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诡异再现,城郊浮尸（1/2）

商小楼边忍着恶心边思索着，若按他们之前所说，那或许找到的另外几具尸体，也多是无头尸体，还有可能多为不同的兽首。

司马长宁和崔景逸只是面色沉了沉，却不见任何畏惧之色，如果说他们二人不害怕，商小楼倒是理解，一个在军营长大，从小便胆大如虎，一个专门调查奇案异事，见多不怪。

但看起来比自己还孱弱的陆锦肆，怎么也毫不惧怕？四个人当中，只有自己不适的要吐出来，让他不禁心有不甘，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毫无表情的陆锦肆，试探的问道：

“阿肆，你要怕，就在外面等着也一样！”

阿肆怔了怔，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不怕，在草原上，格桑杀羊的时候，阿肆总是在一旁帮忙。”

“可...这不是羊啊，这是...”

商小楼也说不好这到底该叫做什么，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人跟羊也没什么区别，杀起来，也不过是皮肉和血而已，只是羊是干净的，人是脏的，死了也到不了长生天的怀抱里。”

阿肆说这话时盯着前面，表情有点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小楼见状只能作罢，强压着恶心努力让自己站直些。

“与其他四具，可有不同之处？”

站在尸首两侧的崔景逸面无表情地上前仔细观察尸体，言语间听不出有何情绪。

“单论起死因，五具尸体皆为毒杀，我把头部拆解下来，得以见到断颈处并不曾见大面积皮肉萎缩，想来是毒杀后再进行缝接！颈部骨质呈紫黑状，周围腐肉并不见蛆虫啃食，凶手应该用了某种药石，致使尸体不腐。”

许元淳拿出特制麻样布料，精细绑好手部后蹲在尸体旁，抓住羊头扭向崔景逸那边，他拨弄着尸体头部的连接处，好一会儿才开口。

“可这具尸体奇怪就在，寺正你看。”

许元淳单手扒开羊头与断颈相连之处，指着一处泛着乌紫的皮肉闷声道。

“这断颈处的伤痕在羊皮覆盖之下，有清晰的於紫痕迹。如若不拆开细看，肯定会被当做尸斑处理了。”

崔景逸俯身上前，果不其然，尸体脖子处有清晰的於紫痕迹，仔细辨别那痕迹，倒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留下的。

“还有一点。”

许元淳解着手上的麻布，站直了身子。

“其他尸体，都是足月待产的孕妇，不知那歹毒用了何毒，尸体的所有肌肉都是松弛如水状，那毒使孕妇足月也浑身无力，孩子便在肚子里死命蹬踹，致使产妇的所有脏器全部破碎，但人又死不了。在这种极度痛苦之下，再把他们埋在器具里，断绝水和空气，活活窒息疼死，所以按照一般术士讲的那样，这样的妇人被有心之人利用，产生的怨气都是极大的。”

他抬起头，把目光从尸体上移到崔景逸的身上，擦了擦汗，一脸严肃又继续说。

“可这具尸体略有不同，尸体虽肚大如鼓，可充其量也就三月有余，月份不足以让肚子大成这样，但凶手很聪明，其他尸体都在密闭空间里隔断空气，只有这具，是完全暴露在室外，寺正你看。”

许元淳拽住尸体胳膊按在水盆中，不消片刻，水中漂浮出淡淡油沫。

“凶手先是在身体四处抹上油蜡，后在肚子处抹了厚厚一层石觉粉，再抛尸河中。”

“石觉粉？”

长宁环胸上前，疑问的插了一嘴，随即走到许元淳一侧，眼睛扫视着尸体，脸色多少有些古怪，他猛地蹲下歪着头观察起那女尸的肚子，问道。

“那东西不是用来防潮的吗？”

许元淳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少不经事的青年，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这孩子的，归德大将军常年驻守北疆，对两个儿子尤为严厉。

小儿子更是在北疆出生，别说久居长安了，回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小将军这年纪，正是对所有事物好奇的岁数，这时候若是给他留了好印象，或许....

想到这，许元淳清了清嗓子，施礼道：“小将军有所不知，北疆寒苦，虽说外面天寒地冻，但回到室内想来是温暖如春的。”

长宁想了想，北疆寒苦，可即使天气再冷硬，军帐中的温度确实要比外面高出许多，他想着便点了点头，许元淳又道。

“外面冷，里面热，屋内便会有潮气形成，屋内潮气大了，便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坊间百姓很聪明，一旦觉得屋内潮湿难忍，便会把石觉粉撒在屋内各处，保持干爽。”

“可时间久了，他们会发现，洒在屋里屋外的石觉粉，会使木材胀大，可内里却没有损害，这东西不到一个铜板，便宜也好用，西市上，随处可见。”

长宁直起身子眼睛一亮，频频冲着许元淳点头一脸恍然大悟，随后有些兴奋的笑着转到崔景逸一侧。

“我说呢，怪不得每次我随阿爷驻军搭帐篷时候，那帐延帷帐明明没用多久就要换下来一批，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许元淳看着少年明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