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生的小米（1/2）

每天的手术照例很成功，张翰和AI配合完成的极快，他脱掉手套瞬间，第一次觉得那个软黏的东西不再那么讨厌。

“秦医生，还需要我服务什么吗？”不乱一丝气息的声音传来。

“谢谢你，不要啦，这台手术你表现的很好，小米”张翰看着天花板上的条形监控，给AI比了一个大拇指。

“秦医生教的好”AI已经学会了人类的家客套和拍马屁，他们房顶四周全是他的眼睛，小米在交谈中就能评测被谈话人的血压、脉搏、心跳、肾上腺、多巴胺、内啡肽、茶酚胺，他奇怪这次没有以前的水平.

“秦医生你今天不高兴么?”

“小米，你觉得天天做手术厌倦吗？”

“嗯，这是我的工作，我的程序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什么是厌倦”

“我有个决定，小米”

“你要换个AI搭档？”

“你变得幽默了，换个工作，去研究所找答案”

“什么答案？”

“一个在程序之外的答案”

“也要带我去吧？”

“你愿意吗？”

“我的程序要求我从一而终，如果没有秦医生，我将不是我，或者不会有小米，或者我就得死了....”

张翰眼睛里语无伦次的小米，像极了万年前的一个经典童话《匹诺曹》。

小米也监测到了张翰一种他没有见到过的情绪。

最后看了一眼曾今战斗过、努力过的地方，辞职的行囊只有一个AI机器人的主机。

科研所，那还是在张翰的学生时代，导师张明给张翰的毕业建议时留校，一起研究基因工程学，张明始终认为基因是人类的明天，这有搞清楚自己是什么，才能决战未来。基因医学普及，世间已经没有绝症，人们过着空前的没有病痛的日子。

张翰是他看上的弟子，在学校的时候品学兼优，本来想收纳为助手，但张翰想去社会实践，这次主动要求回归，作为老师张明有些纳闷有些惊喜。

“什么改变了你的心意呢？让我猜猜，有求于这门科学吧？”

老师的洞察力让张翰一震。

“一个女孩”

“为了爱情”

“对一半，她是先天性自闭症患者”

“她只活在他的世界里，我想研究这个临床病例”

“这个神一样存在的病例，从千年时代留存至今的不治之症”

“我想我的专业刚好能帮助她”

“好，那我们就开始，30岁以后的每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张翰和张明的实验室仿佛一夜而成，只要给建造AI输入有效声频描述口令，第二天得到一个装修好的实验室是不成任何问题的，连所需的设备都已分类整理完毕，白卦都挂在了门口的右手边。

“这是立马上阵的节奏啊”

“怎么样，我的这几个助手是效率担当呢”

“老师，您还是对AI的革新情有独钟呢，能给徒弟帮个忙吗？”

“只管开口”

“我的小助手，小米，给一个合适的身体，他原来是医院的AI，如果我不带走它，它会被重洗、格式化”

“可怜的小东西，他是不是也有自己的意识了？”

“瞒不过您”

“这可是现行法律所不容许的，除非你获得高级别许可报备，要不结局可能更惨，它可能被拆解”

“老师，求您，我会把它隐藏起来，在医院他本来只是一个助理手术治疗床，我把他的脑核芯片取出，用其他的替换了，反正医院会对辞职人员的AI统一重洗，以保证医疗秘密和病患隐私，到时候小米就在报废的名单上了”

“你对他有感情了”

“对，宠物？朋友？”

“好，我会让他的外形低端一些，来掩盖他的心智”

“老师，你将给他生命！”

再次坐到辐射显微镜下，看那些射线穿透了的人类双螺旋碱基密码，张翰对时间恍惚了，仿佛在社会就职的经历似乎是一场梦，他本应就应该研究点什么，却像个叛逆、好奇的孩童一样跑开了，终于有一天他找见了他的目标，又回归了。

他现在的目标就像初夜里视星等为负的金星，又近又亮，

他想进入齐寒那如星辰般的世界。

辐射显微镜下的DNA和RNA如同一对双胞胎兄弟，D是一个坚实的统领大哥，丝毫不变的完成自己遗传的密码使命，他的兄弟R却是一个调皮的送信小弟，是不是得换装、改变、且耐性不久。

张翰正在沉了其中，一个磁悬浮小白球漂过来，定格在他面前，白色小球上面的球盖自动退到底部，露出里面的事物，一杯青茶盖奶，桃心状的奶泡悬浮在杯沿，杯身后一个影像，是张翰第一次在医院上班和“手术治疗床”的合影。

张翰会心的笑笑，悠然的靠在纳米记忆坐椅的靠背上，小酌了一口，无糖，加有蓝莓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