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质问（1/1）

“澈”道可人在老道和白澈惊悚地目光之下再说一次。

“真是奇怪啊，可能昨晚撞到了脑袋，都出现幻听了”白澈打着哈哈，转身就往门口跑。这只女僵尸居然能开口说话了，还一出声就叫出他的名字。不怕老道强塞过来，就怕僵尸可人自己贴过来啊，打不过啊。

“别跑！这次你跳海都洗不掉了。”老道心里也害怕了起来，不明情况，只能装着追白澈，也跑了出去。结果刚跑到门口，身后就传来铁链断开的声音。一回头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道可人看到两人都跑，轻松一挣就把铁链崩开了，完全视道符为无物。扔掉了碍手碍脚的铁链后，道可人以超越人类范围的速度追了过来，虽然老道使出了浑身的劲在跑了，无奈老寒腿，没两步就被道可人追上了。结果道可人也没管老道，甚至都没看一眼，朝着已经跑远了的白澈追去。被超过的老道，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心里十分复杂，休息半响才从地上起来往观里走，幽幽地叹出一句“爹都不认得，就认得这混小子，哎，孽缘啊。”

白澈跑得早，但由于身体的缘故，没跑多久就没力慢了下来了，也没跑多远。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脑子里就想着老道让他照顾道可人的话。其实白澈自己心里没有太多的抗拒。对可人的好奇，对可人的同情，还有就是刚才一跑，心里就若有若无感觉到不舍，让白澈拒绝不了。只是一时被老道拆穿的羞耻和害怕麻烦的性格，让他一时之间选择了逃跑。

想着想着，白澈发现自己的脚传来了踩空了的感觉，腰部一紧，被人整个举了起来。一米八多的僵尸可人将勉勉强强一米七的白澈举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回头一看是道可人好看的脸，面无表情，眼神却很认真地看着他。白澈暗叹一声，他心里隐约明白，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知道了，这辈子再也摆脱不了这迷人的女僵尸了。

白澈也不说话，看了可人一会儿，终于认命似地放弃了抵抗，整个人无力地被可人像孩子一样举着高高。这个姿势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发现可人完全没有要把他放下来的意图后，白澈无奈地说道“我不会跑了，不跑了。你放我下来吧”

“澈”僵尸可人突然露出了微笑，虽然一瞬即消，如昙花一现。可面对面的白澈被这笑容惊艳了，连可人把他放到地上都没发现。呆了一会，才抹了抹鼻子，对再次面无表情的可人说“这太犯规了。”

坐在门口喝酒的老道，远远地看到白澈和在白澈身后拉着衣角、亦步亦趋的道可人缓缓往洗心观走来，复杂的表情慢慢地变得猥琐了起来。等白澈带着可人终于来到他面前，已经夸张地贱笑了起来，还一边挤眉弄眼地用眼睛在白澈和可人之间来回瞄着。

原本想直接无视掉老道的白澈，假装冷漠的脸瞬间被老道猥琐的目光打败，脸红得像喝醉了一样，恶狠狠地刮了老道一眼，骂道“你瞅啥瞅，你女儿本事把我抓回来了，你嘚瑟个什么劲。”

“我女儿厉害，我这当爹的自豪啊”老道没脸没皮地回答“说了你跑不掉就跑不掉。浪费力气了不是？”

白澈刚想反驳，肚子就发出雷鸣般叫声。这时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自己还颗粒未进啊。再看看都快下山的太阳。白澈摸摸自己肚子，也不和老道怼了，决定先做饭。刚越过老道，准备去柴房，就老道少有正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吃完饭就我们爷俩聊一下。”

一顿简单的晚餐，愣是让白澈和老道闹成了相声，两人自己玩得很嗨，两个人仿佛要尽情地闹腾，驱散之前面临死亡的不安情绪。道可人则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安安静静地坐在老道新做好的椅子上。这是老道要求的，要求白澈让可人像一家人一样，坐到一桌子上一起吃饭。即使道可人并不会真的吃。

吃完饭后，白澈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把可人安抚在房间里。拿起一件外套抵挡一下夜里的山风，走到坐在观后乱石堆上的老道旁边，拿起一壶酒就喝了起来。自从上次喝醉之后，白澈喜欢上喝酒的感觉，喜欢上那种有点放肆失控的快感。白澈今天很开心，首先是因为老道对他的坦白，让他感觉到信任。其次，从下午道可人醒后，一直很听他的话，虽然她自己不会说，白澈能感受到自己和道可人之间有莫名的联系，很亲切，像是自己突然多了一个亲人似的。尽管这个亲人昨晚差点要了他的命。

“白澈，你心里对可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老道很认真地问着白澈。

“这个问题你要认真地回答我，不要骗我”老道藏在衣服内的手紧张地握了握“即使你只觉得是个拖累，你也跟我说，我不会怪你的”

“她很漂亮”白澈突兀地说一句。

“所以呢？你只是觉得她漂亮又听话，所以带着也无所谓？”老道大灌了一口酒，口中吐出一道热气。

“不是。她很漂亮，漂亮到我梦中的、幻想的人一模一样。她那一顿霹雳巴拉之后，她就让我从心里就觉得很亲切，之前在地室也没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奇怪”白澈摇了摇头，晃动着酒壶，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