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乌孙之行（5/6）

去！要是他还没走，那就危险了！”

阿扎提笑着道：“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偷偷去查看一下！”

阿扎提吃力地拽着野草小树，向山坡上爬着，不多远，便见到马车摔在一块大石上，撞的破烂不堪，拉车的马匹却不知去哪了。又爬一会，终于来到山坡上，抬头一看，就见前方草丛中扑倒着一人。阿扎提立即蹲下，隔着杂草，观察好一会，只见他一动不动。他渐渐靠拢过去，终于来到那人跟前。阿扎提此时看他，脑袋上现出一个窟窿，鲜血流淌一地，已经凝固，再看他衣服，终于认出他来，原来便是乌齐坤。

阿扎提怎么也想不通乌齐坤怎么会被塞门扎了一刀，贯穿胸口还没有死，又出现在自己的马车中。他哪里知道，乌齐坤不同常人，他的心脏长在了右侧，所以塞门那一刀并没有要了他的命，他闭住气息，假装死了，等他们赶马车时，便偷偷爬上了阿扎提和古海尔驾的马车。乌齐坤不甘心一个人死，要拉着他们两人偿命，所以才在这坡道处突然推下古海尔，要他们同归于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偏不巧被翻倒的马车砸中头部，死绝当场。

阿扎提又看了一眼他的尸体，忽然搬起一块石头，重重砸了下去，这才一屁股坐倒在地，确信他不会再死而复生。

过了会，他才爬起来，将马车上的物品包裹好，向山坡下缓慢滑下，来到古海尔跟前，道：“不用怕，害我们的人已经死了，我又搬石块砸碎了他的头部，他不会再来害我们了！”他不想让古海尔同他一样，心中生出恐惧，所以没有说害他们的人是乌齐坤，只说可能是这人想要抢劫马车，才偷偷爬上马车来害他们。

古海尔以为事实真是如此，也松了一口气。

阿扎提转过身去，道：“爬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去溪水边，将你腿上的伤口洗净包扎。”

古海尔点了点头，任由阿扎提背上，朝山坡底部的一条溪水边走去。

来到溪水边，阿扎提将古海尔放下，又走回去拿来包裹，找出一件他的衣物，替古海尔清洗起腿上的伤口来，接着细心包扎好，又扶着古海尔洗了头脸和手，拿来干净衣服叫她换上。等古海尔一切弄好，他才自己到河边清洗伤口，换了衣服。古海尔见他额头伤口任然流血，便连忙找来布匹替他包扎好，这才止住鲜血。

休息好一会，阿扎提听见古海尔肚子响，便捡来木柴，生起火堆烤起食物来。

古海尔道：“不知这里距离龟兹国还有多远？要走几日才能赶到？”

阿扎提看了看四周，道：“我也不知道，要是途中能碰到人顺便捎我们一程，那就好了。”

眼看天要黑下来，两人不敢在山野中露宿，彼此搀扶着向山坡上爬去。阿扎提怕古海尔看到乌齐坤的尸体，却是故意从旁边绕过，来到上面马路中。

就在这时，隐约一阵车轱辘声响起，古海尔不禁喜道：“好像有人赶车行来！”

阿扎提也是十分庆幸，朝来路去看。

过不多久，一辆马车走到跟前。古海尔上前招手，对赶车的那位老者道：“老先生，能载我们一程么？我们的马车途中翻倒在了这山坡底下！”

老者看了两人一眼，不像是坏人，想了想，道：“上来吧！”

阿扎提和古海尔不停道谢，这才上了马车。到车厢中一看，才知道这是一辆载送水果的马车。

阿扎提道：“或许是因为那些蚯蚓的缘故，果农们都要及时采摘下这些果子来卖。”

古海尔道：“差一点就要露宿在这荒郊野外了！”

阿扎提道：“等到前面有镇子的地方，我们便下去，找处地方休息一晚，再赶路。”

古海尔点了点头。

老者驾了马车，一路朝东行驶，天晚后不久，来到一个小镇。阿扎提和古海尔便下了马车，给了老人两枚金币，这才找了家客栈投宿。

阿扎提担心古海尔伤口，又找来大夫重新抹药，包扎伤口。等那大夫将自己的伤口也一并处理妥当，才敢关门休息。

一觉天亮。阿扎提推门一看，原来这里是一座在山脚下的小镇子。阿扎提买了早餐，亲自喂古海尔吃下。等吃完早饭，两人才出来客栈，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人卖马，才买了两匹马，携了包裹继续赶路。

虽然有两匹马，阿扎提却是同古海尔同骑一匹，另一匹驮了包裹，牵着一起朝前缓慢而行，生怕走的快了，弄疼古海尔的伤口。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七八日后，总算远远看见龟兹国了。

此时两人的伤口也好了许多。阿扎提道：“马上就到龟兹国了，你再坚持一会，到那里，咱们再好好休息一晚。”

古海尔确实有些疲累，点了点头。

忽然，右面远处草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草丛被压倒一片，渐渐向这边来。

古海尔忽然道：“快跑！”

阿扎提也不问是什么，闻声立即搂紧古海尔，两腿一夹，使劲催促马匹快奔。不多会，身后忽然一条巨大长物冲到马路当中，却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