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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柔桑(1/2)
最后一笔完成,傅泽宇心满意足地提起笔。老板忍不住拍手感叹:“好字,好字啊,这一手字,工整却透着霸气,颇有气势啊!”
傅泽宇有些得意,但面上不显,语气那叫一个谦虚:“不敢当不敢当,年少时学过几笔罢了。”
教他写字的,可与教当今穆皇写字的是同一人呢。
“好了,”他长舒一口气,“且等墨干。多谢老板你的帮助了!”
老板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你怎么在这?”
傅泽宇一愣。
呦,真挺巧。
他回首,身后之人的衣摆,双手,发丝,面颊,一点点出现在视线中。
一如既往地淡漠,孤独。
桑玄的目光在琵琶上停顿了一瞬。
太短了,短到让人觉得是错觉。
“你怎么在这?”他又问了一遍。
傅泽宇莫名觉得,他的语气中隐隐有几分强势。莫不是在怀疑自己跟踪他?那自己可太冤枉了!
傅泽宇把琵琶拎起来,递到桑玄面前:“喏,给你的。”他说得随意,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可桑玄却愣住了。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周身的淡漠有一瞬间的凝固,眼珠不受控制地转向那把写了字的琵琶,自上而下一寸一寸地扫过琵琶的全身,似乎要将它盯穿。有什么情绪想要从那双眸子中翻出,却在即将破开水面时被狠狠压下,最后化为眼眶边一圈淡淡的粉红。
“为什么是琵琶?”他问道。
“牵云说你是演奏琵琶的,但我看你身边也没有琴,就想着给你买一把,你应该用得上。”
桑玄觉得,耳边起了风声,顺着耳道吹入心中,吹出无数振动。
“对了,我能问问吗,你的琴呢?”傅泽宇道。
“坏了。”
“坏了?”
“嗯,坏了。”桑玄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他用游丝般的声音,去稳住自己的心绪,用一点点垂下的眼皮掩去目中隐约的涟漪。
傅泽宇皱着眉:“那你应该挺难过的,我听说琴师往往与自己的琴有感情呢。”
难过吗?好像……也没有很难过吧。他的伤心事太多了,坏了一把年岁颇高的琵琶,又有什么可伤心的,不过是又死了一次罢了。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刻,就在这一刻,他会心痛,会喘不过来气,似乎沉积多年的悲伤都要涌出来,将它吞噬……
为什么?明明已经习惯了,明明已经埋葬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被一句话给翻出来?他的头突然好痛,有什么想要从身体里钻出来,一下下撞击着他虚伪的外壳,撞击着他残破的身体。
好难受,好痛苦,可这不是他所熟悉的痛苦。他不知道要去怎么适应,怎么排解,怎么伪装。他的经验失效了,怎样的自我欺骗和自我安慰都成了徒劳。陌生的情绪从心上碾过去,带着要摧毁他的力量。
“还有,”傅泽宇给琵琶翻了个面,“我还写了几个字,你看看怎么样。”
不要看,别去看,你不配……
桑玄攥紧了双手,指甲在衣袖下陷入了皮肉。
可他还是抬头了。
云衣迷远岫
烟幕蔽柔桑。
呵,附庸风雅。
桑玄别开了眼,可两行墨影,始终无法散去,黏在脑海里,亮得如外面的阳光。
他压住声音:“我不认字。”
“……”傅泽宇眨眨眼,明显没有想到事情是这么一个发展方向。他有些懵地看了老板一眼,发现老板比他还懵。
“额,没事,”傅泽宇迅速调整好状态,“不认字也没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两句是,云衣迷远岫,烟幕蔽柔桑。我想了挺久才把你和你妹妹的名字连到一块,这句话……”
桑玄一把夺过琵琶:“谢谢,我不想知道。”
傅泽宇的话卡在了喉咙口。
没事,不想就不想吧,本身就只是一个装饰作用罢了。
他瞧了瞧桑玄身后:“对了,牵云呢?怎么没见到她?”
“她……她自己转转。”
“那刚好,”傅泽宇伸出手,一把抓桑玄的手腕,“你跟我来!”
刀茧与腕骨紧密地摩擦。
地狱的冰,原来是能感觉到温度的啊。
傅泽宇闪着桑玄,步入早春的暖光之下。他拉着他,穿过小巷,穿过人群,穿过懒散自由的红尘,穿过略有寒意的春风,穿过咒骂,穿过嬉闹,在连绵不绝的俗事中奔跑。
到了。
他们停在簪子铺前。
“老板娘,”傅泽宇笑得阳光,“簪子包好了吗?”
老板娘笑得脸上都出了褶:“早办好了,就等你来取了。”
傅泽宇结果沉甸甸的布包,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根簪子,递到桑玄面前:“喏,给你妹妹。”
桑玄接过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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