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何必执着于眼前（1/2）

李氏祠堂坐落在村子的西面，离老槐树不算远。

据已经建了有两百多年，当年选在这里也是想着有千年老槐庇佑，保佑李家香火不断。

年初一的清晨，村子里所有的李姓男丁按着辈分在祠堂外耐心等候。

最长辈分的李老太爷，被人搀扶着姗姗来迟。

他已过百岁，也是这个村里最年长的老人，而搀扶着他的人也就不过六十左右却和他相同辈分。

他们二人一同跪下上了头炷香。

后面才轮到辈分小的挨个上香。

最后一注是许三冬上的，虽说他是外姓，可许父的命是李二爷救下的，而且这么多年也一直在为李家做事。

李老太爷便应允了许父要每年给李二爷上一炷香的事。

可就连许三冬都能有资格来上一炷香，却有一个李姓之人从未被允许进过祠堂。

今日天气甚好，虽说依然寒冷，但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总会让人心情愉悦。

等人群散去，许三冬默默走到槐树下，抬头看早已坐在树上等待良久的少年。

“在等我？”刚才去祠堂的时候他就看到树上好像有个人影。

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也只有这厮喜欢待在树上，美其名曰:站的高看的远。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我猜的。”自从上次他与许胜男对话被听到后，他只要从这树下经过就会下意识地抬头。

“你倒挺会猜。”李末寒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在地上时的动作轻巧又潇洒。

许三冬每次见了都不禁咂舌，就像刚才那一跳，如果换成他，还不得把腿给摔折了。

人要优秀起来，真就没有普通人的活路。

“找我干吗？”

“你不是会猜？”

“艹！还真当我是神仙啊，不说拉倒。”他佯装要走。

“陪我去趟寺庙吧。”

“寺庙？不都是王妈和阿婆去吗？”以往无论什么天气，她们都早早起来去寺庙上香。

他有些惘然道“阿婆这两天染了风寒，我替她们去一趟。”

“行啊！别说小小的寺庙，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今儿都陪定你了。”许三冬拍了拍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李末寒挑了下眉，勾了勾唇角，并未再说什么。

眸光不经意间扫过李氏祠堂，便快速移开，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眸底的黯然。

李末寒那时才刚记事，看到别人都去那个大房子，他也很好奇，想去看看里面究竟放的什么。

明明离那还有一段距离，就被李怀远带着几个孩子拦住。

大人们就冷眼旁观地看着他挨揍。

村里人异常冷漠的目光，让小小的他惊慌失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后来他才明白自己跟别人的不同，是不被允许进那个叫‘祠堂’的地方。

他们镇上是没有山的，而寺庙所建的高处据说原是个窑厂。

后来又被人工垫高，所以在他们这才有了这么一段民谣。

‘平地之上起高山，高山之上盖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看命算卦样样通’。

虽说是山，被南方人看到会以为是个土堆，据说从下到上才有三百八十八个阶梯。

他们没有选择走阶梯，而是选了个人少小路。

小路上没有阶梯，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石子路。

他们来的晚，小路几乎没碰到人，少年牵着他的手，一步步坚定而缓慢地行走。

许三冬不懂，也不会觉得两个男生牵手有什么不妥。

只是每次都是在没人的时候，那只柔软温凉的手才会轻轻握住他的手。

等他们上来都已经接近中午了，寺庙不大，许三冬很快便转了一圈。

少年脊背菲直跪在佛前，双眼微阖，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疏离。

精致清冷的面容异常俊美，路过之人都会顿足远远瞧上几眼。

许三冬倚门含笑望他，这才明白这厮为什么非要拽上他，而且还来那么晚，原来是怕被别人盯着看。

等少年给每间佛像都恭敬烧完香，又添了不少的香油钱，才长舒了一口气，阿婆交代的事情总算一件不少的办完后。

看看日头，应该都已经过了正午了，许三冬肚子早都的咕咕叫了。

催促李末寒赶紧下山，再不下去自己都要饿死了。

“小施主请留步…”

他们应声转身，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僧朝他们不急不缓地走来。

他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不解，然后又同时转头看他。

“贫僧不才，望为施主解疑释惑。”

“给他算算吧。”李末寒把许三冬往前推了一下。

“我？”许三冬被他推到前面一时有点懵。

那老僧释然一笑“这位小施主，有什么想知道的？”

“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