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好（1/3）

“不，在你这里我睡不着。”夏棠拒绝了谢凛。

“那就在这里用完午膳再走吧？吃个饭，我命人备下了你最喜欢的吃的菜。”谢凛仍然锲而不舍。

“不用了，如果今日没有什么好教给我的，我就先回去了。”夏棠也失去了耐心。

“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用完午膳，我们再聊。宫内规矩繁多，包括用膳等一应都要学，但是以你的聪明才智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就会结束的。”谢凛到底还是难掩失落，他转过身，不让夏棠看他的眼睛。

夏棠也仍然不在意的样子，说：“那就多谢你了。”

谢凛忍不住转身，眼睛紧盯着夏棠的眼睛，妄图看什么点别的情绪来，看是怎么看都只剩客气与疏离。他也不想再与她论些什么了，她的眼圈有些泛青，看起来疲惫不堪，他心里只剩下心疼。

相较于从前，他真正察觉到自己心意之后，反而总是让她过得不好，过得疲惫不堪，他的心里无限纠结，告诉自己这样并非君子所为，可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那我先下去，叫人给你备好了热水，你洗漱一下睡一会吧。现在离用午膳还有好几个时辰，你可以在这里睡一会。”话还未说完，他就往外走，不给夏棠拒绝的机会。

夏棠都来不及叫他，门就被掩上了，她胡乱的想，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她有预感，之后她可能还是要面临这样的情况，是否应该提前适应并想好对策。

谢凛想要什么，绝不会罢休，此时此刻，他最想要的，看起来就是缠在自己身边，那么，她要远行，他肯定也会千方百计的跟上来。

谢府的一切，夏棠再熟悉不过，虽然伺候的人全换了，薄云也不在府里，但是那些婢女仍然是那么沉默而细心。

夏棠是不喜欢人伺候的，但是来的那个眉清目秀，笑的亲和的侍女说：“您是未来的将军，日后将军建了府，早晚也是要适应的。”

早晚也是要适应的。

这让她一下子恍惚了，与伍子清游历的时候，见过那么多百姓疾苦，她曾认为自己是属于芸芸众生中平凡的一粟，但是每每窥见拥有至高权利的他们，回想被控制的自己，就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割裂的感觉。

好像一切都不真实，她讨厌这样。

“我朝只有一个女官，就是前何丞相之女，京城六君子中唯一的女子何钧白，她的朝中事迹家喻户晓，如今，又要出您这样一位女将军了，您是第二位，真是无比荣光的事。”那侍女说的流利又自然，但是夏棠还是回嘴道：“是谢凛吩咐你这么说的吗？”

侍女露出惊愕的神情，她没想到夏棠会这样拆穿她，直接说出来。有的人看起来冷面，实际骨子就是温柔的人，从她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来。

夏棠就是这样的人，侍女收到命令的时候，见到夏棠第一眼，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娘是个善良的人，就算不满至少也愿意保持和气的那种。但是，她没想到，事实与她想的相反，她冷漠的表情实际上写满了对自己主子与自己一等人的厌恶，避而不及。

是她看错了？她仍打起精神：“是奴婢自己的想法，女子当将军本来就是前所未有的事，足以见您的厉害。同为女子，也是让我觉得高兴的事。”

她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可夏棠只等她脱完她的外衣就冷声让她出去。

那婢女有稍许迟疑，但是最终还是退下去禀告主子了。

将外衣脱下的夏棠并没有继续脱衣服洗浴，她可以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气，但是她心里怎么都排斥脱光了入浴桶。在一个不安全的地方，她就像个猎物，神经紧绷，难以放松，更别说曾经有过在自己的屋子里沐浴被人闯进来的事情。

可现在已经这样了，她又觉得别扭，她心烦意乱的坐了一会，最终换上她们备下的干净衣服，蜷缩在窗边的榻上眯了一会。

其间，有人进来送炭，虽然还未到用炭的时候，但是谢凛还是准备了。

是有点冷，夏棠想，谢凛好像打定了主意她不会上他的床一样，但是还是要那样说，期望她这样去做。她现在的心烦意乱与他的假惺惺，到底谁先忍不住呢？

那天在清水镇的那个晚上，他眼中真真切切的彷徨，恐慌与看向她的渴望，她知道那一刻的他才是真实的他，此刻不过是憋着什么大招装出来的，她虽然对此是有疑惑，但是确实一点也不关心，因而也不追问。

“阿棠？起来吃饭了。”谢凛离夏棠半步，轻声唤她。

夏棠坐起来，轻声应了一声。

随后与他一起用午膳， 后听谢凛讲那些宫里的规矩，其间他百般体贴，但又恰到好处的与夏棠保持着距离，夏棠到底还是再没有那些排斥与厌恶的情绪了。

谢凛与人相处那一套确实很有办法，他完全能猜到夏棠的心思。

整整一下午，夏棠听的格外认真，临走时，她真诚道谢。

谢凛却反常久久没有应声。

直到夏棠快走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