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绝望（1/2）

以往干净整洁的店面已经消失不见，桌椅板凳全被掀倒，各种食材和调料散落一地。

店长浑身是伤的靠坐在料理台边，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把菜刀，垂着头了无声息，血液在他的身下形成了一滩血泊。

织田作之助看着眼前的场景，头脑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不敢踏进店门一步。

“咚！”

手中的东西突然落地，巨大的声响终于唤回了织田作之助的神志。

“辞！辛介！优！大家没事吧！！！”

巨大的恐慌席卷全身，织田作之助慌忙向楼上跑去，过程中被散落在地上的东西绊倒了好几次。

才冲到楼道织田作之助就见到了趴在楼梯口的辞，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辞！”

织田作之助跌跌撞撞爬上楼，双手颤抖的将辞抱了起来，辞胸口的那片鲜红直接刺痛了他的双眼。

“辞！你醒醒啊，不要吓我！”看着脸色苍白的辞，织田作之助心疼的无法呼吸，他着急的四周查看，孩子们一个都不在。

“啊！！！”

……

意识逐渐消失，四肢也无法动弹，辞只觉得好累啊，好想睡一觉。

但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但他想不起来了，他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就这样陷入黑暗中。

啪嗒！

脸上感觉突然感觉凉凉的，好像是水滴在了脸上，意识逐渐苏醒。

感觉到身体在摇晃，辞吃力的睁开了眼睛，视野是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一滴水又落了下来，这滴水刚好滴在了眼睛上，辞费力的眨了眨，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辞从没有看过这样的织田作之助，现在抱着他的男人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双眼通红，一滴一滴的眼泪从脸颊边滑落，整个人都透露着绝望的气息。

他印象里的织田作之助一直都是很淡定的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要看着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辞费力的想抬手帮织田作之助擦眼泪，可是他现在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动动手指头。

“作、作之助，别、别哭。”

“辞，你别怕，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织田作之助无意识的强调没事的，他多么希望这只是场梦啊！等他醒来就又可以看到活蹦乱跳的辞了。

“后、后院里，孩、孩子们，快点。”

辞费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看到那几个人把孩子们带下去了，然后就听到了后院里有汽车的声音，一直都还没走。

那群人应该还没走，织田作之助现在下去的话应该能救下他们。

“好，辞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救下孩子们马上就过来。”

织田作之助小心的将辞放在地上，想进房间先看看后院的情况，结果他就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从房间里一直延续到楼梯口。

看来是辞一点点从房间里爬出来的，织田作之助咬牙，这是他第一次起了想杀人的心了。

窗外轰鸣声响起，织田作之助立刻冲到窗口。

一辆面包车停在后院的空地上，窗子上都拉着窗帘，突然窗帘被掀开，露出了孩子们的身影。

他们也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织田作之助，立刻敲打起车窗，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织田作之助想也没想就从窗口跳了下去，就在他快要接近车子的时候，车子突然爆炸，他直接被气浪掀飞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车子，织田作之助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静静躺着的辞正焦急的等待着消息，结果后院里传来了一阵爆炸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织田作之助的嘶吼声。

辞突然呆住，他记得那个戴着红围巾的太宰治说过，孩子们是当着织田作之助的面被炸死的。

现在外面传来的爆炸声就是这个吗？他真的什么都没改变，现在他也撑不住了，只留织田作之助一人，以他的性子绝对会去找纪德，然后死去。

辞只觉得无法呼吸，一口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但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心中全是对织田作之助的愧疚。

“对不起……”

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辞费力的撑起身，突然感觉自己的伤口不疼了，也有力气了。

他摸着墙壁踉踉跄跄的往织田作之助所在的地方走去，他必须要去，他要陪着他。

“作之助！”辞抱住了不停嘶吼的织田作之助，看着绝望的男人辞的心脏仿佛被捏紧了，整个人都无法呼吸。

织田作之助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是在那嘶吼着发泄情绪，直到一个满是血腥味的身影抱住了他。

“辞？……”

“对不起，明明是我定下的约定，却是我先失约了。”辞轻轻环抱着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的胸口一滴一滴的往外流血。

“辞！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