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近一步的真相（1/2）

白老的话终于让赫娑罗有了反应，她像是听懂人语的妖兽，猛然扑向商小楼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神色慌乱道：

“救救我弟弟，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死没关系，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弟弟，我不能就这么去死，我不能...”

她似是进入癔梦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商小楼看着紧抓自己衣领的女子，求助般抬眸望向崔景逸。

“你只有说出来，我们才能帮到你，不说，你自己尽管等死。”

崔景逸见那女人一整个趴在商小楼怀里，蹙着眉尽量克制住怒意，语气带着几分疏离。

他伸出手将商小楼扶起来，右手虚环住他腰间，让商小楼尽量在自己可控范围内。

“对啊，这人说的虽然不中听，但是句句在理，你得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

白老歪坐在树下慢条斯理说道，他熟练的摸索着包中酒壶，也不正眼瞧一下那女子，只眯着一只眼对着酒壶看来看去，想从中再倒出一星半点酒来喝。

众人皆都等着赫娑罗开口，她神色慌乱久久不愿开口，随即像是下了决心握紧拳头暗自在给自己鼓励，紧接着张了张嘴，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

“我弟弟，半年前染上逍遥散，一开始他跟我说吃了这个，读书都不觉吃力，我便当这是好东西，就一直努力攒钱想着多买些给弟弟。”

她垂着眸子，微卷的长发遮住一半面庞，让人看不清她是什么情绪。

“可哪成想，那东西竟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毒药，市面上根本就没人卖逍遥散，我遍寻无果只能看着弟弟在床上痛苦挣扎！直到后来有一人找到我。”

“那人是谁？”

商小楼心头一紧脱口而出问道。

说到这，赫娑罗抬起头，眸中怒火渐盛。

“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人声音极细，每次见面总是将自己置于黑暗中，那人跟我说，救我弟弟的唯一办法就是继续服用逍遥散，或是去蓬莱馆寻一种入药的黑玉。”

黑玉？商小楼抬眸与崔景逸对视一眼，俩人谁都没说话，可周身的气息却变得严肃起来。

“逍遥散千金难买，蓬莱馆我更是进都进不得，那人也不知道从哪得知我会些不入流地拳脚功夫，便让我混进万朝宫，说是那天一定会有手持黑玉的人在现场。”

“你见过黑玉？如何得知哪块黑玉便是你的目标？”

崔景逸漠然的声音响起，赫娑罗嘴角扯出一抹嘲笑，接着点点头，说出的话都透着干涩喑哑。

“因为那人自己就有一块已经碎了的黑玉，那是一块通体水润的玉，墨色如汁一般化在玉中，就像是字的比划一般。”

她顶着空洞的眼神细细描绘，商小楼听罢下意识想低头寻找崔景逸腰间的那块黑玉来做对比。

只是刚低下头，崔景逸就像是提前预判他的行为，环住腰间的手轻轻拍了拍似是在说现在切勿声张。

商小楼会意，猛地抬头心虚地背过手回掐了下他。

“若是黑玉，那人手中就有怎地不给你弟弟入药？你便不怕那人是在诓骗你？”

“那是碎玉，说是已经没有入药价值了，我当然怕，所以只能慌骗他自己拿到了黑玉，就是想让他先拿逍遥散救我弟弟...”

面对商小楼的质问，赫娑罗埋着头，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她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一心求学的弟弟为何会被逍遥散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为什么不是别人非要是自己的弟弟。

“可是，你你...你也要死了啊，你为什么会有死人的味道？”

始终站在一侧不言不语的阿肆望着女子，眉头皱着磕磕巴巴小声道。

赫娑罗神色一愣，撑在地上的手猛地抓紧草地，咬牙道：

“一日找不到黑玉，便需要逍遥散来续着他的命，而逍遥散的第一味药便是魅火虫，那人隔几日就给我吃一种绿色的药石，吃了便能吸引魅火虫，我每抓住一只，我弟弟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像是紧绷的神经被豁然割开个口子，赫娑罗终究是哽咽的落下泪来。

“我死没关系，我弟弟，他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想来长安谋一份差事，不愿让我再去当舞妓，说要给我一份好的生活，他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沾染这些东西？”

商小楼不忍再看，垂下眸子缓了缓情绪又道：

“所以那日我在万朝宫，你是看到我手中的逍遥散，才想要攻击我的吗？”

她迟疑了一瞬，接着语气笃定的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竟让在场人皆都愣住了。

“我那日根本就没去万朝宫。”

赫娑罗看着商小楼惊讶的表情，她语气一滞，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那人别有用心，我那天被人从后面打晕，再醒过来时就听人说，城西大火，烧了一夜，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去过万朝宫。”

一时间所有的线索尽数消失，商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