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入宫玉符（1/2）

“粟裕城城主歧玉，太子师兄，清剑门大弟子。他的身份想必你也知晓一二，他所谓人羽两族矛盾根源是因天界有意倾向扶持羽族，这样的认知实属浅薄。”

“当年神妖大战，九凤一族临阵脱逃，造成了我天界的严重损伤。九重天上诸神震怒，本应将九凤一族削去仙骨，永囚幽冥不入轮回。”

“但后来念其族少主，禹。他在凡治理水患，协理各族安置有能，这才将功赎罪让九凤一族免于天道自然中除名。可九凤族终究活罪难逃，他们将不再拥有法力，全部以人身去往下界统部诸族，重塑一个崭新稳定的国度。”

“神妖大战结束后，四海八荒万物灵气受损，天下长时间被浊气袭绕又几经战乱，人心不稳，妖邪潜伏，自是不宜再修仙炼道。”

“粟裕城主只见到眼下生活的不幸，却不知现在的天下与千年洪荒时期的对比，是多安泰有加。凡界中人寿命最高也不过二百余年，他未亲身经历过世间千年来的大道变幻，又怎能勘悟其中。”

我微微抿了抿嘴，嘴上虽不语身体却又老实坐到师父的身旁。

反正他每次说的都有理……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师父的教道总能让人信服。

“他不过是听说有关修炼成仙的道法，又受那自以为历经世故，大彻大悟剑师的教化。偏执觉得要彻底消除人羽两族的隔阂，非要弄得一整个天翻地覆，三界动乱不可！”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倒真能想象出当年众生皆可修炼的时代，可能也会造成世间的两极分化更加严重，少数得道而无德者却能统治世上绝大多数人。

就连神明面对强大力量都不一定能控制已身，诸如水火二神毁灭相争，更何况七情六欲澎拜的凡人…….

我沉思片刻，弱弱问下最后的问题：“那风里希……”

“妖皇风里希当初虽为天神，却有司掌生命因果之职，她辅助过人族的诞生，花草生灵的孕育，对下界生有别样的情愫与怜悯。”

“然这些都是神族不该有的，她对九重天外的事若动有一丝杂念，那便是破坏天道平衡。救得了一人一城，于四海八荒却是灾难。”

“你可知神与妖间的最大的不同，那便是妖族做事全凭自身喜好。今日看一人不爽，杀之后快；倘若明日又生悔意，就去牺牲他人的阳寿将其复活，从不论后果。”

“而身为神族，我们当对万事物背后天道自然的一切所考虑，我们肩负的不只是天界的安宁，更是世间正道秩序的稳固。”

师父紧而抬眸凝视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道：“瑶姬，这些你可明白……”

我颇有些释然的轻轻叹了口气，从开始的质疑到现在的弱声试问：“若是有一天瑶姬也触犯到…不小心扰乱了天道秩序，师父可会也将我…斩立绝。”

细细如蚊子般的声音出来，这次并不是直接对面前的男人，更像是一种明知是禁忌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深入的自问。

我见师父身挺得坐在玉椅并未开口，心下顿觉尴尬，又安慰自己他定是没有听到，我淡弱说出的心声。

正当我欲先行告退之际，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只要本君还在，我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男人的话语传入耳中，像是有法术般瞬间让我气息变得紊乱，好在我现在是背对身子的，他看不见我此刻古怪的神情。

师父的回答倒显得比我刚才的想法还要严肃深沉，其实我本意也并非要他给个答案。

有时我只是爱无端想象未来某一相关联的事物，哪怕对我而言，这是几乎不可能会发生的，但我偶尔会产生想要是师父心里那份独有例外的邪念。

不行，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国师大人，时侍子！！！”

“属下们回来晚矣，府内一切可安好？”

这时从外院跑来着便服的士兵，几声洪亮的问候，恰好将自顾遐思的我拉回神来。

回眸瞧见那为首的颇为不满的向旁嘟嚷到：“羽都出现那么大的状况，叫我等怎能放心国师府内安危。我们必须亲眼确认国师大人与侍子的安全，也不知刚进来时陆侍卫在那阻拦什么？？”

“国师大人，时侍子不会怪罪我等深夜赶来府中吧。”

他们虽略有不满，可站至师父跟前却又纷纷压下气焰抱拳行礼。

“正值上元又逢国礼你们大可多休些时日，倒不必因一些风吹草动就趁早辞家。”

师父此话出口，那些守卫面面相觑了一眼。

“并非小人不愿休憩，只是听闻今日皇城巷遭遇刺客，听闻太子殿下还负伤昏迷过去，已是闹得满城风雨。我等既奉命守护国师府，就应该保证好大人的安危。”

我见师父微微挑上眉尾，紧接说道：“无妨，吾知你们是护主心切。”

“国师府不会出现意外，既然太子昏迷，皇城守备今夜损伤过半，那现便派你们去往东宫，替吾守护好太子休养！”男人抬袖出手指向眼前这一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