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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之子于归(1/2)
我常常觉得,人就跟大地上的草木一样,生生不息。草木会常常遭受狂风暴雨的摧残,而且经常被一片一片的砍伐,可过不了多久,被砍伐过的地方又是一片绿荫覆盖。
人也是一样。就像人往上数第五第六代人,大多已经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知道他们做什么的,埋骨的地方,但当下这一辈,有好多人,下一辈或许更多。
我回家的第二天,就去了我姑家,如果我没有记错,朱瑞年应该帮忙抬过嫁妆。
当看见了那个为自己的婚礼忙前忙后的表弟。很难想象那个在几年前还被我夹在腋下把屁股的孩子已经结婚了。看着他给来客递烟,然后忙里忙外的,一气呵成的动作所彰显的成熟将他的稚嫩包裹的好好的。唯有脸上的稚气使得这层包裹有些捉襟见肘。
我也曾想象过自己结婚的场景,农村传统的和半洋不洋的,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对我而言,传统的农村婚礼不过是一种义务——爸妈送出去的礼太多了,总得收一些回来吧。而半洋不洋的,已逐渐形成一种风气,所以每个人都得经历那么一场事。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羡慕了。
唢呐声一阵一阵的响响起,虽然听不清吹的是什么,总归把喜悦的气氛带起来了。每个交谈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好像是自己儿子的婚事。
白雾升腾,不见蛟龙飞天,但见珍馐玉盘;赤焰飞舞,不见风云变幻,但见八盘九碗;刀光暗影,并非风云际会,掌勺游刃有余。鱼摆摆,猪膀膀,待四方来客,定要五味俱全;抿抿甜、酥酥麻,吃喜庆之席,祝愿长长久久。小时候的我们是很愿意去吃酒席的,因为有好多好吃。即使现在,我也不拒绝,尤其是只要一伸碗,就有人把饭加在你碗里的那种感觉。
我们到时,树下落下了好多粉色的鞭炮的碎屑,不时仍有鞭炮和烟花响起。每扇门都贴上了关于新婚的祝福的对联,每一幅对联都是对新人的祝福,也只有新人是配得的。
对联让那种最古老的对爱情的向往涌进我的心里,我似乎在这其实再平常的不过的婚宴中感受到了诗经中的倾诉和吟唱。而那一盘盘可口的饭菜,让我想到了朱瑞年,因为在一次丧礼中,他有意将一碗炖的特别烂的肘子放到了我面前,当时我有些难为情,但吃起来的时候却很满足。
第二天,我见到新娘子时候,更是吓了一跳,这不活脱脱一学生吗?不,只是年龄差不多。她高职念完是19岁,上了两年班,已经21了,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可以领证了。
于是我问表弟:“你们什么时候领的证?”
他狡黠地一笑:“我们去领证,民政局不同意,说产品不合格。”
“产品不合格?”
“他还差一岁。”一旁的表妹补充道。
包括表妹在内,都被这喜悦的氛围包裹着,我也似乎也沾上了幸福的光。是啊,还没有什么能比家里从此多了一个相伴一生的人幸福呢。一起走过岁月的风风雨雨,没有失落、没有孤寂,所有的困难也只是不同口味的调味剂。
新娘子叫小秋,她身上洋溢的喜悦一点也不下于表弟。她是市里的机电技术学校毕业的。因为成绩不好,中考没有考上好一点的高中,她爸妈不忍心她这么早就出去工作,便让她再读几年书。因为有国家的补助,去读书家里只需要给点生活费就行。
小秋到学校,刚开始,抱着一定要好好学好技术的心态,认真听课,认真上实操课。第一学期,考包括语、数、外、体育在内的门课程,她考了一千三百多分近一千四百分,在班上前三,但在全年级三十多名。这样的成绩,带给她的,却不是信心,而是失望。她简单的总结了一下,一学期下来,几乎没怎么动过脑子,所有文化课几乎都是初中学过的知识,所有的实操课所学的东西,只要有机会,在哪里都能学会。除了上课,她几乎没在教室待过。
“反正脑子不好使,生锈就生锈吧。”她拿这句话安慰自己。因为她上了高中的同学给她说了这一句话:“说实话,上了高中所学的知识才叫知识,才需要脑子转动起来,初中学的都是一些很表面的东西。”
第二学期,她已经对学业开始有了些厌倦,知识、学校的环境、同学都已经不再新鲜。但算得上乖乖女的她想到父母供她上学不容易,便借着杂志和小说打发时间。期末考试的成绩依旧考了一千二百多。
因为同学们对将来要去的城市、要进的工厂有了大概的消息,所以大多都觉得自己已经踏出了社会半步,于是,双双对对的,大多数学生谈起了恋爱。所有人的父母都不许自己的子女初中谈恋爱,但一进了中职,好像那种让他们害怕的东西突然被抽走了。学校本是不提倡谈恋爱的,但结果是有的老师娶了自己的学生。
小秋的一位老师就想追小秋。小秋上中职后,发育得更好了一些,再加上从一所在大山中的初中到了市级城市,不买几身好看的衣服?不跟同学学学化妆打扮什么的?
刚开始,老师是请好些同学一起吃饭,后来就只请了她一个人。单独请了她两三回后,她也知道了老师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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