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重楼（1/2）

“不在了。”

女孩的声音小如蚊蝇，却如尖刺般生生地扎进邱离的心脏，她忽地僵直了身子，瞳孔骤缩，眼底满是痛苦和悲楚。

褚砚清似乎是看到了这一幕，眼底生出一缕诧色，虽然不知是为什么，但还是走到邱离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让邱离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邱离小声道着歉。

“小姑娘，这些生姜我们就先借用了。”褚砚清自然地岔开话题，然后又将邱离拉出门外。

“邱将军，本王需要你驾马去最近的平阳城将那里所有药铺的风寒草都买来，这里先用这些生姜为百姓暖着身子，缓解一下病情，需快去快回。”

“是。”

褚砚清目送邱离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中，回头开始让常太守召集壮丁在阿茶家门前搭起大棚，起锅将那些生姜全都熬成姜茶，命太守将所有百姓召集至门前服用姜茶。

邱离驾马飞快地赶路，到达平阳城后，逛遍了所有的药铺，不一会儿便将所有药铺的风寒草都收入囊中，随即又立刻返程，在傍晚时分回到雁城。

她翻身下马，便看见褚砚清在棚子中亲自熬煮着姜茶，又亲自一碗一碗的送到百姓手里，似乎不觉得忙碌，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如此的亲民。

或许，他也可以是一位明君。

邱离将所有的风寒草带过去，褚砚清将全部的风寒草与生姜一同熬制给百姓，邱离和阿茶也跟着打着下手，约莫两个时辰后，百姓的情况似乎也稳定了些。

或许是感受到了生机，百姓纷纷向邱离他们道着谢，有的甚至哭出了声。

褚淮胥将剩下的风寒草和生姜分给了百姓们，叮嘱他们按时服用，这病很快便会好。

回京的那天，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来送他们，邱离看了看人群中的阿茶，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悯，她快步走到阿茶面前，俯身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阿茶惊讶地抬眸迎上邱离的目光，眼睛里满含期待和希冀，她拼命点了点头。

“跟我走吧。”

邱离并没有将阿茶带回京城，反而是将她留在了京城邻边的冀州，阿茶下车前，邱离递给了她一个钱袋，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字条以及一些银两。

阿茶打开那张字条，字条上写着：

有一茶楼名为九重楼，那里是我的另一个家，去之便可，将另一封信交予掌柜，自会有人安排好你的一切。

记住，从今往后，九重楼就是你的家。

“将军为何不将她带回将军府，做一名侍女便是？”褚砚清不解地问道。

“府内规矩那么多，倒不如在冀州过的自在。”

“话虽如此，倒是不错。”

褚砚清轻呼了一口气，的确，宫中哪里有外面活得自在，不过他不向往。

大约傍晚时分，马车刚刚离开冀州，路上便遭了事。

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邱离立刻出了马车查看。

“殿下安心待在车内。”

来人众多，穿着看似山中劫匪，细看却有不同，那些劫匪看着邱离出来，都拿着刀向她劈来，顿时陷入一场死战。

她拿着银剑与劫匪厮杀着，不时还有暗镖从别处飞来，似乎暗中也被人安排了人手，就是她武力在高强，体力始终是抵不了这么多人同时进攻，而且这些人看似训练有素，根本不像是劫匪，邱离身上渐渐多了伤痕，血从衣衫里渗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身后突然有劫匪拿刀袭来，邱离避之不及，却忽然有人一脚踹飞那名劫匪。

褚砚清！他不是说他不会武功吗？

“人太多了，走。”

褚砚清撂下一句话，捡起地上的刀杀出一条血路，砍断马车绳子，跃上马，伸手一把把邱离捞了上来，喝叱一声冲出此地。

可那身后的人并没有放过他们，也骑着马紧追不放。

他们跑着跑着不知怎么就来到一处断崖，褚砚清突然觉得背后一沉，转过头看，邱离面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地趴在他的背上。

“邱离？”

他缓缓下马将邱离从马上抱下，扶着她的身子，这才看见邱离背后的一大片血迹，还插着一支暗镖。

那群劫匪也已经追来，将他们逼退至断崖边。

褚砚清看着慢慢逼近的劫匪，又看了看怀中虚弱的邱离。

忽地，他似乎听见了水声，又看了看四周，这里似乎没有下雪，能听见水声说明这断崖应该没有很高，水也没有结冰。

他眉头紧锁地看着邱离，眼神里满是担忧。

邱离地嘴角开始慢慢往外渗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了拽褚砚清的袖子。

“这下面有河，跳下去。”

“可你......”

她这个样子能撑得住吗？

褚砚清将邱离往怀里紧了紧，温热的气息扑在邱离的脸上。

“横竖都是一死，拼一把。”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