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好酒（1/2）

于行嘿嘿笑了两声，尴尬道:“这不衡小子组织武林大会。江湖人都来了，我这师父哪有不来的道理。衡小子功力精进，师父都不如了。”

苏衡笑笑:“说来也许久没见过师父了。不如到院子里一起喝茶？”

于行摆摆手:“喝什么茶。师徒见面当然要喝酒。这些年啊，衡小子越发的像个老油条喽。”

苏衡讪笑。他师父这是说他听见洛水阁来了就溜走。苏衡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于行和他的师徒关系，其实也没多么好。

大多数时候都是另一个长老带他。于行忙的不行。今日突然来此，苏衡已经把所有可能过一遍了。

面上不显，苏衡和于行在院子里喝酒，谈天说地的。说着说着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结亲的事上来。

于行晃晃酒壶，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拖着长音说道:“衡小子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结亲了。”

苏衡愣住了一下，旋即笑着摇头:“苏衡还没有遇到心动的人。”

于行拿着酒壶痛饮几大口，抬手虚握树枝上枯黄的树叶。“师父喜欢的人啊。回不来喽。”

喝着喝着，于行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玉佩上坠着一串流苏。“当年，不知荣光好。今日空怀，荣光日。她啊！回不来喽。”

苏衡装作醉在一旁，看着那串流苏，越看越眼熟。青岩宗？他玉佩上的痕迹让他知道师父应该随身带着这块玉佩。

苏衡装作醉的厉害，含糊不清的问道:“师父这玉佩倒是好玉。”

可是他师父玉佩的流苏怎么会留在青岩宗。果然除了幽海派，还有第三方，甚至不止，还有虚无的第四个势力。

于行说:“婉莹给我的。师父最宝贝的东西了。”

苏衡的疑心泛滥，他猜了所有可能，唯独忘记自己的师父。他觉得一个肯爽快把镜云交给他的人，不会为了什么东西，去灭青岩宗的门。

人心隔肚皮么？于行大醉，就在树荫下睡了起来。风有些冷，苏衡却不想去管于行。无声的仇恨已经淹没了他。

仇恨滔天，却无处发泄。现在于行是他的线索，不能断。苏衡闭着眼，压抑自己内心的扭曲。

入夜，白玉阁才姗姗来迟。来的人自然也是掌门，王抿杰受了一下午洛水阁韩老头的折磨，看他宛如就醒。

白玉阁的掌门魏敏。是个须眉男子。年过半百，在江湖的威望十分高。苏衡依旧在院子里装旧伤复发。

魏敏也没见到他。几人寒暄了一通，六派现下只有流芳门没到。听说是路上遇到了山匪，流芳门的人就去剿匪了。

距离武林大会，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苏衡的焦急的心却变得冷静。有时，还会想到柳长泽也许会来凑热闹。

——

柳长泽在武林大会的前一天到了幽海。在到幽海的前一天。和柳长泽阔别已久的狗子终于团聚。

狗子肥了一圈。柳长泽的手在它蓬松的毛毛里摸来摸去。要入冬了。狗子也开始换毛。摸了一会，手上就一大团黄白相间的毛。

老财的干儿子一点也没敢亏待狗子。狗子也一点没给干儿子好脸色。送狗来的干儿子都瘦了一圈。送来之后跑的飞快。

——

苏衡下山去给于行买酒。提着酒走在街上，身后突然传来几声狗叫。“汪唔……汪……”

苏衡停住脚步，转身就被狗子扑了个满怀。苏衡匆忙放下手里的酒坛子。对狗子上下其手。“好久不见了，怎么胖这么多？他是喂猪出身的吗？”

这个他自然是柳长泽。鉴于柳长泽夜止小儿啼哭的名声。苏衡都不敢在接上把柳长泽的名字说出口。

还真的和喂猪一样，喂猪都不会胖的这么快。

柳长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什么喂猪出身的。这是贴的秋膘。虽然胖了点，容易过冬。”

苏衡摸摸狗子头，严厉反驳柳长泽的话：“太胖对狗的身体不好。会生病的。”

这是真的，但是现在阿黄只是胖了一圈，也就三斤。根本不影响健康。只影响手感，更软了。

柳长泽摊手，表示无奈：“你也知道我这几天都在干什么。部下治不住它，就被它吃成这样了。我很抱歉。”

柳长泽诚心诚意的道歉。柳长泽更在意的是柳长泽已经从镜尘那里知道了他来过。看着狗子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还是谅解他了：“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原谅你了。欠我的人情可别忘了还。”

苏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让人摸不清他的意思。柳长泽表示无所谓。

柳长泽浅浅的笑容几乎把苏衡溺死：“自然。我这不马不停蹄就来了。供我们阿苏差遣。”

大街上多是百姓，本来他们两个站在这就够惹眼了。要是被人知道，这就是正道魁首苏衡，他们会被围的水泄不通。

毕竟平民百姓，几辈子都没见过什么正道掌门。耳朵听八卦都长茧子了。哪里会放过一睹名人芳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