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萧澄（1/2）

见证榜一榜二相汇的只有被忽略的王抿杰。

苏衡回以一礼:“天音阁能来，苏某喜不自胜。已经备好院落，诸位舟车劳顿，想来也累了。”

萧澄礼貌的笑了笑，寒暄答道:“能来赴武林大会，萧某荣幸。家父今年病痛缠身，不能来赴会，望两位掌门海涵。”

王抿杰插上一句话，担忧道:“王某疏忽，竟然不知道萧老病了，待武林大会之后，定然要去探病。”

苏衡也不知道萧掌门病了。天音阁素来低调行事，平日里不结仇，门下弟子又爱行侠仗义。知道小老头病了，改日自然该去探望。

“苏某也不知，改日定会前去探望。现下时候尚早，天音阁可有什么安排？”

萧澄摇头，他今日的行程就是和这两个掌门寒暄。

王抿杰是个三句话没一句能信的老狐狸，苏衡是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的不确定因素。

一字一句萧澄都要小心斟酌，不过从两人的反应来看。萧澄觉得大戏在后头，自己只是个开场。

“一路舟车劳顿，该去苏掌门准备的院落，好生歇息一番。”

天音阁轻易不沾染是非，萧澄觉得自己还是避一避风头的好。话到这里，也不会有人强留他，苏衡道了一句请。

萧澄对跟着来的弟子挥挥手，一行人和领路的弟子消失在广场上。

天音阁不喜欢招惹是非恩怨，就来了这么几个人。长老都没一个，这次武林大会明显是不太想管。

来几个人意思一下，就算是参与过了。掌门再推说自己病重，也没人能指责天音阁什么。

——……——

柳长泽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了。禅室里点起一盏蜡烛。微弱的烛光让禅室不至于一片漆黑。

每次在黄昏醒来，总会不自觉的心慌。柳长泽感觉好多了。慢慢坐起来，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

里面是柳长泽最喜欢的南瓜粥，食盒底部是热水，让上层的粥不至于凉掉。柳长泽点起所有的蜡烛。

让禅室里布满烛光，没有原本被黑暗一步步侵蚀的感觉。柳长泽心安不少。粥的味道还不错。

柳长泽吃完，舒适的靠在椅子上。偷得浮生半日闲，给我神仙也不换。粥给柳长泽带来温暖的热量，缓缓的传遍全身。

魍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见悠闲的柳长泽和桌上的空碗。将药端给柳长泽道:“楼主。该服药了。”

柳长泽向碗伸出的手一抖，笑出声来:“好像是话本子里给人送毒药一样。”

魍愣了一下，他送的可不是毒药。知道柳长泽偶尔会看话本子，不知道怎么劝柳长泽把药喝下去。想了半天，只有干巴巴的两个字:“楼主……”

有点不对劲，按魍作风来看，今天魍绝对有什么阴谋。

柳长泽也顾不上拆穿他了，对着散发着浓浓药味的药碗，皱了皱眉。

做了一下心理准备，闭着眼睛一饮而尽。柳长泽不怕苦，但是很讨厌药的怪味。

酸甜苦辣混在一起，柳长泽觉得自己的舌头想离家出走。魍忙递过来一杯茶，柳长泽一饮而尽，才觉得好点。

“难喝死了。”

魍作为一个医生，自然是喝惯了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舌头被重伤的柳长泽。安慰道:“楼主只要喝的够多，就不会觉得难喝了。”

柳长泽差点没白眼一翻晕过去。扶额道:“安慰我收到了。下次换个说法。”

魍顾左右而言他:“镜尘大师要到了。魍先行一步。”

柳长泽也不知道魍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来拿他寻开心的。柳长泽摆摆手，魍就在夺门而出。

让门外一丈远正在走路的镜尘一惊，魍可能是想找个地方笑一会吧。镜尘走进禅室，柳长泽带着一丝笑意的正看着他。

镜尘叹口气，坐到柳长泽对面，给他续上一杯茶。“我实在没想到。下一次见你竟然是你生死一线。”

柳长泽看着镜尘光秃秃的脑袋，这人曾经最喜酒肉，如今日日吃斋念佛。日日打理的乌发也不在了。

柳长泽的思绪穿越时间。回到柳长泽刚刚释怀过去的时候。镜尘以前叫莫绚，是一个江湖小侠客。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当了和尚。当年，你不是想做一个名震一方的大侠么？”

镜尘摇摇头，他到底不是当年年少轻狂的那个人了。时过境迁，许多当年的朋友 ，都认不出他了。

“年少的一场梦罢了。水中月，镜中花。说我变了样子，你不也一样？我给你送信，邀你来喝酒，你可是一次都没来。”

柳长泽长舒一口气，送信给他的是无悲寺的镜尘和尚。他可不认识镜尘和尚。“你的落款是无悲寺的镜尘和尚，我又不知道和尚是你莫绚。”

镜尘闭了闭眼，他对莫琰这两个字，不愿回首。“莫绚已死。”四个字，不止告别过去，也充满了悔恨。

“当年你说的对。无论怎样努力，命运都会走向该有的方向。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