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力量的代价（1/2）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人类的惊呼。

循声望去，只见小强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边，正呆呆地看着这里。

刚才的打斗动静太大，让本来已经失去雪痕踪迹的小强又循声找到了这里来。刚好看到了他准备签约的这一幕。空中漂浮的荧光纸和黑影的样子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黑影冷哼了一声：“切，我本以为我找的这个地方足够清净呢……”

说着，他抬起手，指向树下的小强。就是这只手，刚才发出黑光，贯穿了雷兽。

而小强全然不知自己正身处生死边缘，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地上死状奇惨的雷兽吸引了。

“不！住手！”雪痕出声制止黑影。

黑影已经听到了雪痕的话，但是他还是出手了，只见一道光束从眼睛下方射出，击中了小强。小强腾空而起，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不！！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杀他？”雪痕激愤地向黑影挥拳。

黑影在空中后退，雪痕不依不饶地追上。

黑影不得不招手，唤出一个透明的罩子，将雪痕罩在其中，就像一个坚硬的玻璃半球一样，雪痕被困在其中，对球形墙壁拳打脚踢。

“冷静点，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他看到了我们的秘密，不能留他在世上。”

“可是他是我的朋友！”

“你只要签了合约，从此就是拥有无上力量的强者，你不需要朋友。”

“滥杀朋友来换取力量，我宁可不要！”

“你这个所谓的朋友，也不过就是个嫌贫爱富的市侩小民罢了，要不是因为有谣言说你‘结识了反抗军的高人’，他根本就不会帮你。不是吗？”黑影顿了顿：“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都是像他一样的人，我的契约如果放在他们面前绝对会抢手得不得了。那些令你无法容忍的‘代价’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稀松平常。只有你，如此乖张另类，如此……特立独行！”

“我……”黑影的一席话，真是让雪痕无言以对，以他的年纪，这个问题实在是无解。

而且黑影所说其实也大部分是事实，当今世界，人们多尔虞我诈，到处充满着欺骗、陷害、背叛，人人自危，为了自保，很多人可以六亲不认。就像行商万奎和他的小女儿，雪痕已经见过了太多，也许真如黑影所说，应该适应这个社会，这样才能活得好，才能成为强者？

“其实我并没有杀死他。”黑影说道：“我只是把他打昏了。”

“谢谢……”雪痕松了一口气。

“因为你要亲手杀死他。”

“什么！？”

看着雪痕惊讶的表情，黑影摇了摇头：“看起来你还是没有把我刚才的话听进去，快抛弃你那无谓的友爱吧，杀了他，这不是正好吗？杀了他你就达成了‘杀害一个无辜的朋友’这一项条件，从此你就可以获得‘吸心真经’这项技能了。必须要亲手执行，我无法代劳。”

“什……什么？”雪痕愣了。

“我说你要自己杀死他，我不会代劳。”黑影说道：“杀死他也代表着你和过去的生活的彻底决裂，这样才能让你真正融入我们。”

“‘你们’……都是这样行事的吗？”

“我真是对你的无尽的问题有些懊恼了。”黑影脸上表情又波动了一阵，才平静下来：“你以前曾问我是不是念师，没错，我不是念师，但是我没有说谎，我说过在你们村子里一直流传着我的传说，是你自己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念师，而是恶魔之子啊。”

“你就是传说中的……”

“对，没错，乡野村民无知而愚昧，将我们统称为恶魔之子，好吧，我就沿用这个称呼好了。雪痕，加入我们吧，成为真正的恶魔之子，你会得到无上的力量。”

“……”

“你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你已经被所有人认定是恶魔之子了，你越是解释，就越不被相信。就像在军管所里……”

“那个警察！是你杀死的！”

“对，没错，那些像我一样坏的警察都是我杀的。”

雪国是一个军政府掌权的国家，但是通过政变上台的势力在政变过程中也损耗很大，组建起来的政府控制力也有所缺乏，已经无力以强权统治整个国家，再加上历史原因，于是对于像东芗村这样的原始村落就干脆给予了自治权。在东芗村之外，是军政府控制的地区，例如最近的大城镇——涉谷镇。那里驻扎有军队，有警察。负责治安的执法机构名为军管所。

刚刚逃出村子，雪痕第一时间就赶到涉谷镇的军管所报了案，在那里有国内警卫军，是专门负责国内治安的警察。警察们看似受理了案件，却把雪痕当做犯人关了五天。

五天里，雪痕受尽了殴打和屈辱，他们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雪痕是不是要去中央告御状。

在雪国，任何人不能离开自己生活的村落和聚居地，否则就会被当做流民或匪帮对待。流民有可能去中央闹事，所以抓住就要送到劳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