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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相的格利尔，另一个则是刃相和冬相的‘真相’歌莉娅小姐。”

“主要的能力，是移动秘境?白玉京。它的核心是地狱?玄黄，再加上在欧迪利斯庄园得到的诸相准则构造而成。”

“其二，是贤者之石。这颗贤者之石来自于司辰?弧月，位格等同于具名者。”

“此时，我的状态并不算太稳定。在吞噬了上校的神明化身后，暂时与异邦人这一灾厄平衡。我本身的意志使它们安静下来，并且可以通过它们匹配贤者之石的位格，从而真正地发挥‘具名者’的实力。”

“神性既是奇迹，在神性和灾厄的注入下，我本身的意志在不断消磨，这样的情况在近日愈为剧烈。这同样迫使我将体内的各相准则分割出去，见证之物可以融入白玉京中，而见证之人又如何呢？”

“分割出格利尔和真相两个分身，令我得到缓解，然而每一次分割都极为凶险，唯有利用上校的权能‘不容违抗’，才可保证自己的存活。”

“使用上校的权能，必定会造成神性的损耗，此消彼长之下，我不得不将意志偏向神性一方，然而这么做毫无疑问会令我更偏向上校的思考模式——”

陆离静静地叙述着，他手中握着一只圆腹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酒馆的空气中荡漾着银色的光斑，长生者们沉醉在其中的瑰丽颜色里。

青坐在他的面前，一言不发，那本本子却在自动翻页，将陆离的叙述尽数记录下来。

“——我暂时还没有得到解决的办法。”陆离将钢笔轻轻放下，双眸平静如渊面，继续叙述，“我和上校的思维模式愈贴近，祂就愈会察觉到我的去向，直到我彻底与他合为一体。”

“我曾经拒绝过弧月，但我不保证自己能拒绝上校，因为祂是不容违抗之神。”

“我必须寻求解决方案，必须在大神殿找到我之前，逃离这里。”

圆腹钢笔重新被陆离拿起，在纸上画出无定形的图案。

“借助飞升之路的特性，我可以暂时用‘见证之物’的样子，使用他们的能力。我将这一手段称之为‘他化自在’。我可以抛弃自己的形体，也可以分割自己的灵性，只留下一点思绪藏在别人的脑海里。”

“三年里，我用这种方法在迈锡尼王朝里埋了许许多多钉子，这是灯相的应用方法，而大神殿对其的反制力度并不够。上校通晓辉光，然而对于思维的检测，仅限于长生者以上的层次。”

“还有一些法术，虽然我主要的手段还是灯相和铸相，然而在欧迪利斯庄园一战，和三年的追杀中，我将其他性相的准则也慢慢补齐。”

“见证者之路，并不是灯相，也不是其他任何一相，它是属于虚源神的飞升道路。”

“诸神在成为神明之前各有过去，因献祭成神的，是血源神；曾经是凡人或有肉身的，是肉源神；自辉光而来的，是光源神；而早于人类的古神们，则是石源神。在此之外，则被称为虚源。”

“是谁安排我来到这里的？”

“我将成为虚无吗？我能保持自我吗？这一切不得而知，但我确信我会继续走下去。”

陆离将圆腹钢笔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自卡座里站起身来，向着面前的长生者轻轻颔首。随后他去吧台前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放在桌上。

“感谢你来到这里，这杯算我请你的。将来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随后陆离披上兜帽，走出七星酒馆。

长生者啪嗒一声合上本子，举起杯子对着已经走远的人影遥遥举杯。

“愿你前路无阻。”

番外·蠕虫之王

我看见他的躯壳，在腐朽的花下生根发芽，伯明翰的晚风吹过望海崖，带来昨日的太阳。

远方的夕阳像是死了一样垂下头，星空在日光的背后探出面孔，月亮从海面上升起，只是尚未和海面上的影子完全脱离。

身披黑衣的人们沉默地行进着，他们手中举着白色的烛台，蜡烛的眼泪一点一点从烛台上滴落，积成凝固的奇怪斑块。

风从远方吹来，带着奇怪的海腥味。

......

我还在向前走，带着说不出的情绪——这个新死的人我并不认识，但他的朋友们异口同声说他是个好人——在这个小镇里，很难得，很难得。

“或许是他的朋友给教堂的牧师们带了钱。”

我听见边上的女人低声说道。

这也难怪。

高大而坚挺的建筑物矗立在伯明翰的西边，紫色和白色的墙壁像是沉默的山，在教堂的外墙上，一串串钥匙模样的铃兰花垂下来，带着奇怪的芬芳，和血类似却更加香醇。

传说这是供奉一位名叫圣亚割妮的殉道者的教堂。

殉道者身躯的一部分，就放在教堂的木质十字架下。

当天气难得地晴朗时，阳光会穿过带着金色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