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章 宁缺毋滥（1/2）

姜晚微微蹙眉：“既如此，我也不好做了那强要的，这样吧，我与她们说一番道理，再选人如何？”

“姜小主您请便。”汪清泉以手虚扶。

他倒没什么意见，左右送到了便可。只是心里难免觉得姜才人性子太过和善了，在这宫里那个妃嫔对宫女太监不是生杀予夺，偏生这姜才人竟不同。

姜晚卿梨涡浅旋，轻声感谢后走至众人面前。

看着一双双夹杂着好奇，敬畏，害怕等等不一而足的目光，她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们年纪与本小主我差不多，那我也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道理，只和你们说些现实的。”

“我这绛云轩地方虽不偏僻，不论离凤仪宫还是未央宫都不算太远…”

声音微微一顿，继续道：“但本小主如今身子不好，也没上牌子，可以说跟着我前途并不确定。我自己呢，也是个没上进心的，若是指望跟着我飞黄腾达，鸡犬升天也不现实。你们大家进了宫，为的是什么？总不能是混吃等死，得过且过吧？”

说到这，姜晚卿美眸移了一圈，看着人群许多双眼睛微微闪烁，方才又道：“话就说这么多了，本小主坦诚相待，希望你们也不忘初心，做出自己的抉择。接下来不想留下的站在左边，想留下的就站右边。”

随着姜晚卿话语落下，面前的人群开始变得攒动，碍于姜晚卿与汪公公看着，又不敢交头接耳，只拿眼瞥向自己熟识的，征求意见。

过了几息，有几人对视一眼，点点头，给姜晚卿行了礼后，默不作声站到了左边。

姜晚卿面上笑吟吟摆摆手。

有几人带了头，剩余一些人也陆陆续续跟着站向左边。

身旁汪清泉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

这要是一个人不剩，他这差事不就黄了？

上次差就没办好，这次要再失败，他这侍监还能做下去？

心里不由恨起了刚刚带头的几个太监。

刀子一般的眼神阴恻恻飞了过去。

打定主意，待会出了绛云轩就将他们分往辛者库。

对于姜晚卿他虽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佩服。

毕竟这番开诚布公，为下人着想的话，但凡换个其他妃嫔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

他虽不赞同，却很钦佩。

一个接一个的太监宫女站到了左侧，从原本的三十来个只剩下九个。

姜晚卿嘴角含笑，眼里波澜不惊，轻问：“都选好了？可有反悔的？”

众人都答“不后悔。”

右边的声音格外洪亮。

姜晚卿点头，转身看向汪清泉：“不知公公，这九个可否全都留下？”

“自然是可以的。”汪清泉笑回。

“那就好，”姜晚卿似松了一口气。

接着道：“那就麻烦公公将左边的这些都带回去吧。”

“不麻烦，不麻烦。”汪清泉连连摆手。

姜晚卿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他：“今日的确是我太过于啰嗦了，浪费了公公太多时间。”

汪清泉一番推辞后收下，脸上笑容越发深了：“姜小主这般的贵人，肯为咱家这些下人着想，咱家敬还敬不过来呢。这些个小子们也是眼皮子浅了，不知姜小主这般主子的好，迟早有他们后悔的。”

这倒是他的心里话。

这皇宫太监宫女加起来数万，有几个过的好的？

想出头哪有那么容易，普通太监宫女能找个好主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那就是天大的福气。

这些个浅薄无知的，被别人三两句就吓退。就这样的还想奔个好前程？

下辈子吧。

心里暗暗不屑，又与姜晚卿客套几句，这才回头冷冷的看向站立的众人，一言不发的带头离去。

不多时，呜泱的人群都随着汪清泉走完，只剩九个神色有些忐忑的站在那儿。

九人四男五女。

姜晚卿捏着锦帕，眉眼带笑的走近她们：“你们不用害怕，本小主不吃人。”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的紧张都消失了几分，气氛也宽容了许多。

姜晚卿笑着擦了擦嘴角，柔声道：“我这儿的规矩也简单，就两条：一自然是忠心，二则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该做的不要逾矩…”

说到这，她粉唇微翘，声音愈发柔；“我这人性子好，但若犯了我的忌讳，我可不饶的。”

“听明白了吗？”

几人面面相觑。

明明声音很温软，嗓音也很迷人，就连吐词都轻柔无比，但听在耳中，偏偏令她们打了寒颤，禁不住大声应喏。

姜晚卿满意的勾勾唇瓣：“很好，你们现在的名字都需要换了，都需要重新改，嗯，名字待会儿去雪鸢那儿挑，听她安排。”

“你们以后做什么，也都听她分派。”

简单的一番沟通，将琐事扔给雪鸢，她便带着雪娇进了屋内。

如今九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