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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挂在墙上的怪物(1/2)
月光如水,洒向夜色中的大地,地面和房顶之上就像盖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窗外的虫儿在低声密语,房间的两人在悲声感慨……
李秀才和“张扬”从身世经历,谈到到抱负理想,李秀才边说话边观察窗外的星辰,多次说要离开,但“张扬”一再挽留,说话说的停不下来,没注意时间已经到了寅时。
“抑之,我得走了!”
李秀才见时候不早执意要走,可刚站起身来,身体突然僵直不动,嘴里“呵……咳……”发出怪声,像是嗓子被什么东西卡住,又像是脖子被人掐住,想说话说不了,只能艰难的喘着气。
“李兄,你怎么这么着急……你不是说你要走吗,那你去吧,我就不挽留了……”
“张扬”一看这动静,本来还想再挽留,一下改了口。又听见李秀才痛苦的声音起身来到李秀才面前查看。
窗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乌云遮盖,只剩下桌上的烛光从上而下照到李秀才的脸上。
“张扬”身体猛然一震,李秀才狰狞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红色无神的眼睛瞪得老大,咧开的大嘴正在发出“咳咳”的声音,涎水顺着嘴角溜了一胸膛,衣服都打湿了。
“李兄,李兄,你快走吧,我不留你了……”
“张扬”害怕极了,带着哭腔的说道。
李秀才没有走,反倒是身体跟着颤抖起来,这种颤抖不是腿、不是手,而是就像是正常人绷紧了身体一上一下踮着脚后跟,诡异的是随着身体的颤抖,李秀才那血红的眼睛也慢慢盯着“张扬”露出凶光,就像是那饿极了的狼盯了上猎物。
“张扬”吓得汗毛竖起,“哎呀!”叫了一声撒腿就往外跑,变成怪物的李秀才紧跟着就扑向了他。
“张扬”听见身后动静,也不敢回头,只拔腿就往前跑,他跑的快,那怪物追的速度也不慢,紧紧追在他的身后。
跑到寺庙大门,“张扬”一看门早已经落了锁,只得拐了个九十度的弯顺着围墙向前跑,这一拐弯算是救了“张扬”,由于怪物身体僵硬,直线追倒还速度不慢,猛地怪外就有点“刹不住车”,差点撞到大门。
“张扬”眼角瞥见这一幕,总算松了口气,带着怪物开始了蛇皮走位,虽然依靠急转弯能拉开一些距离,但是怪物还是锲而不舍地追着他,人跑着跑着会累,但这怪物一点儿也不见困乏,“张扬”刚刚才升起的高兴劲马上变成了绝望。
“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午迟早被这怪物追到,我命休矣……”
就这样绕着围墙跑了能有好几里,好景不长,他的腿脚也渐渐感到一阵阵酸软,眼看着李秀才变的怪物那长长的手指甲都快要碰到自己的后背,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张扬”猛地一发力,借着速度跳起来“蹬蹬”两脚,双手一攀竟抓住了围墙顶部,双臂再一使劲整个人都攀上了围墙,那怪物在墙下面着急嘶吼,但已经够不到墙上的“张扬”了。
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怪物仰天怒吼,嘴里喷出一道白气,朝墙上扑来。
“张扬”见势不对,慌忙想躲,但墙就那么宽一点,在他着急忙慌的躲的时候,手没抓稳当,掉了下去,好巧不巧的围墙根下有块石头,后脑勺磕在了石头上,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却说怪物一扑之下扑了个空,又不见了猎物踪影,恼怒之下再次发力想跳过墙去追,也是“张扬”命不该绝,这怪物新变,道行不够,手臂和脑袋都过了墙,身子和腿还在半空,它的腿脚又是僵直不能弯曲,就像个倒放的对号一样被挂在了墙头,正好就在“张扬”头的上方。
怪物头和手臂在墙的这边,身子在另一边,半空之中借不上力,只能对着墙角近在咫尺的“张扬”无能狂怒。
“张扬”晕过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只见他脑袋枕在石头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是睡着了。
怪物张着嘴嘶吼,嘴里的涎水在重力的作用下一滴滴的滴在了“张扬”的脸上……
——
“师父,外面好像没动静了……”
后院禅房中,一个小沙弥躲在老和尚的身后,颤颤巍巍地望着自己的师父。
“慧安,不要慌张,天亮了那东西也就完了。”
老和尚摸了摸智远小和尚的头。
“可是李施主他……”
“阿弥陀佛……师父也无能为力,希望他能坚持到天亮吧……”
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无奈的摇摇头。
老和尚法号“智远”,是这北兰寺的方丈,刚才说话的小沙弥是他的小徒弟,法号“慧安”,房间里还有三个比慧安年长的和尚,是智远和尚的另外三个徒弟,分别是大徒弟“慧真”、二徒弟“慧觉”、三徒弟“慧广”。
这三个徒弟就比慧安小和尚沉稳的多,站在智远和尚旁边默不作声,不过稍微颤抖的双腿也是能够看得出内心的恐惧。
晚上老和尚带着四个徒弟做完晚课之后,几个徒弟都早早睡下,智远和尚在禅房打坐参禅,“张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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