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异常（1/2）

“你认为我一直在利用你？”楚云霄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冒起，酒杯化为一团齑粉，洋洋洒洒，飘落无踪。

柳如卿转头看向他，他如星光一般闪耀的眸子里，此刻藏着一些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引来柳如卿的轻笑，“难道不是么？”

柳如卿强压下心中那缓缓升起的一股柔软，用最坚硬的话语反问他。他很奇怪，从他进入这个房间的一刻，柳如卿便感觉到了。楚云霄此刻不正常。

“哈哈！”

俊朗的笑声响起，楚云霄衣袖飞扬，大步离开，关门声真的很响，响到让柳如卿的心都震了一震。

看着楚云霄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寂寥，柳如卿喃喃，“是我做错了么？可是，为什么？”

房间恢复了之前的空寂，压抑的让人难受，柳如卿缓缓站起，第一次打量着这个房间，淡淡的眼神扫过一样样摆设，心中五味陈杂，想着，柳如卿灭了房里的灯，黑暗袭来……

第二日清晨，柳如卿刚修炼结束，小蝶便带着一众丫鬟进入，伺候她沐浴更衣。一袭淡粉束腰长裙，自腰间以下，一朵朵桃花盛开，到了最后，花开满地，艳丽无双。薄薄的纱裙附上，桃花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神秘。

过于隆重的打扮，让柳如卿有些怀疑，“小蝶，一会儿要去什么地方么？”

“您一会儿就知道了。”说着，小蝶在柳如卿眉心，细细勾勒出一朵盛开的桃花，花叶层层叠叠，让柳如卿整个人看起来，像桃花一般娇艳欲滴。

柳如卿能够感受到，今天的妆扮，比昨日的大婚时还细致盛大。

“好了，王妃，请跟我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日的婚礼已成，柳如卿明显感觉到了小蝶话语中，少了一分亲昵，多了一分敬重。

昨日她惹恼了楚云霄，未同房，大抵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是以，走在楚王府里，下人虽然各个低头，但是一转身，便开始说着她的坏话，悉悉索索的，十分刺耳。

柳如卿敢肯定，凭借小蝶的耳力，肯定听到了，可是她却只是低眉顺眼的给她带着路，没有一点点表示。

“王妃到了。”终于，在一所精致的殿阁面前停下。

柳如卿本以为会先带她去用膳的，可是想不到，却来到了这样一处地方，那古朴的殿宇，细腻的雕刻，似乎都在昭示着这里的不凡。她来了楚王府很久，可是对于楚王府的认知，也就是少数的几个地方而已，但也能明白，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踏足的。

至少，小蝶和一干丫鬟，便很识趣的在殿阁的不远处就驻足了。

柳如卿指了指里面，“你们王爷在里面？”

没人回答她，柳如卿自己提着曳地长裙，缓缓走了上去。

殿阁门开了，一身黑衣的楚云霄冷冷的目光射向她，那一瞬间，有片刻的怔愣，然后是冰冷的话语，“进来吧。”

柳如卿耸耸肩，嘴角嘟起，“冰块。”

心里很是不爽，之前也没发现楚云霄这么冷啊，最近怎么了？每句话都像是要把人冻成冰块似地。

只是，当柳如卿踏入门槛的那一霎，表情变得郑重异常。殿阁很大，两侧摆着十八座高大的灵兽雕塑，一座座威武雄壮，而最前方，整齐摆放着的，是一块块祖宗牌位。

竟然是宗祠。

柳如卿再也没有了戏谑，变得无比的认真，路过两侧的一座座雕塑，走到楚云霄的身侧，点了三柱香，对着牌位三叩首，认真而肃穆。这是对逝去的人的尊重。

“我没有想到你会带我来这种地方。”她侧身看向楚云霄，讶异的发现，楚云霄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哀伤。

不想去说破，柳如卿再次看向牌位，语气温和，“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是先人之位，不该有欺瞒。”

“不管我和你为何成婚，但是此刻，你便是楚王妃，你必须来祭拜。”楚云霄拉着柳如卿，绕过牌位，走到后方，她这才发现，大殿的后侧，还有一方香案。

上面，一个牌位，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寂寞而庄严。

没有看楚云霄，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忧伤，“这位是？”

“我母亲。”

柳如卿没有话语，对着牌位行礼，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娘，我昨日成婚了，今天带了媳妇来给你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很温柔？”

……

楚云霄对着母亲的牌位说了很多很多，柳如卿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有些脆弱，有些悲伤，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十分无害。

柳如卿伸手，将楚云霄拉入自己的怀里，手轻轻的拍着他，“都过去了，你母亲看着现在的你，一定会感到骄傲的。”

“当然会，她要是知道，我娶了你这么一个漂亮媳妇，一定会很高兴的。”

“呃……”

柳如卿听着楚云霄这略带邪气的话语，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这个家伙，刚刚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