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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心已乱(1/2)
寒冬已至,禅心的伤已大好,基本劳作已不会再令他疼痛。
入冬以来,还未下过一场雪,萧瑟的寒风在崖上凌冽地吹着,令人惊奇的是,那灿烂金黄的菊蒿仍然未凋谢。
远处萧条的山脉连绵起伏,天空的颜色却是悦目的琥珀绿,万里无云。
禅心不慌不忙地给菊蒿浇了水,又为蓝花楹修剪了多余的枝条。
千年枯藤的绿枝疯长,长得杂乱无章,禅心极有耐心地将枝条缠绕在一起,固定了它们的长势。打理好这一切,他去了小厨房,做好了粥,蒸了许多的馒头。
蔽月又下山了,也不知道她何时回来。
她若不回来,他便无心念经,她若回来了,他便可安心为她念经。
想到这里,禅心苦笑,他什么时候修行都不再是为自己心中的佛了?
这段时日以来,他背上的伤,是蔽月亲自为他清洗上药,他走动康复,也是蔽月搀扶着他在院子里一步一步地走,他很难在这段与她相处的日子里心如止水。
即便非常不舍,但他始终要离开。
他望着山下的寺庙,寺庙沐浴在一片金黄的晨曦中,庄严肃穆的宝殿棱角,勾起了心底对佛祖的无限敬意。
佛钟敲响,钟声余音绕梁,在山间回荡不绝于耳,似有洗涤内心一切肮脏龌蹉之力。
禅心的心情起起伏伏,明明上一刻已归于平静,下一刻却又不可遏制的剧烈跳动。他静坐一会儿,金刚经念来念去似乎都只有蔽月二字。
最后他放弃了,却再不敢看那辉煌的庙宇,就连看一眼那宝殿棱角也觉得亵渎了佛祖。
心情越发难以收拾,禅心已经察觉到自己一向向佛的初心在悄然改变。
一草一木,一屋一凳,皆是蔽月的影子。他回屋仓促地收拾了一下,在蔽月回来之前,踉跄着下了山。
山下。
“师父。”禅心在方丈的禅房门前站定,轻轻地喊道。
屋内的蒲修缓缓睁眼,似是知道他所为何来,低念了一句佛语才问道:“禅心有何事?”
“徒儿...徒儿近日修行无法坐定,徒儿...生了凡心。”
蒲修方丈捻着佛珠的手一顿,眼底一片清明。
禅心久久未等来蒲修的回应,正当他要离去的时候,却听见蒲修说:“为师帮不了你,凡心起,佛缘断,你收拾收拾,准备下山吧。”
“不!师父!”禅心已无法再平静,他是来听劝诫的,是来听如何摒弃心中所想的方法的,不是来听残酷的断言的。
“师父可有经文让徒儿诵读…”他不过是才生了些杂念,怎么就与佛法断了缘分。
蒲修一字一句从里面传来:“一念生,一念死,十方世界,尽在一念之间。你若无法驱除心中所念,迟早会被心中所念驱使,事已至此,强留下来也是枉然。”
禅心悲痛地双手合十,他与佛已朝夕相伴十年,这是他自有意识起的心中所求,可被蒲修道破缘尽,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捏捏拳,双眼赤红,决意道:“师父,徒儿从今往后会摒弃心中所念,一心念佛,和师父一样,积累千世功德。”
屋内传来蒲修的一记叹息,他说:“佛门不易入,圣佛亦不是人人可修。禅心,你当知修行讲究一个缘字,自你生出心中所念,你与佛法之间的缘份,便尽了。”
禅心未言却流下两行清泪,他在门口站了半晌仍然不肯离去。
他在等,等师父说,在他坚决的修行之意下,妄念亦可消散。
直到傍晚时分,月明星稀,青云遮月,山中忽然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雪花漫天飞舞,不多时就将千山众殿覆盖上一层洁白,山中一片寂静。
禅心不知所措地站在屋檐下,师父的态度便是无声的答复,他心中燥念越发清晰,索性一脚踩了出去,让雪花在自己的身上化成水,将寒冷直灌入心底。
月上中天,蒲修从房间里出来,他疼惜这个弟子,却也知道凡心由天不由人,更何况他与那女子还有千年的命运羁绊。
蒲修把他唤了回来,站在屋檐下,摸了一下他头上的戒疤,疼惜道:“回去吧。师父再留你五年时间,五年之后,若你能放下心中所念,再来找为师不迟。”
禅心心中一喜,眼里闪烁着希冀,同时又生出心如明镜的怅然。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贪婪,既想留住心中所念,又舍弃不下十年的修行。五年,或许只是个给自己过度接受的过程,思及此,他惭愧的低下头,轻念了一句佛语。
蒲修隔着飘飘荡荡的雪花望了一眼半云半雾之上的竹屋,他何尝不知禅心所想,而那女子的五年又何曾不是他偷来的,目的不过是顺水推舟,帮这个弟子一把罢了。
只是,天意弄人,为何会是如今的这个身份。
回过头,禅心还未离去,蒲修看他脸上有犹豫之色,便问:“怎么还不回去?”
禅心这才道:“徒儿不知山上修行的姑娘所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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