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罗小胖的母亲（1/1）

张越起身，然后特地从就诊室走了出去。

“周医生，您先忙，我出去等着。”

“不客气，您随意。她一会儿就过来。”

在门口等着的这段时间，张越也感觉特别尴尬，我一个大男人没病没痛的，主动到这里来求摸，这也太不正常了。

正在张越觉得很尬的时候，一个穿着护工服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张越注意到她手里拿了一些药，于是便主动迎上去打招呼道：

“您好，您是关女士对吧。”

“啊，对。”关护士感觉到莫名其妙，主要是这个称呼，按说工作时间，同事和病患都是叫她工作职称。

“您有什么事吗？”关护士停下脚步，询问道。

张越也是为了不显得那么突兀，所以才从就诊室出来，张越对余教授交代的话很慎重，万一产生蝴蝶效应怎么办？接触的过程中，步骤越自然越合理越好。

“哦，我在等着拿药呢！”

“您就是那位鼻炎患者？”

“对，就是我。”

“咯，这些就是您需要的药品，给你吧。”关护士把药朝张越递了过去。

张越很自然的接过药品，同时等着她发问，正常人都会询问的，果不其然。

“您好，我听周医生说有一个叫张钊的先生找我，就是您吗？”

“对，就是我。”张越回道，出任务的时候，张越一般都是用假名。

“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我们之前有见过吗？”关护士疑惑的问道，她自己之前好像没有见过张钊呀？自己失忆了？关键人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工作。

“哦，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在他生病住院期间，幸得您照顾，他之前给我提了一嘴，我这次过来复查，听他说你刚好在这个医院，所以特地代他当面感谢您。”张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那没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您太客气了。”

这时候是不能有职业送礼的，那是比较严重的违法行为，如果张越给关护士送礼，关护士一定会以为张越想害她和不尊重她，所以张越也只能口头上表达感谢。

“真的非常感谢您。”

“您那位朋友还好吗？”关护士问道，她完全是出于对病人的关心，她从业多年来，自问她自己在工作期间，做到了尽职尽责，所以很多病患都会表达对她的谢意，类似的事情她早已见怪不怪了，所以她就没多想。

“他恢复得非常好，得亏您的照顾。”张越只得回答自己这个所谓朋友的“情况”。

“那祝他早日完全康复，也祝您早日康复。”

“谢谢。”

“不客气，那张先生，您自便。”

“好的，您忙着。”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张越复盘了一下过程，好像没什么出格的地方，除了那声“关女士”，其它一切都比较正常，来之前，自己的准备工作就做得很周全，既使关护士后面继续问下去，他也能说出他“朋友”的具体姓名和就医状况。

张越如此这般想着，突然，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一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我是这样策划行动的，接近别人的思路流程与策划的内容，大差不差，那些计算人如果也是这样影响周围的人………”

张越越想越后怕，这时，他又想起余教授说过的话，系统也不是时时运算的，只在关键时刻施加影响，那么什么时候是关键时刻？如果一个简单的人脑就可以在社会交往中预测和施加这些影响，拥有上帝视角的“系统”，通过大量数据预测出来的结果和方向，它施加的影响是不是更精细？更加不可察觉？

张越越往深了思考，就越觉得可能真就如此。当自己去实施这种类似影响时，自己还会觉得在某些流程上存在明显不合理，显得比较“尴尬”，但是当分析数据特别庞大，施加影响时间跨度拉长，通过微乎其微的影响推动着事物发展，试问有谁能够轻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