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万骨生香4（1/2）

梁羽，许芒，云烟道长被分成了三辆车，梁羽算是第一个到的。

一下车梁羽就被带进了审讯室，收走了手机和包裹，好在进门的时候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晚上十点三十七。

梁羽飞快地捏捏手指，算出“速喜”卦，心里长吁一口气。＊

梁羽先被询问了简单的个人信息，很快，一份她的个人档案就被调了出来，放在那个领头的警察面前。

“梁羽是吧，”警察道，“请再阐述一遍你今晚为什么报案。”

“因为看到了像骨头一样的东西，”梁羽老实答，“觉得奇怪，就报案了。”

“为什么会觉得奇怪？”

“呃，”梁羽犹豫了一下，“怎么说呢。我是个道士嘛，干啥都喜欢算一卦。我看到那玩意的时候本来没想到是人骨的，就是单纯地觉得不对劲，手它自己算了一下，”她比划着，“算出来是个凶兆，干脆报警了。”

警察皱了皱眉，没等他开口，梁羽又道：“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什么云烟道长，他也是个道士，我包里都是算命用的东西啊，这可不是封建迷信，都是有科学依据的肖警官……”

警察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姓肖？”

“我算的啊，”梁羽理直气壮地说，“哎呀我本来没想算的，手它总是不听话你知道吧，莫名其妙就算出来了，我也没办法……”

肖警官眉皱的更深了，没和梁羽掰扯，又问了些问题，便让梁羽出了审讯室，在旁边等着报告打出来签字。

“哎姐姐，”梁羽扒在门边问一个女警察，“那个许芒，就是跟咱一起来的那小姑娘，她怎么样了啊？”

“许芒是未成年人，”警察道，“她审讯很快的，已经联系她的监护人把她带回家了。”

“那就好，”梁羽点点头，“哎呀这报告怎么打的这么慢啊。”

梁羽百无聊赖地等着，看到云烟道长也出来了还跟他打了个招呼。云烟道长颇有些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最后还是坐在了梁羽身边，一起等报告。

“云烟道长？”梁羽侧过头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道长答，“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他们警察不信我是个道士，非得让我说今晚去那干啥——哦对了，别叫我道长了，怪难受的，我叫滕云。”

“好嘞滕哥，”梁羽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那你今晚是咋找到这来的啊？”

“我……”滕云犹豫了一下，示意梁羽附耳上来，悄悄说：“我看你也是干这行的才跟你说的，我今晚就是觉得不对劲，你懂吧，难受的很，没办法就算了一卦，结果给我引到这来的。”

滕云有些后悔：“要是我知道会遇上这档子事，说什么我也不来啊。”

梁羽感同身受地点点头，看到报告单打出来了，便从桌上拿了一支笔递给滕云道：“来滕哥，咱签个字走人吧，这都遇上了什么破事儿啊。”

门口的警察姐姐看过报告单确认没问题后便领着两人走出了警局，把手机和随身物品还给他们后便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哎滕哥，你住哪啊，要是顺路的话咱们一起走？”梁羽试图拉住滕云和他一起摊路费。

滕云倒是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边看消息边跟梁羽说：“哦我喊车来接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吧，先给你送回去，你一个女生晚上回去不安全。”

说到这，滕云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凑到梁羽耳边道：“那什么，小梁，你知道咱这地那个传闻不？”

梁羽迟疑地摇摇头：“啥传闻啊？滕哥你给我说说呗。”

“嗨，不就是那什么，”滕云不自在地摆摆手，故作轻松道：“就是说咱这地有个老妖怪，年年都得抓个姑娘啥的……不过那都是编出来骗人的，真要是个老妖怪哪能一年才抓一个姑娘……不过小梁你放心，就算真有啥妖魔鬼怪，你报我的名，绝对没人敢伤你。”

梁羽感动得热泪盈眶，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花抓住滕云的衣袖：“滕哥，能遇见您简直是我今天最大的幸运了，您的义举，感动天，感动地，有了您……”

滕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扯回袖子，把嘴角死死地往下压，偏过头道：“这有什么，保个人而已，你滕哥我本事比这大多了。”

没一会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便停在了警局对面，滕云探头确认了一下车牌号，随即熟门熟路地打开车门上车，还招呼着梁羽：“来小梁，上车吧。”

梁羽见状也往车上走，上车的时候差点因为台阶太高没爬上去。

商务车内是深红色内饰，隔音效果极好，只能听见缓缓的纯音乐声。滕云从侧边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还不忘问梁羽：“小梁，喝点水不？我快渴死了。”

梁羽摇摇头，似是有些好奇地问道：“滕哥，我还没坐过这种车，这是……你家的？”

“也不算吧，”滕云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水，“我不是给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