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再见,李（2/9）

绍着自己。

坎普曼看着李：“现在你肯定在想‘我究竟怎么招惹到他了’，对吧？”

“你有印象关于几个星期前，森林里有一辆休旅车吗？”

李闻言，绞尽脑汁地终于想起曾经在森林中得到过一部来自休旅车的物资，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坎普曼。

“那车上满满当当地装着各种食物、水，以及你的团队生存所需要的一切物资。”坎普曼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就连语气也没有什么高低变化，只是淡漠的看着李，“是啊，李。我并不是什么食人魔。或是森林中的杀人魔。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一位父亲。我教小朋友打棒球。”

“我并没有拿走你的东西。”沉默已久的李终于开了口。

听见这番话的坎普曼正死死瞪着李，“……你的同伴没拿吗？”

“我不同意他们那么做。”

“小克莱曼婷还有那个少年也是这么说的。你为什么没有同意？”

“……他们不希望我这么做。”

“他们不希望你做的事有很多。”

李逐渐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坎普曼看着李，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想要你说些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有没有……伤害过自己非常重视的人？”

“……有。当然。”

“你伤害了谁？”

“……”李表情悲催起来，低下头，艰难地说出口，“……我的妻子。”

坎普曼看着李，非但没感到遗憾，甚至从表情上看见些许的幸灾乐祸，“克莱曼婷说你的妻子并没有跟你一起。”

李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墙壁，“……很久以前，我伤害了她。”

“你怎么伤害她了？”

“……在很多方面。”李微微斜着眼，“她常常出差工作，我不喜欢那样。我渴望一个家庭。”

“很正常的想法。”

李瞥了一眼坎普曼，“……于是我们吵架了，然后我最害怕的东西变成了现实。”

“……有天去上课的途中，我的身体突然感到不舒服，于是我取消了课程回家。结果在家发现她和别人在一起……然后我杀了他。”

趴在门后的景明闻言，眼睛猛地瞪大，眼珠子不断转动着，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所听见的一切。

“……长久以来，我一直都很气她。我无法想象她当时该有多痛苦。”

说完，李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坎普曼，“……你呢？”

“我深深伤害了她。我的儿子亚当不见了。尽管我妻子说他还太小，但我还是带着他去了。因为我觉得他需要学习……回家的时候，我没能带着儿子一同回来。我妻子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说……‘你这个怪物’”

李听完，黯然神伤，不忍地看着面前的坎普曼。

“……我们全都出去找他，但都没有找到。我深深地伤害了我的妻子。”坎普曼低下头，随后又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李，眼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杀气，“我们回去时，发现东西全都不见了。李，是你的同伴干的。那个戴着棒球帽的混蛋，还有他那可恶的老婆。”

坎普曼的言语滔滔不绝，“如果不是他们让我们的处境变得那么绝望，我本可以取回我妻子的信任。”

“……我很抱歉。”

“随着我们越来越饿，她对我的不满也逐渐累积。最后，直到某一天，她带着我们的女儿伊丽莎白离开了。”坎普曼带着些哭腔的声音低声说着，“她们……没能走远……我……第二天找到了她们。就在路上。”

说完，坎普曼看着李：“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一个怪物吗？”

“我们都像怪物。”

“而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像怪物。”坎普曼咬着牙说出来，“我和你不一样。而你竟然当着一个小女孩的面，放任自己的同伴不管，任由他被杀死？”

“事情比你想的远复杂得多。”

“你抛弃了一个悲伤，且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

“你当时并不在现场。”

坎普曼语气逐渐愤怒暴躁起来，“你把她带到了这个城市最危险的地方，一个搞不好她就会死的地方！”

“那并不是事情的全貌。”

“事情的全貌？！”

坎普曼越说越气愤，腰都立了起来，手枪不自觉地瞄准向李。下一刻坎普曼又重新坐回了沙发椅上，手落在膝盖上。

李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坎普曼望着李不解地眼神，嘴角不经压制地逐渐翘了起来，身子朝着李那边伸去，从背后掏出一个黄蓝相间的对讲机，摆在了桌子上。

李看着那对讲机，瞬间明白了一切，表情变得惊愕起来，跟坎普曼对视起来。

“……你是个怪物、杀人凶手和小偷。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事情不必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