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个机会（1/2）

“这就是你们这个月做的绣品么？谁人不知这宫内织锦皇商大选三日后就要开始了，多少双眼睛就盯着云锦阁，就指望着今年七夕盛会在太子殿下面前留个好印象！

怎么？见自己没有像玉娘那样得了圣上的赏识就开始作妖了是吗？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好样的，以为自己有那么点儿本事我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么？哼，我萧歇可不吃你们这套，现在立刻结了你们这个月的工钱，全给我滚！”

不稍片刻，就有三位看起来有些年岁的女子从门内走出，面上还带有不忿之色，手里各拿着一个钱袋向远处走去，隐隐约约还传来一些话语声“哼！她萧歇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伤了手的废人罢了，还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等她气消了还不是得来求我们”

柳因素待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后才收回目光，走进云锦分坊。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人，头上别着一把玉梳，缀着两三朵栀子花，带着和田玉耳坠，清丽脱俗，就是脸上还有些怒气未消，脸色红润。

听到柳因素进来的脚步声，萧歇就收敛了神色，挂起笑容“这位小姐，是需要挑选成衣还是布料？如果需要专人跟随也可以说”说着随手招来一个店员等着柳因素的回答。

柳因素浅浅一笑“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求一个机会”

萧歇听了立马反应过来柳因素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做绣娘的。看了眼柳因素的身形，萧歇有些怔愣，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来做绣娘实属少见，也让她记起了一些过往。于是萧歇给店员一个眼神，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姑娘来这边，我们详谈”店员立马心领神会，走进柜台看店。

在她抬手的时候，柳因素看了眼，只见一条横穿整个手掌的疤，像是被利器用力划出的伤口。怕被发现，柳因素立刻掩下声色应道“好”。

走进室内，萧歇不急着开口，先是泡了一杯清茶递给柳因素，这才缓缓开口“姑娘怎么称呼？会什么绣法？可有绣品？”

柳因素一一答道“我名柳音，会双面绣，没有作品，不过可以现绣。”

萧歇闻言，面上浮现一抹疑惑的神色“这双面绣是什么绣法，我竟从未听说过。不过能现绣自然是好的，你便绣一朵牡丹罢。来人，拿一份练习布料与针线来”

柳因素喝了一口茶，心里却是诧异，这里竟然没有双面绣的绣法！？虽说刚进门时所见样式，也大都单面，本以为是普通绣法，或许精品布料有双面绣，倒是想错了，原来是根本没有。

“柳姑娘，看下材料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便可以开始了”萧歇说着将材料递给她。

柳因素看了一眼材料，针线颜色齐全，布料也有几种，不过可能因为是练习材料，并没有丝织布料，不过还算能行。于是她抬眼回道“没问题，可以开始了”

柳因素先是用花撑将绣布固定住，再在绣布上画上牡丹图样。萧歇在一旁默默观察，看到柳因素画出的图样，就知道柳因素定是有好几年功夫的。

柳因素画好之后就开始劈线藏针，绣叶子时一针上一针下，绣到花瓣时用斜针绣。就这样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柳因素将绣品递到萧歇的面前。

萧歇看着眼前的绣品，翻到另一面，竟然也是一朵一模一样栩栩如生的牡丹，顿时啧啧称奇，眼睛都亮了。“很好！太好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啊？”柳因素问道。

萧歇的强压激动，严肃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当绣娘的原因吗？或者说家里支持你吗？”

“嗯，家里人非常支持，我是为了学到更多绣法，精益求精”柳因素的脸上恰当地露出一抹向往的神色。

萧歇的脸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而后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你叫我坊主即可。不瞒姑娘，三日后就要举行皇商大选了，而如今坊内并无优秀绣品，我对你的绣品非常喜爱，可以的话，这次的大选，我会用你的作品，大选得到魁首的话，我们云锦坊是有丰厚的奖金的，宫中能人众多，如果绣品得到北泽王的赏识进入宫中做事，方能学到更多绣法针法。”

柳因素深深看了一眼萧歇“谢谢坊主给我指了条明路，你放心，三日内我一定绣好”。

萧歇见柳因素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中对她的评价更高了“你放心绣，吃食什么的，我都会让人备好的，这两日，你就住在坊里罢”

“是，不过在下还有一位友人在客栈等我，我得先去给她报个平安”

萧歇点点头“去吧，早些回来，我去吩咐厨房连你那份晚饭一起做”

“多谢坊主。”

柳因素踏着余晖回到客栈，在门口焦急张望，来回踱步的沈欢。柳因素自认与这沈欢无甚交情，不过是三五日的同行罢了，现在看来这沈欢倒真像是将自己当做朋友了。

柳因素松了一口气，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次的笑多了几分真挚“阿欢！”沈欢一听立马回头看去，柳因素在不远处朝她笑着，一束光打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