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自量力（1/2）

三人回到大爷家里，大爷此时正端着米饭出来，看到新面孔，又是一番打量。

他目光徐徐地望着姜佩知，从头到脚，眼里像是藏了算计和狡黠。

姜佩知看他这样盯着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微白，“大爷，你盯着我看什么？”

阎牧新眼中在这一刻闪现过一缕暗芒，眼神如轻飘的尘烟，慢慢压到大爷的脸上。

看来晚上会有点忙。

大爷一秒收敛了表情，连带遗憾和释然地解释说：“真是抱歉啊，是这位小哥看起来非常年轻，一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姜佩知听罢，真就认为大爷是因为见到他而回想起年轻往事而开始怀旧。

“哦，原来如此。”

姜佩知看大爷似乎一人孤苦伶仃，小心翼翼地问：“大爷，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啊，我是个苦命的，儿子老婆去得早，就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世上。”

祁斯尧余光瞥到一旁的装饰，柜子上摆放着两个水杯，架上有很多双鞋，男女都有…看房子里的摆设，可不像一人生活的痕迹。

姜佩知脸上的笑意戛止，他尴尬地说：“就不谈伤心事了，我们快吃吧。”

说着，他招呼着祁斯尧和阎牧新过来。

阎牧新就站在祁斯尧的身后，两人的身体微微贴近，男人结实的胸膛靠在祁斯尧薄弱的背部。

他的气息燥热滚烫，像是一颗释放热能的碳石，祁斯尧稍微挪开了点步子。

“怎么了？”祁斯尧问。

阎牧新眼睫微掀，低哑的嗓音仿若天籁，磁性撩拨，摄人心魂。

“我想立刻杀了那个老头，看着非常不顺眼。”

祁斯尧沉声。

阎牧新总是喊着打打杀杀，但从来没有误杀过。

祁斯尧声线也跟着低下来：“我们再观察一下。”

阎牧新：“好。”

时间一下子到了深夜，树梢乌鸦嘶鸣响起，它们扑腾着翅膀四下乱飞，停靠在一座座的墓碑之上。

夜半鼓声传来，节奏明快，音调却压得很低，有种悲壮可怜的感觉。

祁斯尧闭眼睡着，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摸上了他的腰腹，热意紧紧贴着他。

祁斯尧迅速睁开了眼，他低头看了一眼腹部紧紧环着的、带着结实肌肉的胳膊，声音咬着后槽牙出来。

“阎牧新，你想干什么？”

阎牧新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紊乱的气息喷到他的后颈处，只听他夹着嗓子说：“祁斯尧，我害怕～”

怕个毛线，杀丧尸的时候没见你怕。

掐死梦魇的时候没见你怕…

“起开。”祁斯尧想要踹开贴过来的阎牧新，却被他牢牢控住了身体，他佯装委屈地说：“不要啊～你就没听见什么奇怪的鼓声？”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沾床就睡过去了。

鼓声。

祁斯尧认真地听着动静，果真听到了阎牧新口中所说的鼓声。

而这道声音，是祁斯尧在梦境里听到过的节奏。

他迅速拿过散落在一边的外套，转头对着阎牧新说：“走，去外面查看情况。”

阎牧新想去点蜡烛，却被祁斯尧给叫住了。

“别点蜡烛，容易打草惊蛇。”

阎牧新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癫狂，他用拇指摩擦着嫣红的唇瓣，笑意深深。

“真不错，我最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祁斯尧自动无视了阎牧新的中二言论，两人慢步走到了门口停下。

“这是在干什么？”

两人发现了在小院里跳着奇怪舞蹈的大爷，他干瘦的肢体看着很不协调，但却奋力地做着动作，随后，他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水缸不停地叩拜。

阎牧新静静地盯着这一幕，觉得甚是可笑。

这场滑稽的舞蹈似乎还不错。

相较于阎牧新，祁斯尧的眉头却在这一瞬间蹙紧。

“换魂仙，请将屋里那位年轻人的身躯换给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我只要他那一副健康的躯体！”

大爷苍迈的声音不再慈祥温柔，而是染上了一层贪婪的欲望。

“还有另外两个男人，请将他们的躯体换给我的儿子和老婆，我会将他们的灵魂献给最纯洁的您。”

阎牧新唇角抽搐了下，非常不屑地看着大爷，“真是不自量力，换魂夺躯？”

大爷再讲：“明天！我将他们领到换魂石门，求您显显灵吧！”

时间静了一分钟，此刻，水缸表面涌出一股小浪花，一尊黑色的木像冉冉升起。

木像雕刻的十分丑陋难看，祁斯尧的夜视力还行，他观察着木像的表面，发现它的表面是凸起的弧圆。

“发现了吗？”祁斯尧扭头问阎牧新。

阎牧新用鼻音发出浅浅的一声嗯，“桑誓。”

对，是桑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