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学艺（1/2）

第四章 我要学艺

厅堂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满身扑着土灰的丫头扶着门框大口地歇着气，被芙芝从陷阱中拉上来后，顾灵菀顾不上脏和痛，一路直奔回府中。

“爹爹！”

“哎哟！我的宝儿，你怎么弄得脏兮兮的？你的褶裙怎么破了？是不是摔着了？”顾武看到一身狼狈的女儿，心疼迈着拙重的步子迎了过来，

“爹爹！夜葑哥哥他们走了吗？”

“啊，是呢。”

本来还想着向李夜葑询问出多一些有关金钗的消息，顾灵菀得知他们已经回府，失落地轻叹一声，爹爹见状，关切地问道，

“怎么啦？快去让芙芝给你换一身衣服吧。”

“爹爹，我想学乐舞，我要去梨园跳舞！”

顾灵菀想让顾武给她请个乐舞先生。

“你这丫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学这个呢？”

顾武显然是没有想到爱女会提出这个要求，也不想答应这个请求，脸色一瞬就凝重起来，

“学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学这个！你先回房间去换衣服吧，爹爹今晚要跟章老爷他们叙叙旧，晚饭我让膳房给你做了你最爱的富贵虾，去吧！”顾武那胖手僵硬地抚了抚顾灵菀的头，没有了平时那股慈爱的感觉，眼神示意一旁的芙芝带小姐回房，芙芝也识辨脸色，赶忙蹑步到顾灵菀身旁，轻扯她的衣裳，

“小姐，我们回房间去吧！”

顾灵菀看到芙芝的眼色，也知此事不好再硬拗下去，便与芙芝一道回房了。

“哎呀呀，芙芝啊芙芝，你说我一提起要学乐舞，怎么爹爹就不高兴了呢？”泡着香澡的顾灵菀一边跟芙芝咦咦嚷嚷着，在一旁收拾的春红也闻见了小姐的苦恼，神色显得有些异样。

“小姐，你已经泡了半个时辰了，请您出来穿衣吧，不然怕身子着凉了！”芙芝，怕小姐着凉便提醒小姐出来穿衣。

“嗯。”

“小姐，请到这边穿衣。”顾灵菀注意到为她穿衣的春红有些奇怪，春红时而看看她，但又有意躲开她的目光，而脸上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情态，顾灵菀忍不住开口问道：

“春红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呃，这……”

“你是想说什么吗？”

“这个，我这作为丫鬟的，真不知有些事情当讲不当讲，哎呀，还是不要讲了，不然让老爷知道了，定会问责于我的！”春红赶紧帮顾灵菀缠好襟带，提脚便要走出房间，却被顾灵菀拉住了手腕，顾灵菀一副威逼利诱的神态，紧紧抓住春红的手腕，

“春红姐姐，你要是不说，我可要把你与上乐病坊的薛大夫之事诉告于老爷哦！”

“啊！小姐，您怎么知道……呃，不……小姐您可不能乱说，不然老爷要怪罪于我了！”春红的脸一霎红得跟房间桌上的海棠果一般，

“那你告诉我，我就不把你跟薛……”

“小姐！”春红羞得急着打断小姐的话语，顾灵菀就更加肆意恣横了，继续道，

“你们的事情我不说给任何人听，并且，你告诉我的所有事情，我也不告诉爹爹，我就装作一无所知，可以了吧？”小丫头对着春红露出了小狐狸一般伶狡的笑颜。

“好……那我说了,小姐您一定要佯作不知道，好吗？”

“本小姐一言既出，定会帮你保守秘密！”顾灵菀说着还调皮地对春红眨了眨眼珠子。

“呃.......其实我也只是听太老爷说的……”春红生怕被听到，快步走到房门处，小心翼翼地顾盼了房外四周，确认没人了，才又紧紧地关上房门，她回头看见房内两个小丫头显然已是一副求知深切的表情，便从门边走了过来，温柔地拉上了她家小姐的手，

“小姐，可能您听了会不开心，但是您千万别在意，若是您知道了这事影响到心情的话，春红会过意不去的！”

“春红姐姐，你就放心说吧，我这个整天没心没肺的疯丫头，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苦愁的吗？”，“除了这个钗子的事情”顾灵菀同时在心里暗忖道。

“春红姐姐，你就别再绕弯绕里了，快快说吧！”顾灵菀急得直曳春红的衫袖子，

“好，我说……“春红将嗓声也压低了，

“就是，太老爷说，夫人——也就是小姐您的娘亲，其实不是早逝的，而是跟着一个戏子私奔去了……”春红说着，关切地看了看小姐的表情，对于一个素未谋面只是名义上是母亲的人，顾灵菀听了，固然是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是对于顾武油然生出几分同情，春红看到小姐依旧一脸泰然，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春红刚来的时候，小姐您才刚出生不久，夫人生产完尚未弥月，那时春红我也只有8岁，夫人一直在房里静养。”

春红回忆了一下，又继续说着：

“春红就见过夫人两次，后来夫人就不见了，不久府中就传出去说夫人因生产落下遗疾，不治而亡，但也没有办丧，说是因为小姐您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