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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种种景象——(33)(1/1)
同时,能看到戏。也是很多家庭的一种奢望。
而在我家却不是难实现的事,第一,我爸在越剧团当导演。我爸和其他导演还在排演厅排演时,我就能看。这是不穿戏服,没有布景的戏。当排演结束,进行最后的彩排可以看。这是在正式公演前的内部演出,在文化局内部发免费的观摩券。我爸手里有好多的券。
第二,其他剧团在彩排时也发观摩券,我爸也会拿到券,给我家人去看,记得当时我看的沪剧很多。在秦家弄2号居住时,同院的小锦,与我同岁,他爸是沪剧团的导演。有一年排《鸡毛飞上天》沪剧时,小锦在戏里扮演小孩。我看过两次。
小时候看电影也不是很难的事。当时无锡的剧场都是影剧场,白天放电影,晚上演戏。只有和平电影院,只放电影。
所以,每当我看到电影宣传画,想看电影。总跟着林水仙叔叔去装台。有时他还拉着我去。
一般来说剧场都有舞台后门,直通外面马路。我进了后门,便跑下舞台。到观众席找空位置坐。如果电影已经放了半场,看得不过瘾。想继续看,电影散场了。又跑上舞台看林叔叔装台。一会儿又跑下去看全场电影。难得剧场看电影爆满,没有位置。就坐在银幕背后看。
在那些日子里,晚上演出时,我爸也带我去剧场。因为小,戏文也看不太懂。所以在演戏前就看演员化妆。演出开始就在台角看底下的观众。看到戏演到精彩时刻。观众掌声雷动。就捂着耳朵。我妈常说演戏的是疯子 看戏的是傻子。我常想,我爸是导演,那算是什么呢?
有时帮着林叔叔拉大幕,那时候大幕都是手工拉的。有一次大幕卡住了,我还帮着到前台幕布后用手将幕布扯回来。
晚上的戏演到下半场,我就困了。就跑到放幻灯片的陶叔叔边打盹,打着打着就睡着了。直到谢幕后掌声响起,才会被惊醒。
那时候演戏都要放幻灯片,打在舞台左边或右边的墙上,长条形的。演员演唱时,字幕打在长方形上,便于观众看懂唱词,而幻灯机放在戏场上的后半靠边上。演出开始,台上是五色的,观众席是暗的,这时一束雪亮的幻灯光射到舞台边的幻灯条上,出场的音乐缓慢响起。介绍剧情的幻灯片的字幕打出。喧闹的剧场安静下来,观众们开始入戏。那情景十分好看。
那幻灯片的字都是陶叔叔根据剧本的唱词书写的。那修长苍劲的笔力,我至今还记得。
到演戏结束,观众散了。演员们要卸妆。导演要总结今天的演出情况,演员离场都要快十一点了。而装台工要卸台,因为白天要放电影。往往到家要深夜十二点后了。
只要是我爸爸导的戏每天必须去。要到演员全体离开,他才回家。那时候公交车少,夜班车更少,只能步行。远的剧场要步行几十分钟,回来时,我与妹早睡了。只有我妈还在等着。天热就在客堂的灯下,缝补衣服。我妈妈等着我爸回来倒洗脸,洗脚水。最后还要把煤球炉的炉门关了小一些。那情景既平常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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