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弟弟brother》（1/3）

自从那位魔法师和离央介绍了魔法的知识和魔药师的知识后，离央狭小的目光开始伸向神秘的魔法领域，一个新的神秘世界在她的认知里慢慢展开，尽管安道格一再反对她成为地位卑微的魔药师，她也没有放弃做魔药师的想法。不过像她这样无法苟同智者拉杰斯的知识想法的愚笨学生，在剑术上也没有什么很好的造诣，这样的孩子越来越成为家族的废物，渐渐地，安道格对她失望透顶了，也不再管她学习什么了，就当家里养着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便开始放纵她。

于是离央得到了足够的自由，整天呆在阁楼上翻阅着关于魔法和魔药的知识的书，偶尔去拜访那位魔法师给她介绍的魔药老师。那是一个老魔女，整天和一只黑猫一起生活，孤独而不安地住在城郊外的小屋里，自从有了离央这样一个热衷于魔药学的学生后，老魔女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一个劲地捧着离央的小脸蛋蹭着，发誓要把自己的毕生绝学都交给离央。看着老魔女一个人孤独地在郊外无亲无故的生活着，离央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喜欢魔药这一门学问了。学习魔药并没有什么实用性，在这个好战的暴力世界上，一种无法对别人造成伤害的能力是会遭到抛弃的，魔药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学问，只是整天躲在黑房子里研制药物，年复一年，等魔药师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垂垂老去，身边没有人陪伴，没有人谄媚，还会遭到别人的鄙视和唾弃，像老魔女一样孤独地煎熬着。所以这么多年，魔法公会都没有出来一个出名的魔药师，尽管公会里始终保持着魔药师的单独等级区分制，但没有人学习，这个制度和废了差不多。

“哼，恩格勒那个该死的老家伙，是他毁掉我们魔药师的，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最高级的魔药师，回去打击死那个老不死的！！”听着这些传闻的老魔女愤恨地咬牙切齿，拉着离央的手，满眼期待，“听艾伦说你是个精神力极强的奇才，虽然魔法感应力为零这点很奇怪，但是没关系，魔药不需要什么感知力，只需要知道元素们的存在就好了。如果再有谁说魔药师没用，你就给我做出致命的魔药毒死他！”

“……老师，冷静一点。”离央一脸冷汗。

“魔法，原本是要为人们带来幸福的东西，不是为了战争而创造的东西。”老魔女叹息着说着，流露出岁月那么长的寂寞，“为什么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理解了呢。”

离央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这个可怜的魔女。

也许她选择了这条路，多年后也会变成这样一个寂寞的魔女。

也难怪安道格会这么讨厌她，她选了一条会毁了家族的路，一想到家族未来的族长是一个白发苍苍躲在黑房子里整天煮药的魔女，估计不止是安道尔一个人崩溃，元老们也会崩溃的。

于是就这样，离央变成罗兰家的一个透明人物，仆人们也不再管她，贵族们越发在背后说着她的坏话，只有忠实的仆人马琳陪在她身边，在每一个落日成辉的时刻敲开离央小阁楼的们，来叫她下去吃晚餐。在离央失宠的这段时间，罗兰夫人又怀上了一个孩子，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受到的家族所有人的关注，所有族人都祈祷不要再生出像长女那样愚笨。由于有新的孩子要照顾，罗兰夫人陪着离央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安道格更是直接无视这个女儿，把全部精力放在另一个孩子身上。

不过这些对于离央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她只需要有足够的食物，安定的住处，和源源不断的知识就行了，其他人是不是关心她这个不重要。

光影飘絮，岁月像阁楼彩绘窗外飞过的飞鸟。

两年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在离央六岁的这一年，她的家族迎来了一个新生儿，这个被寄予了一个大家族希望的孩子在流火的六月健康地降生，带着洪亮的哭声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令任何一个人失望。

“是个健康的少爷，夫人。”法师依然是温和地把一个血淋淋的小东西抱到罗兰夫人面前，罗兰夫人幸福地哭了起来，安道格抱着她，一个劲地对她说谢谢。罗兰夫人看着手中这个血淋淋的未开眼的小东西，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冬天那个安静无声的小东西，同样在她手里微微颤抖着，不安着，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分不清是为这个孩子而哭，还是为了另一个。

罗兰家终于有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无疑在一出生就可以夺走他长姐的继承权，并在家族的拥护之中健康地成长着。

而离央呢？罗兰家还有一个叫离央的吗？家族的长辈们都忘了。

“小姐……今天是少爷的周岁庆典。”马琳站在阁楼的门口，看着桌子前面表情一脸淡定的离央，说道。“是吗？”离央抬起眸，“那就帮我送一份礼过去吧，老爷应该不希望我出席这个宴席，会让他扫兴的。”

“可是，夫人让我来通告你，就是希望你可以出席。”马琳为难地说。

“替我谢谢母亲的好意，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请她不用担心好好享受宴席。”离央换了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书继续读。

“小姐……”

离央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