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因（1/2）

离请安的时间快到了，银竹赶紧给林绥之穿戴好，去老太太院门前等待。

林绥之是第一个到的，老太太的院门还没开，应是还未起身。

没过多久冯白禾就带着林昌勋和林诗雯到了，林绥之连忙给他们行礼：“绥之给母亲，大哥哥，三姐姐请安。”

冯白禾嗤笑一声：“这到了老夫人的院里就是好，请安都是第一个到的。”

林诗雯不屑搭理林绥之，倒是林昌勋朝林绥之点头示意了。

林绥之垂着头并不说话，乖巧的站在一旁。

又过了一会儿杜琉君和林昌晞来了。

林昌盛带着林诗墨和林诗妍是最后来的，高淑月还在禁足，请安的事情自然是作罢。

彼此见礼后就不再说话，主要是昨日才经过那事，心里都窝着火。

没过一会儿，秋香出来了，说道：“太夫人已经起身。”

众人才一齐进去请安。

老太太像是昨夜没睡好，精神状态不佳，并没有让他们待多久就让他们离开了。

临走时老太太突然开口问道：“小五，吃早膳了吗？”

林绥之一怔，回答：“回祖母，还未吃早膳。”

老太太由郑妈妈搀扶着往侧厅的圆桌走去。

“那就一起吃吧。”

林绥之也跟着去，小跑两步搀住老太太的另一边手臂，老太太侧眼看了看，没说什么也没有抽回手。

桌上已经有婢子备好吃食了，食物都比林绥之房里的精致许多。

秋香正要给老太太舀粥，林绥之已经抢先拿过了瓷碗给老太太盛了一碗小米粥：“祖母请用。”

老太太拿起勺子搅了搅：“你是林府的五姑娘，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

林绥之默默坐好：“绥之知道了。”

银竹给林绥之盛好粥又给她夹了几样小菜，林绥之慢慢吃着，一边吃一边瞧老太太的神色，老太太也是食不言，席面上除了碗筷相碰的轻微响声就是呼吸声，安静极了。

见老太太放下了筷子，林绥之也不再动筷，漱完口后林绥之努力展开话题：“祖母，绥之会做几道下饭小菜，改日做给祖母尝尝如何？”

老太太擦擦嘴，放下锦帕：“都行。”

饭后老太太习惯性的去书房练字，林绥之犹豫了几番还是没跟上去。

老太太走了几步发现林绥之没跟上来，问道：“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林绥之眨眨眼睛不好意思的说道：“祖母，孙女的字太差劲了，就不污了祖母的眼了。”

郑妈妈笑了笑：“五姑娘，字写的不好更是要练了。”

林绥之小跑两步到老太太身边，撒娇似的说道：“那请祖母多多教教我，让我的字可以见人。”

老太太从鼻子里哼出一点气：“连你这种小丫头都教不来那我这么多年也是白活了。”

书房里陈列和壁挂了许多幅字，其中不乏一些书法大家，也有老太太自己写的。

一推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挂在正对方上的一幅字匾，笔迹遒劲有力，写着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林绥之问道：“祖母，这幅字是谁写的啊？写的真好。”

老太太望着这幅字匾，眼睛里的情绪涌动，流露出一丝怀念之情。

“你祖父。”

老太太走到书桌前，郑妈妈和秋香一个铺纸笔一个研墨，书桌上还有一本诗集，是展开来的，再看窗边的书案上还有写好的诗句，应该是老太太抄录用的。

林绥之上前和秋香说道：“我来给祖母研墨吧，我也可以好好看看祖母是如何写字的。”

秋香颔首，往旁边走了一步把位置让给林绥之。

老太太用狼毫笔蘸了些许墨，在纸上走笔龙蛇，说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你可知这话的意思？”

林绥之摇头：“绥之不知，绥之未能习书，之前跟娘亲学过一点诗经就没再学过了。”

“意为从善事如登山一般困难，但是想要作恶却是像山崩一样快速。你祖父便是用着八个字来约束自己的，你几个兄弟姐妹我也一样告诉过他们，也希望你能记住这话。”老太太眨眼间就写好了一首五言绝句。

林绥之点点头而后称赞道：“绥之会一直记在心里——祖母这字写的真好。”

老太太将笔搁在笔架上，问道：“你认得字？”

林绥之笑着道：“不认识几个，但是我看得出来祖母的字写得好。”

老太太摇摇头：“不认识你说写得好，这不就是愚。”

林绥之摸摸脑袋。

郑妈妈在一旁提议道：“三姑娘和六姑娘还有七姑娘不是在府里的学堂上课，让五姑娘也去学学，这样也不至于打字都不识几个，免得让外人笑话。”

老太太看向林绥之：“你想去吗？”

林绥之抿了抿唇，说道：“如若可以，绥之自然是想多学习一些，这样就不只是能给祖母研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