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长生的手术（1/2）

渐渐地，仪器的声音多了几个，“滴滴滴”地更令人紧张，消毒水的味道也弥漫开来。

好几个急促的脚步声，医生护士们刻意放轻的谈话，长生此刻在里面和王教授对答着什么，听上去声音恢复了初见时的镇定。

小过站起来，不动声色的踱步到靠近门口的地方，听到长生极其坚定地表述自己的意愿，“如果有任何可能性，只要不是我当场死亡，我要求能去除掉一切外来的物质，王教授，把这句加上去我再签字。”女孩的声音越发执拗。

“不用特地这么写，我们会做出判断，及时处置的。”王教授劝她，“ 你的意愿我知道了。”

小过转过身来，目光正好撞上范思齐，两个人似乎都回复到了她刚来的时候，客气的点点头。

小过是真的没心思去想其他的，她满脑子就是再收一个空间。

范思齐则是强装镇定，本来他只要在办公室等消息就行，但早上坐在电脑前，心神不宁，没来由的觉得小过会有危险，于是他宁可来这里面对她的冷淡，只要她别要走他的爱车，一切好商量。

长生的医疗床被推了出来，直接进了不远处的手术室，手术室搭了两层透明医疗帐篷，里面灯火通明。

小过和范思齐跟了过去，帐篷非常大，两层之间还隔着一米多的夹层，中间放了几把椅子，范思齐示意小过去坐，他站在不远处。

医务处本来没有配置如此齐全的手术室，现在周围有七八台小过看不懂的监测设备，消毒柜，无影灯，一应俱全。

想来是王教授说这两天从其他大区新运来的那些。听说手术方案是内窥镜，不过也做好了随时要开颅的准备，为此还借调了一个脑外科医生来。

小过有点唏嘘，这片土地上的医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人类的知识传承主要还是依靠口耳相传，一些重要的职业，就算留下再多的视频资料，传道授业解惑，师父带学生的感觉不一样，后面很多代，大概都要在防空洞里上网课了。

王教授已经开始手术，远远看到一个仪器上出现了内窥镜的传出来的画面，从耳道慢慢进去，看上去一切正常，长生在麻醉药的作用下睡得安稳。

画面停了下来，镜头画面在慢慢转动，然后毫无征兆的，画面上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了。

王教授没有丝毫惊慌，她在仪器上调整成参数，画面的明暗有了变化，耳道内的结构可以被重新看到，但是在中间，透过耳道内薄薄的皮肤，有一处亮点，金红色的。

看清楚以后，王教授回头朝着夹层里的小过看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小过慢慢走到内层帐篷的门口，随时准备着。

助手观察了长生的体征数据，一切正常，看脸色也没有任何不好的反应，王教授招呼小过进去。

小过没有离得太近，就站定下来，等着王教授的指示。

“长生对我说，如果有任何可能，她都希望把脑子里的东西拿掉。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异常物体的存在和位置，你需要在这里待命了。”王教授解释给小过听。

她没有犹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王教授，这是一个能量体，不是实体，就算打开脑壳，你也无从剔除的，如果可以让我先试一下好吗？就算开颅，如果需要我出手，危险程度没什么区别的。”

旁边的医护人员，能参加这个手术的，想必都通过了保密审核，不过乍一听到两人的对话，还是不由得交换了一下惊恐的眼神。

开颅不吓人，她们是医生是护士，见得多了，但能量体又是什么情况？这个世界又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吗？

王教授没有思考太久，对小过点点头，“你来吧，不要有心理负担，但是我叫你停就停。”然后又对自己的同事说，“注意观察，准备好急救设备，准备好强心针。”

片刻忙碌过后，所有人各就各位，王教授示意小过可以开始了。

她也没什么好摆姿势的，来到长生身边，看着面前内窥镜画面里的亮光，将手心向着她的耳朵，渐渐靠了过去。

周围的医护人员第一次看到有人手心里有这么复杂的印记，还会发光，有人兴奋，有人极力维持镇定，有人惊恐地目不转睛。

“滴滴”声起了变化，房间里除了小过，都抬头去看那台仪器，虽然心率血压都高了一点，但还在正常范围内。

对小过来说，只要有反应，就有机会，她现在有九成的把握，对于这个能量体来说，长生的脑子，就像山间那道岩壁，不知道怎样的机缘巧合，那东西就在里面了，可她并不像自己那样，与能量体合而为一，而且能量体看不到摸不着，她就像一个离门很近但没有钥匙的人。

但由于能量体对意识特别有感应，所以当她进入梦乡，意识纯净的时候，会在梦里进入这个能量体所连接的空间。

现在有钥匙的自己靠近，就像她收过的两个空间那样，这第三个应该也能感应到她，就是出来的时候，对长生的伤害...王教授在这里，自己听她的话，不要硬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