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安的情绪（1/2）

玉惟卿无尽承受着这个人的好意，好像从他们相识以来，萧祁琛就一直在给他带来惊喜，他有些不安，萧祁琛花在他身上的这些心思，是为了什么呢？

他的生活本该一团糟糕，他一个人应对着自己的孤单，可是现在一切好像变了，变化的起点是遇见萧祁琛，一切好像都在慢慢变好。

“王爷，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玉惟卿内窥自身，他本意没什么太大的抱负，如果可以他宁愿做一个平民老百姓，每天就一家人生活，和乐而美好。

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急需一些安慰，或者说给予萧祁琛一些回报。但他能拿出什么呢？

玉惟卿没有躲避这么直白地问着：“我需要回报你些什么呢？”

萧祁琛心思算不上细腻，他那点心眼子全用在打仗上了。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感情，他想把所有的美好都捧到这个人眼前。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做，好像这时他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操之过急了。但能怎么办呢，往回撤一步或者就此别过放弃?

萧祁琛把人带到厅中休息，他一个王爷在驿站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跟踏云相处的还好吗？”萧祁琛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反而是聊起了其他事情。

急需一个答案的玉惟卿生生被截住了，就好像他此时正站在悬崖边上，有人硬生生将面对深渊的自己转了个身。

“嗯，我虽然没怎么接触过马，但我能感觉到踏云跟其他的马不太一样。”玉惟卿如实回答。

“嗯，我和踏云很小的时候就相识了，那时候他脾气可大，谁都不认。我也是磨了它好久，才得到它的青睐。就算现在，踏云对别人也是爱搭不理的。”刚来到皇宫的踏云敏感又冲动，饶是他天天去送吃食，也是过了很久踏云才对他放下戒备。

“可是，”玉惟卿想替踏云辩驳一下，但他还没说完，萧祁琛就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可是你看到的踏云却很温顺，还不抵触你。”萧祁琛说。

“还有点可爱，他一直蹭我，好像想和我玩。”踏云不是在蹭他手心就是在蹭他腰间的流苏，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对陌生的事物充满好奇。

“那是它想让你带它出去溜，它不怎么喜欢待在马厩。”萧祁琛解释着，又说道:“它今天是第一次看见你，我刚刚说了，他很喜欢你。”

“嗯?为什么?”玉惟卿之前不知道踏云原来是这种性格，还以为它就一直这样温温顺顺的。

“不知道，可能是缘分吧。”萧祁琛看着玉惟卿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玉惟卿无处可避。

又是那一双眸子，深沉如海，每次一对视，他都觉得他要跌进去了。每次望进萧祁琛的眼里，他都觉得萧祁把他看穿了，他的所有想法所有心思，在萧祁琛眼前无所遁形。

“所以，对一个好不需要任何厉害，就像踏云一样。”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不需要任何理由，一切都是由心而走。

“所以，你不需要不安，不需要觉得亏欠与我什么。你可能听说过我的那些传闻，有的是做事随心所欲，不顾后果。有的是杀人如麻，实乃煞神。”萧祁琛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没什么温度。

“不是的，”玉惟卿摇摇头，“后者被人所曲折了，你杀人是因为必须要流血，战争是残酷的，你是将军，不是煞神。”

“我不知道世人为什么会这样曲解，这对你来说是不公的。”这是他少有的气愤。

玉惟卿没见过战场，萧祁琛挂帅的时候他可能正生着病，喝着苦到极致的汤药，只为了能活久一点。但他知道，战争，也是为了能让大部分人活久一点。

煞神这个称呼，他其实已经听到麻木了，他知道看过血流满地的沙场，手中也粘过无数人的鲜血，但他无愧无悔。要不想被人杀，被人欺辱，只能先杀人。

但是听到玉惟卿这么说，他心中平静湖水被人丢下了一块石子，激起一层层涟漪。

他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喜欢这样一个人是因为什么了，他一直觉得他的那些感情来的莫名其妙，但他从不逃避。现在想通了，一开始可能只是感兴趣，觉得那成国公真是不知好歹，放着这么一个完美的不培养，去培养一个平庸且不上进的人。

一步步了解，一点点熟识。好奇之后更多的是怜惜，怜惜这个人从小的遭遇，怜惜他身上的病痛。更深一点的，是他体会到玉惟卿身上那股淡然，怡静。

替他思考，为他不公。

他喜欢就是这样一个人，无关昳丽的外表，无关世子的头衔，而是他身上自有且独特的气质，他骨子里的温和与善意。

“那你就当我是做事潇洒，可以吗？”萧祁琛轻轻说道。

“我所图的，无关钱财，无关权势，我只要你安好即可。”

萧祁琛的一番话让玉惟卿久久缓不过神来，他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切安好。玉惟卿想起来荷包里的那个平安符。平安顺遂，他一直把小福袋放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