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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雪山寻踪(2/3)
驶近,在石桥便停靠,系了缆绳,从船上搬下来许多东西,看上去像是买回来的各种生活用品。一些人便主动上去帮忙搬运,朝着最顶层那一层岩洞走去。
“我们的族人世代都这样生活,或许你们会觉得很清苦,可是我们却觉得很幸福。”一人旁边说道。
古海尔一转头,就看到那位老妇站在自己旁边。
古海尔摇头道:“你说的没有错,这里的人确实很幸福。”
老妇道:“我们的族人,男子极少出去这里,除了偶尔采办物品,从来不外出。他们负责打鱼、修建房屋和凿挖岩洞,以及一些体力活,老妇们则经常带着那些从上古传下来的宝物去四方兜售。但是,我们的族人,会在每样宝物售出去百年之后,重新将宝物收回,这也是上古传下来的规矩。但是世上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拿着那些宝物做好事,也有许多人做坏事,对于那些宝物,我们会想办法尽早收回,以免给世人带去灾难。”
古海尔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老妇道:“这些孩子们,都要长到二十岁才能够出去。所以他们对这里,都有着极深的情谊。这是我们族人无数代人开凿的天地,一块生活的乐土。”
古海尔忽然想起莫塔来,问道:“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莫塔的姑娘,她从前是大宛国的公主。”
老妇道:“我记得她,当初就是我带她离开楼兰城的。但是她不是我们一族的人,按照规矩,不能够进到我们生活,所以她自己在外面寻一处清净地方居住了。”
古海尔道:“你为什么要带走她?”
老妇道:“因为我从那些鸟儿的鸣叫声中,感到了她的悲伤和寂寞,为了能够平复她的心境,唯有带走她,否则,她恐怕会做出轻生的举动来。”
古海尔这时才明白,原来是罗布族人救了莫塔。
老妇对古海尔道:“你千辛万苦找来这里,到底有什么愿望?”
古海尔转身道:“我想找到我的丈夫,阿扎提!”
老妇道:“你回岩洞休息,我去同族中其他长老商议,看看如何决定,再来答复你。”转身向西面走去。
古海尔看石桥边,那船上的东西已经卸完,只有那几个孩子仍在船上玩耍。
古海尔回到岩洞中,坐在毡布上等待。
过了许久,老妇走进岩洞,古海尔起身道:“你们会帮助我吗?”
老妇摇了摇头,道:“我们很想帮你,可是却帮不上你,因为我们在大地之上感觉不到阿扎提的气息,或者他掉入洞穴中,又或者他已经死了。”
古海尔坐倒在地,道:“你真的已经不在了么......”
老妇看着她神伤的样子,叹息一声,向外走去。
古海尔忽然问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我的记忆留下?我已对这世间没有留恋,但是我又怕他万一回来找不到我,所以你们可以帮我保存记忆么?”
老妇站住,转身道:“很抱歉,如果我们族人有‘珍珠之泪’的话,或许还可以帮助你。但是这件宝物,已经失踪很多年了,不知道流落到了何方。”说完走出洞去。
古海尔呆呆地坐在毡布上,心中一片冰冷漆黑。
古海尔来到岩洞外,走到那座石桥上,看着桥边的湖水。就在这时,船上玩耍的一个小孩子忽然掉入了水中,古海尔急忙跳下湖去,慌乱中,那个小孩紧紧抓住古海尔的衣服。古海尔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抓着搭在船边。罗布族人闻声赶来,纷纷伸手将两人拉了上去。族人们纷纷对古海尔表示感谢,古海尔只微笑作答。她整了整衣服,忽然一愣,接着便又释然。那个老妇也赶来,看见她的表情,问道:“可是失了什么东西?”古海尔摇头道:“已经不重要了!”说着,向洞中走去。老妇命族人准备衣物,让古海尔沐浴更换。自己来到湖边,叫身旁一边男子跳入湖水中。过会,男子上来,手中抓着一只布袋。老妇就见布袋中发出光芒,打开一看,不禁道:“一切都是天意!”走回岩洞中。
古海尔沐浴更衣完毕,走进岩洞,就见老妇正在生火。老妇道:“或许,我可以帮你留住记忆。”
古海尔道:“刚才你不是说......”
老妇道:“也许这就是你的命,刚才你跳入湖水中救我们的族人,无意中丢了这只布袋,里面装的,正是保留记忆需要用到的宝物‘珍珠之泪’!”老妇将布袋递到古海尔手中。古海尔打开来看,正是那个从前同阿扎提一起发现的珠子。
老妇道:“只是要封印记忆,还需要做些事情,明日我便同你回楼兰城!”
古海尔道:“是不是如果他回来,你们能够让他看到我的记忆么?”
老妇点了点头,我一定完成你的愿望。
古海尔道:“我可以再和木戛木说说话么?”
老妇道:“我这就去叫他。”
过了会,小男孩木戛木进来,道:“你是找我么?”
古海尔微笑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两次偷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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