她的腰股间摩挲着，最后抵在她的细腰上，大拇指上的小动作像是在说：别担心，一切有我。

此时沉默胜过千言万语，她吸了吸鼻子，转身小跑着回到屋内。

没一会儿，又见她小跑着出来，手里多了一件秦斯延的风衣，“晚上冷，你多穿一件吧。”

装作云淡风轻的将秦斯延送上车，车尾灯消失在视线中后，她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

顾不上现在才凌晨三点出头，她拿起车钥匙，一路飙车到梁冰的住处。

输入密码，大门应声而开，不同于往日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梁冰说她没规矩，舒以玫直接将门重重关上，弄出不小的动静。

她将手里的包放在沙发上，脱掉外套，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梁冰睡眠浅，这种程度的响动，她肯定能听见。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二楼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梁冰披了件外套匆匆下楼。

看见沙发上的舒以玫，梁冰舒了一口气，但很快脸上又染上愠色，“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吗？明明知道我睡眠浅，还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故意的是吗？”

舒以玫冷冷的看着她，比起刚刚的愤慨，一路的高速飙车已经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比任何时候都看清了眼前生她养她的女人，悲怆之余，更多的是心寒。

“和舒济民一起算计我，是不是很开心？”她今天不是来缓和关系的，也不是来听解释的，所以完全没有先礼后兵的必要。

以梁冰的见识和城府，就算是为了帮舒济民，也不可能将主意打到标书上，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梁冰不过也是舒济民的棋子罢了。

闻言，梁冰瞳孔放大，有些难以置信，眼神躲闪着，不敢和舒以玫对视，哪还有刚刚指责女儿的劲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算计你了？”

舒以玫没指望她承认，在她面前，梁冰就没几句实话。

她讥笑的抬了抬头，将梁冰脸上的慌乱一帧不落的捕捉在眼里，“现在知道怕了？偷标书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为什么舒济民自己不去偷，偏偏叫你去偷？为什么人家的工作u盘不上锁，恰恰就叫你拿去了，你以为这些都是你荣幸，是上天为你制造的巧合？你五十年白活了吗？”

“但凡你拿u盘的时候有一秒想过我的处境，这个u盘你不会拿，但凡你将u盘交到舒济民时有一秒想过我的处境，你也不会交出去，你有多少次能及时止损，可你想的就只有让舒济民开心，好多看你两眼，那我呢？做你的女儿，我就该死吗？”

“如你所愿，秦氏的董事会会对我追责，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扫地出门，往更坏处想，我甚至会被整个邺城的企业拉入黑名单，看着我这么惨，你是不是很开心？不过你也开心不了多久，法院的传单不久后就会到你手里，具体怎么量刑，还要看看你对舒济民的情义。”

她愿意将舒济民供出来，她就是从犯，量刑自然少。

若是她还执迷不悟，为保舒济民，自己一人承担，那就多在牢里待几年。

“也不知道你去里面待几年出来，舒济民还认不认识你？”

被她毫不留情的将伤疤揭开，梁冰讷讷的站在那里，一时不愿意相信，

但很快，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脸上表情一狠，“你说这么多，是想不管我的意思吗？不可能的，没有了我，你就是孤家寡人，你舍得吗？再说，我一直在吃精神类的药物，我是精神病，不用付法律责任的。”

梁冰在舒以玫面前向来不甘示弱，又怎么甘心被舒以玫一顿数落后不反击回去。

可她不知道，以前每次她都能骑在女儿头顶上作威作福，无非是女儿处处让着她，想让她开心。

现在呢？被伤透了心的人，还会在乎别人开不开心吗？

“这话你就说错了，有你在我多了一个绊脚石，没有你，我才活的舒畅自在了。”

“至于精神上的问题，确实精神病人不会被量刑，但却会被关在精神病医院，你想好了，那里可没几个正常人，你确定要去长长见识，我可以签字同意。”

就算梁冰再不喜欢她，她也是梁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监护人，送她去精神病院的权限，只有她有。

“但你可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