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乐教坊的日夜（1/2）

“小姐，小姐！我们到了！”芙芝把顾灵菀从游离的思绪中拉回来，下了马车，顾灵菀便脚生碎步跟上了走在前头的赵公公，他们一同走进教坊，这丫头憋着笑，祟祟地悄声问道：

“唉！你……真的是公公嘛？”

赵公公眼里仿佛跳出了“明知故问”四字，瞪了顾灵菀一眼，

“还有，还有，为什么我穿越过来唐朝了，还是长得跟现代一个样呢？”

“因为这个朝代根本就没有顾灵菀这个人，你并不是魂穿到这个叫顾灵菀的女孩体内，现在的你，只是我们通过空间重塑增加的角色。”

“这也太复杂了吧！空间重塑又是什么东西啊，不懂！”顾灵菀听了，感觉更加糊涂了，摇了摇头，

“我把你安排进这个洛阳外教坊了，接下来，你就要凭自己努力进入长安内教坊了！”赵公公没好气地跟顾灵菀说着，眉头紧锁着，不觉间生出了几分忧虑。

“内教坊？”

“内教坊是直接为皇帝一人服务的，只要进去了，你就能接触到皇帝和贵妃了，这样更有利于找到真正的金钗。”

“真正的金钗？金钗不就是那一个吗？还有真假的吗？”

“这件事情的缘由巨细，等我们下次在内教坊会面时再给你讲清楚，总之，你现在要在这个教坊‘生存’下去，接下来一定要尽快掌握乐舞和技艺，到了后年开春时候，便是内教坊选员当季，你要在那之前达到内教坊的选生水准。”赵公公说着，用肃厉的眼神瞥了顾灵菀一眼，

“你就好好在这里学艺吧！”

“赵公公！您来了，这两个就是新来的学员——那个贪官顾武的女儿和她的侍婢吧？”一位身穿深玫色襦裙的妇人从迎客厅内迈着小步出来迎接赵公公他们，她姿态摇曳，总给人一种故意卖弄风情的感觉。

“哎呀赵公公，这两个小丫头你命人送至教坊便可，何必要亲自送她们过来呢！真劳驾您了！”她娇嗔地轻甩手中的橘手绢，比起教坊艺人，她更像是青楼女子，

赵公公故作惋叹，说道：

“这顾武也算是我赵某人的故交，虽说现在他东窗事发了，这小丫头我也是从她小时候就有过些交集，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就恳请段娘你当作给我几分薄面，日后多多照顾一下这两个丫头吧！”

“原来是赵公公相识，那段娘必定要照看好她们啦！赵公公，您放心吧！”段娘一副谄媚的姿态答应道，

“那赵某先行告辞了！”赵公公与段娘作揖道别间，给顾灵菀传去了一个眼神“你以后自己看着办吧”，顾灵菀也心领神会，在一旁撇了撇嘴。

赵公公走后，那段娘转头看着身后新来的两小丫头，脸色一转，与刚才的颜脸截然不同，轻蔑地对顾灵菀说：

“你爹既已成阶下囚，赵公公宏量将你们两个安置在这里，你们就要乖乖听话，记住！你们是女婢兼艺生，既然赵公公吩咐到要我段娘关顾你们，我自然也不会多给你们杂工活干的，但是，我吩咐的工作你们定不能推托，必须做好，听明白了吗？”

“明白！”纵然顾灵菀听到段娘一些揶揄心里很是憋屈，但为完成任务，想想又把一腔屈气咽进肚里了。

“清清！带这两个丫头去她们房间去吧！”段娘吩咐教坊女婢带顾灵菀和芙芝二人到她们房中，

“嘎吱——”

教坊女婢清清推开了一个阴暗陈旧的柴房门，

“这，这是房间吗？这分明就是柴房啊！”顾灵菀脱口而出，

“小姐……”芙芝在一旁轻轻拽了一下她家小姐的衣袖，

“有柴房住，总比囚房要好得多！别多废话，你们自己打点好就马上到厨房来打下手！”这个名叫清清的女婢也没给她们好脸色，睨瞪了她们一眼便出去了，

顾灵菀拽紧了拳头，但心想如今寄人篱下，任务也要紧，

她只能咬牙懑懑地道一句，

“我忍！”。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丫头也没有一刻清闲。

“你们两个去打扫一下茅厕！”

“哎！早上你们要早点起来打水！”

“早饭你们两人负责！”

“这个练艺房的地板赶快擦一擦！”

“你们给我去……”

“顾灵菀！你这个动作不行，跳得就像只蚂蚱，再好好练！”

“顾灵菀！你留下来将这段舞再练习七遍！”

“哎，你这丫头怎么那么笨呐？”

“顾大小姐！你能不能好好练练？”

“顾灵菀你还真是一点儿天赋都没有啊！要不是赵公公把你托付给我，我还真想把你扫出门去！”

在清清的使唤与段娘的训叱声中，顾灵菀在清乐教坊度过了她人生中难熬的一年，

“啊！！！！！！！”顾灵菀受够了这种折磨，尖叫着把原本用来擦地板的麻布狠狠地扔向练艺房的门外以作发泄，

“啪！”

麻布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