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狐狸的味道（1/2）

小申断然认为这是荒诞无稽，但众人的反应让他意外。

难道传言暗藏真相?

贵妃与这场异变真的有关联?

小申震惊不已。

这传闻荒唐至极，自己不相信，但众人的态度令他猛然警醒——也许暗藏玄机。

“娘娘有隐疾。”这时，旁边的高力士搭话道。

小申一头雾水，不明缘由。

也不知为了配合解答，还是无意为之的动作，杨贵妃轻轻舒展手臂，柔和地摆动了几下。

小申看见杨贵妃举起胳膊时,鼻端嗅到一丝异味，他猛然想起来历史上曾经记载过一件事情，杨贵妃有狐臭。

当然更美化的说法是杨贵妃体香如狐臭。

这些故事在自己的时代很流行。记得最初自己读到这些记载时，只觉得莫名好玩，甚至心中倾向当成诽谤的传言,现在亲身闻到,不禁恍然大悟。

“莫非她身上确有这狐臭?”小申心中警铃大作。

眼前这出人意料的发现,让他不知所措。

虽然气味不甚浓重,但确实存在。小申转念想到,这或许就是谣言出现的源头。

狐臭，医学上称为“臭汗症”，例如腋窝出汗时气味尤其浓烈，是分泌旺盛的一种表现。

之所以形象地称为“狐臭”，是因为这种刺鼻的体味，很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不过，正因为这种相似性，于是古时候曾有一种说法，当自己或家人碰过狐狸会被传染上，显然这种说法站不住脚。

眼下，杨贵妃就是这种说法的受害者。

这算不上什么身体缺陷，但对一个年轻女子而言，却是一种极其烦恼的问题，毕竟极其影响个人形象。

这纯属生理问题，传言却助长误解，让人遗憾。

小申终于弄明白了谣言的来源。

这下子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过看周围人的表情，显然这件事情还在保密中，或者说越少人知道越好。

当把前因后果放在一起，申豹立刻洞悉了唐皇的心思，他希望自己可以做法驱狐，将心爱的贵妃与诡异的传闻分割开。

作为爱妻者，皇上自然不希望心爱的贵妃被传言所污蔑，蒙上骇人耳目的污名。

他想要利用小申的道士身份，将贵妃与灾祸的联系割裂开来,重建她在民间的形象。

不过，申豹深知，狐臭是一个人的基因决定的，或许有解决之道，但绝无根除之法。

那如何能帮助贵妃洗清这场阴霾呢？

小申沉吟片刻，本来想说：“传闻虽无凭据,却也并非毫无因由。想要平息谣言,仅仅依靠法术怕是不够。”

可是这话终究说不出口，相当于直接驳了皇帝的面子。

皇帝见申豹并无表示，索性把话说明白一点，于是挥手道:“朕只要现在就能平息谣言制止不实之词即可。至于原因不必深究,你只管施法便是。”

小申十分为难，他希望再次恳请皇上三思,并表示会尽力而为，然而看着皇上坚决的眼神，他只能把话头咽进肚子里。

小申正绞尽脑汁,想方设法为皇上化解危机之时,皇上突然大声惨呼。

原来是他的头痛再次发作了！

小申看到皇上痛苦的样子，也着实手忙脚乱。

这头痛来势汹汹，皇上甚至在寝宫中翻滚。

小申见状连忙上前,为皇上轻揉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痛。

“陛下,请忍耐片刻,我们这就为您召御医前来。”小申一边揉按,一边安抚道。

皇上痛苦地呻吟着,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小申心急如焚,立即吩咐侍从去请御医。

很快,御医拿着银针赶到,为皇上输送真气,缓解头痛症状。

良久,皇上才缓过劲来,脸色稍霁,小申这才放下心头大石。

“陛下龙体还好吧?我们这就准备调养的汤药。”小申关切地问。

皇上虚弱地点点头,小申又转头下令备齐补品,照料皇上调养。

眼看皇上稍感舒缓,小申暗自松了口气。

电光火石间，申豹似乎捕捉到一点线索，可并不是很明确。

唐明皇的身痛显然疼在杨贵妃的心尖，本来梨花带雨的她，猛扑到夫君身旁，想要一探究竟。

恰在此时，小申似乎抓住了一点蛛丝马迹，只听他突然大喊：

“不要靠近！不要靠近！不要靠近！”学习三体星人，重要的事情喊三遍。

显然，头痛、贵妃、传闻之间存在某种关联。

被喊声惊扰，所有人停下来动作，疑惑不解地看向申豹。

“道长，意欲何为？”大家在等一个解释。

原来小申在纷乱中下意识拦住了贵妃。

他自己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现在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小申也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