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绝境（1/2）

簌～

都没看清楚是怎么接近的，林忆只能凭借刚磨练出来的战斗本能将长枪横在头顶。

下一刻，剧烈的震动让林忆差点握不住手中的贯虹之槊。

力量与速度怎么可能提升这么多！

发出一声低吼，哪怕是虎口像是要裂开般林忆也没有放手。

用力一推，将没有后劲的岩枪推开，林忆马上横枪一扫，但却扫在了空气上，瞳孔中透露着茫然，他不明白山之翁这恐怖的速度是怎么回事。

没时间给他思考，大腰子隐隐传来的疼痛让林忆下意识的卧倒，然后一个懒驴打滚离开了原地，躲开了从背后突刺而来的卑劣一枪。

立刻伏身，确定没有追击后，林忆才再次起身。

“你这力量与速度也太赖皮了吧，这让我怎么打，你不是说试炼吗，哪有试炼是这样的。”

“这阶段的试炼旨在试出你的极限，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我还会使用更快的速度与力量，请坚持下来。”

你说坚持下来就坚持下来啊！我又不是神仙。而且谁知道你的标准在哪。

没有给林忆喘息的时间，解答完林忆的疑惑，山之翁便再次发起了攻击。

这次是从地下来的，好在林忆对土地的探知已经炉火纯青，提前预判到山之翁意图的林忆脚步交错想要避开，但奈何山之翁得理不饶人，倚仗远超林忆的速度穷追不舍，无奈之下林忆只好预判着向下用力一刺。

枪尖与枪尖再次对撞，但与上次不同，林忆被澎湃的巨力直接击飞了起来，失衡的飞在半空，正当打算凝聚石柱时，山之翁已经完成蓄力，高高跃起，瞬息间来到林忆上方，岩枪举过脑后，猛地向林忆挥下。

如流星般垂直坠下的林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后便立刻起身，看了眼贯虹之塑枪杆上的裂痕，咬着牙承受着与裂痕同步出现在身体上的剧痛，林忆知道，自己不行了，得搬救兵了。

就在林忆牵动丝线发出求援信息时，山之翁已经出现在他身边，岩枪如狂风吹袭般扫过，林忆条件反射般拦枪格挡。

山之翁自上而下的扫击没有将林忆再次击飞出去，在用巨力将林忆压制住后，山之翁岩枪轮转，然后再次由上而下的向林忆砸去，并且这次他调整了落点的位置，而落点，正是贯虹之槊的裂痕所在。

不算清脆的武器碰撞声在山之翁狂风暴雨的攻势下不断响起。终于，在林忆快要握不住贯虹之槊将要脱手而出时，一声武器破裂的声音响起。

是谁的？

望着散发着微光的枪尖从脸颊划过，留下一道狭长伤口的林忆知道是谁的了。

这是报应吗，来的真快。

身体正承受着快要将自己撕裂般疼痛的林忆嘴角扯了扯，无法露出苦中作乐的笑容。

“不要！”

“吼——！”

听到小舞的悲呼与二明的怒吼，林忆想要调动自己因疼痛与失衡而僵硬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山之翁重新召唤出一把岩枪向自己捅来。

噗呲。

与小舞捂着嘴却忍不住发笑的声音很像的声音响起，带来的却不是温暖与希望，而是天国的丧钟。

愣愣的看着穿透自己心脏的长枪，林忆想开口却只能喷出带块的鲜血。

原本身体的疼痛与现在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他嘴角勾出苦笑。

他想到了那张弔图。

这是一场豪赌，别人有五次机会，而且赌输了也只是被喷了一身，而他——只有一次机会不说，赌输了要的还是自己的命。

说好的保底呢，林忆在内心自问。

他当然有保底掀桌的机会，让二明加快上山的速度就可以了，但他没这么做，一来是因为无相之岩的阻碍，二来则是因为他自己——他被贪婪冲昏了头，听到山之翁口中的试炼时，林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也是斗罗大陆的土特产，某个神祇的传承试炼。

得知可能是这种情况后，林忆连之前无相之岩如同叛变一般的情况都不再计较，稍加思索，给自己一个理由后便不由分说的莽了上去，而这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

想通了这一切，林忆突然释然了。

随着山之翁将岩枪拔出，失去支撑的林忆不知是前扑还是后仰的倒下了，从隐隐约约能看到的星星来看，应当是后仰吧，这样也好，可以体面一点。

旋转了一下已经开始发黑的视野，林忆看到了疯了一般向自己跑来的小舞与二明，与小舞对视，看到她眼中的决意，林忆已经破碎的心都感到一凛。

献祭，这是林忆在小舞眼中看到的决意。

不，不，——不！

你不能这样，我立下过保护你的契约，怎么能让你为我而死！？

林忆手指费力的牵动丝线，传达着自己的意愿，或者说遗愿。

但小舞不听，步伐没有放缓，决意也没有动摇。

怎么会这样…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