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1/2）

茗灵新拿了一只碗，“臣妾说给您换成炖燕窝。”

楚清阳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突然自称’臣妾’了？”

“李嬷嬷昨天提醒臣妾之前的称呼不合礼数，既然不对自然得改啦”，茗灵把燕窝放在楚清阳面前，默了默，深呼吸之后她开口道：“王爷，乐道堂里的秋千今天臣妾会让人拆掉的，昨日我，哦不，臣妾也不是故意惹您伤心的，对不起啊··”

鼓起勇气说完这句台词之后不知道他会不会按照自己心里演练的那样大人不记小人过，茗灵不敢抬头观察他的表情，只能盯着地面等待他的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方已读不回让茗灵内心十分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楚清阳终于开了金口：“以后还是别自称’臣妾’了，本王听着别扭。”

“好的！”，茗灵抬起头看向他的脸，毫无波澜，她有些不确定，老板这是原谅她了吗？

楚清阳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李嬷嬷，眼神透露着不悦，“本王以为嬷嬷当知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

李嬷嬷没有答话，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当楚清阳只是一时间面子挂不住而已。

空气中漫长的沉默让茗灵十分难受，此刻她被两边的尴尬氛围夹在中间，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内个，王爷，其实这事儿不赖李嬷嬷，昨天是我求着她点拨的”，说着她举起左手，“我发誓，绝对不会把昨天知道的说出去，保证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李嬷嬷知，若有第四个人知道，就叫我天打··”

“行了”，楚清阳冷冷打断她，脸上扬起一个讥讽地笑，“本王从前那些往事知道的人可不少呢，王妃起誓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吧。”

他又对李嬷嬷沉声道：“京郊的庄子离了嬷嬷怕是会出不少岔子，近几日还得劳烦嬷嬷回庄子打理一番。”

茗灵心里咯噔一下，愧疚地看了眼李嬷嬷，她一句话没说只是静静地冲楚清阳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仪态依旧满分，这样反而使茗灵更自责了，“王爷，其实这都是我的错，和李嬷嬷无关的，您不必罚她。”

楚清阳没搭理她，斯文地一勺一勺舀着燕窝，动作优雅，没有让碗和勺子发出任何声音，一碗燕窝慢慢见底，他轻放下碗勺，漱了漱口，又用手巾搌干嘴角并不存在的水渍，“既然王妃答应过胞弟，那秋千便不应该拆除，按照之前的安排进行就是”，说完他没有看茗灵径直走了出去。

他心情有些烦躁，自己丑恶的童年被剖开展现在自己的人质面前，这一步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原本以为对从前的事他已经可以做到被人提起仍旧气定神闲，甚至是谈笑自若。可今日得知茗灵知道他的过往的时候，他还是畏缩了。他分不清自己这份怒气是源自于李嬷嬷，还是茗灵，还是他自己。

花盛晨带着婢女远远走来向他请安：“王爷~”

楚清阳像是没有听见，从她面前路过眼神根本没有扫向她。

她的婢女珠儿见状急道：“花姑娘，花姑娘你怎么了？”，伸手佯装去扶她，花盛晨心领神会闭上眼往珠儿怀中柔柔一倒。

···“花姑娘，王爷已经走远了。”

花盛晨立马从珠儿怀里直起身，看着楚清阳越来越远的背影渐渐在拐角处消失不见，她忍不住皱眉，楚清阳虽然一直和她保持距离，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对她视而不见，一阵危机感笼上心头，如果她还像王妃未入府时那般沉寂也许楚清阳就不记得王府上有她这么个人存在了。

她忽略了一种可能，茗灵未入府时楚清阳也不太记得她的存在。

坐在书桌前，茗灵对着空白的请帖迟迟无法下笔，她歪头问霜花：“我没什么朋友，除了阿笙和陈葭乔还要请谁呢？”，霜花自然是不能替她做主的，她咬着笔顶沉思，“啊，对了，还有柳时意！”

霜花及时开口提醒道：“王妃，您私下小聚邀请外男不太合适。”

“细论起来，我也得叫他一声表哥，表哥也算外男？”，说起表哥茗灵脑海里倒是浮现出另一张妖艳的脸来。

霜花毫不留情道：“那是自然，女子成婚后就算是亲兄弟也得保持距离，更别提表兄堂兄了。”

“唔，那好吧，那就只邀请我娘、阿笙和陈葭乔”，茗灵歪歪扭扭分别在两份请帖上各自写下他们几人的名字和赴宴日期，吹干墨迹，“OK啦，叫人送去将军府和国公府。”

对于茗灵嘴里偶尔冒出来的没听过的词句，霜花已经学会主动过滤，接过请帖便吩咐下人去两座府上递帖子。

上午楚清阳的态度明显是还没消气，想到自己的好奇心连累了无辜的人，茗灵准备了些礼物去给自己的”前同事“李嬷嬷办理离职。

“嬷嬷，今天早晨怪我多嘴了，让王爷迁怒于您，不好意思啊”，发自肺腑的话茗灵说得很顺口，她推了推一旁的盘缠，“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嬷嬷收下。”

李嬷嬷依然板着个脸，但茗灵却感觉她的神情和平时不一样，有了那么点柔和的意思，她乜了茗灵一眼：“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