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昆仑墟（1/2）

昆仑玉山—方圆八百里，高万仞，共叠九重。

从远望去，就像一座巍峨雄伟的巨型城阙，周围环绕着的丝丝浮云为这座圣山增添了神秘色彩。

此山也被唤作昆仑墟，凡界素有传闻，昆仑墟中住着那位先祖羽皇恭封，拥有不老颜的得道国师。

亦有人传言此乃天帝诸神在下界的都城，由一只九头虎兽所守护。

可从未有人真正踏足过昆仑墟，关于这座神山的种种也被后来想象力丰富的凡人道说纷纭，演变流传出了各种版本的故事秘闻……

孤山所望之高空是灰蒙蒙的暗色，雪沫纷纷扬扬落下来，将山道铺成了银白。

这才是外界众说纷纭的昆仑墟的真实面貌，终年飘雪，华美异常。

山间风寒，即使有灵力护身也觉得手脚冰凉，我拢了拢披风，紧走两步跟上师傅的步子，一道往山下走去。

几日前，习允神君就用溯源之法探查到那箭上的邪气来自凡界羽都，便才下凡追寻，先来到这凡界无上国师身份所居住的昆仑墟之境。

“施瑶，此番你擅自跟来，可想过炎帝震怒，你当如何?”

习允神君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在寒风里显得更加冷冽。

当日他要下凡，我趁司命施法时私自攀了因果红线，将自己也包了进去，此术法一旦施展便需一气呵成，不得中断。

是以司命与师父也别无他法，只得任我跟着一同下了凡界，而我的身份也成为了国师麾下的无双国侍子。

这几日他只字不提此事，我以为是不打算追究，便未想对策，却在这会儿被问了个措手不及。

我默了一瞬，将下巴也埋进披风里，闷声道：“我就想也跟着师父来凡间游历一番嘛，父帝那边，我到时自会去说。”

风肆虐着刮过耳边，我在扑面而来的雪沫中眨了下眼。

却见身前的男子凝结术法，只手指向昆仑穹顶让纷落漫天的霜雪顿时止住，我好像再次回到了四时和暖的东岳山中……

习允神君沉声缓缓道：“此行是为要事，你既来了便跟着我，休要胡乱游走。”

师父言语虽冷淡，行动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我弱弱应了声，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时不时悄声张望四周，并未注意到男人因动用术法而泛白的手。

出了昆仑玉山，不多时便远远望见羽都的轮廓，隐在袅袅云雾里，看不真切。

我看了看此时的男儿装扮，平日在天宫总见粉饰裙彩的我早已审美疲劳，此时看着自己这身轻便洒脱的劲装甚是满意。

我内心一刻也没闲着，注意力并未集中在师父先前强调的事情上，频频低头看向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一个愣神的功夫，习允神君已握住我的手腕闪身出现在羽都前。

羽都，可以称得上是凡间最繁华的地方，羽族的各大势力林立。

地位最高的当属羽皇，他的两个儿子我还曾在天上探过，确实是少有的妙人。

不过比起羽都，我更好奇想去这里一些山清水秀的山林间看百兽，赏繁花。

但当下我深知还是师父查案之事要紧，我只能跟在习允神君身边希冀能快点找出当日大典中的幕后黑手，早日侦破龙凤羽令之事。

城门前有人早早恭候，瞧见我们便快步上前迎上来，躬身作揖：“小人见过国师大人。”

我正疑惑这人如何得知习允神君便是国师，转头就瞧见师父三千银丝已变为鸦色。

他的脸上还多了一副面具，半神半鬼，半生半死，看着很是诡异，却也因此多了几分不可捉摸。

正是昆仑玉山那小仙曾扮的半吊子国师本尊模样。

“无须多礼。你转告羽皇，一切就绪，祭祀不日便可开始。”

习允神君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像徐徐而过的寒风，冷入骨髓。

那人领命去了，我还是不吭声，小尾巴一样缀在师父身后，一道往国师府走去。

“师父，我们为何不直接去面见羽皇？”我问这话的时候，府邸已近在眼前。

习允神君并未即刻回答，而是进了门落下一道禁制后，方才开口：“重不在此。”

他说这话时眸光晦暗不明，我看的心中一凛，那是胜券在握的垂钓者才会有的眼神......

三日后，羽都祭台

羽皇一身玄色礼服立于祭台之上，我看到了先前在七情树下修悟心法时有过些许印象的羽皇长子，太子白襄。

他就在祭台上陪侍在羽皇身侧，我又仰头四处望了望，却没有看见羽皇的小儿子白汲。

此时高台之上，身为国师的神明已经净手递上了火折子，神案上的蜡烛被逐一点燃，而后羽皇退位，习允神君以国师之名上祭台献茶焚香。

习允神君长身玉立，一举一动皆是利落倜傥，三千青丝垂在身后，又被风轻轻吹起，平添了几分柔然。

我隐于台下众人，看到国师躬身祭拜时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