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可怜人（1/1）

渡林人没有回头，听到白澈的声音后直接站了起来，捂着胸口走回自己房间“既然你醒了，我也要去休息了。你的妻子根本就是个小女孩，还要我这个受着伤的人来照顾你。”

白澈笑了笑，在床躺着一会，道可人抱着已经醒了的小兔子才回来，一看到白澈醒了，兴奋地跟白澈说着她们刚才又跑进了森林，看到好多奇怪的东西之类的。白澈不回答，任由道可人自说自话，拿起道可人的手，查看她的伤势。

手上的那道很深的伤口居然已经好了大半了，只是伤口上的偶尔涌出奇怪黑气，怎么看怎么像怨气啊。再查看了其他地方的伤口，基本上除了几道比较深的伤口还没愈合，其他的已经剩下一道白色的浅痕。

看到道可人强悍的自愈能力，白澈也安心地躺好休息了。不管吵闹地可人，闭着眼睛睡觉。感觉脸上突然毛茸茸地，一看，是小兔子跳了上来，在自己面上蹭啊蹭的，微微一笑，把小兔子放到了胸口上。道可人一看小兔子居然争宠，鞋子一脱，也爬上了床，抱住白澈。

床立刻就显得拥挤了起来，无奈地白澈无视掉玩耍地可人和兔子。再次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刚才只是被烟熏和渡林人强硬的喂药动作弄醒了，身体和精神还是很虚弱，没精力和她们闹。

月上树梢，饥饿的白澈醒来，差点没被胸口对着自己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兔子给吓死。轻手轻脚的离开床，拿了一点干粮和一壶酒打算到屋外解决一下。结果一出门口就看到了渡林人坐在门外，地上都是空了的酒壶。手上摸着一块断开了的玉佩。

“这可不像你这样的硬汉身上常带着的东西啊”白澈坐到了渡林的旁边，拿起干粮就是啃，他是真的饿了“让我猜猜？妻子？恋人？不会是身世吧？”

渡林人灌了一大口酒，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玉佩，说“是我的恋人，也是别人的妻子，现在更是林中的鬼族。都是我害的”

白澈听后转头看了看渡林人“所以说，这就是你常年在这里猎杀鬼族的原因？今天你放走的那只鬼族是她的属下？就算是她成恶鬼了在这里为祸一方，这样跟你有什么关系，鬼灵的诞生是因为怨气，吸收的也是怨气。除非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

渡林人沉默了一下“是我亲手杀了她，然后帮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境界。”白澈突然站起，在渡林人的目光中，拍了拍身上干粮的细碎，然后又坐下。

“她叫红妆，她的父亲是我的义父。我原本只是她家中的一个侍卫的儿子，我的亲生父亲因救义父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母亲因为体弱伤心，难产了。义父将我收养，待我很好。我和红妆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她，只是自卑让我说不出口。你不知道，在我终于能用灵力后，我有多开心。我觉得自己成为一个灵者，就配得上她了。当晚我就向她告白，她哭着说，等我这句话好久了，我们私定了终身。义父发现我能用灵力之后，将我送到灵者学院。我对她发誓，当我从灵者学院回来，就向义父提亲，明媒正娶。”渡林人露出了温柔的眼神，看着玉佩。突然语气一转，咬牙切齿道。

“只是我离开之后，城主的混蛋儿子居然看上了她。让城主向我义父提亲。红妆即刻将我们的事告诉了义父。义父知道我和红妆的事情后，断然拒绝了城主。谁知这天杀的城主一直给我义父施压，更是连同着城内其他商户蚕食我义父的家产。又派人在假扮院内的学生传来消息，说我死在了历练中。”

“结果义父和红妆妥协了，嫁给了那只死肥猪。当我学成回来，红妆已经嫁到城主府的一年后了。”渡林人停下喝酒。让被吊起瘾的白澈只能猜测“所以你带着她私奔了？”

“不，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是不是很窝囊废”这个答案真的白澈惊讶了。那个和道可人硬拼吐血还能笑出来的渡林人？接受了？

“为什么？你可不像那种会妥协的人”白澈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因为红妆怀孕了。”渡林人低下了头“即使我多想把带走也无用，因为她，不愿”

白澈沉默了，大口地灌了一口酒。突然想起今天扑在道可人身上的时候，自己不是没想到死，只是死亡那一刻真的一点都不可怕。至少，不是最可怕的。

“半年时间，我一直在她身边，却躲在暗中没有跟她见过面。还跟自己说她过得好就行了”自嘲了一下“明明看着她每天泪流满面，明明看着她一脸绝望握着玉佩。我却不敢走出来安慰她，带走她”

“后来我发现城主那蠢儿子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红妆，只是因为看上了她的容颜和义父的家业。娶了红妆之后依然到处强占民女，逛青楼，包情。”

“然后当时的我做了一个很不成熟的举动，我去打了那只肥猪，警告他要对红妆好一点。哈哈哈，就像白痴一样。”渡林人捂着脸大笑了起来。把道可人和小兔子也惊醒了。可人抱着兔子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白澈禁声的手势，安静地坐在了白澈的另一边。

“然后那个杂碎居然把怀着身孕的红妆按在地上打，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