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1/1）

，似乎干渴了一整天，没有喝过水那样。

陆离抬起头，咬字清晰：“陆离。或者你直接叫我陆也可以。”

“陆。好的，”考文森点点头，看了一眼陆离的脸，在他黑色头发和眼睛上停留了一下，“我之前在这里似乎没有见过你，你的长相很特别。”

“这或许是因为我来自远方的缘故，因为我并不是本地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继承远房亲戚的一笔财产。如果我之前在这里生活，那么你肯定可以记住。”

陆离回应道：“以示公平，那么现在轮到我了——这一个礼拜里你来了三次，病情一次又一次地在加重。你第三次来是星期四。然后你就在这里住院，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病历上说你常常在做噩梦，前天甚至出现了谵妄现象。”

“一开始约翰医生给你开了一剂阿片酊，这个症状开始有所缓解，但就在昨天连阿片酊也无效了。”

陆离停顿了一下，考文森并没有试图打断陆离的话，他的眼神出现一种奇怪的空洞，仿佛在透过陆离看着某个“人”。考文森并没有意识到陆离在说什么，一直到陆离停止讲话一分钟，他才察觉陆离并没有在讲话了。

这一分钟里，他虽然眼神空洞，表情却有所明显的变化。考文森的身体留在医院的病床上，灵魂却仿佛跑到了不知名的某个剧场里在看话剧表演，看的应该还是恐怖片儿。

在陆离停止讲话后，考文森的眼神慢慢有了焦点，他费力地扭过头，看向陆离，然后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你是谁？”

他的声音变得饱满，一点也不沙哑和干瘪。

“我已经介绍过我自己了。”陆离平静地说道，“那么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考文森张开嘴的一瞬间陆离就抢过了话：“那么我还是叫你考文森先生吧，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考文森闭上了嘴，又露出那种奇怪的笑容，点了点头。

陆离沉吟了片刻，决定提出自己的第一个问题：“我想要一个渠道来了解秘密，我不需要你现在回答我，只需要你提供一个机会。”

他在“秘密”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病床上的考文森先生眼神变得怜悯起来，片刻后又流露出喜悦，仿佛看见了又一只准备牺牲的无辜羔羊。

他点了点头。

“第二个问题，黑夜。”

考文森的眼睛转动，还没等他有所回应，陆离就打断了他：“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你不准备问第三个问题吗？”考文森问陆离，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不仅仅是因为这具身体太过于虚弱，而且陆离之前的反应也噎的他够呛。

陆离没有回应，他走近考文森，拿出一个针筒，粗暴地扎在了考文森的脖子上，然后将镇静剂打进去。而考文森则死死地盯着陆离，直到昏昏睡去。

在病历上陆离写上：“该病人出现严重的谵妄现象，在镇定剂的作用下谵妄现象得以消除。保守治疗已经失去效果。诊断人：陆离。”

第三章 推测和准备

“考文森”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陆离并不确定，但他很清楚那个东西对他绝对不抱有善意。考文森会变成这样究竟是像他一样直接接触了黑夜，还是通过其他渠道和神秘事物接触的，陆离暂时还没办法判断。

不过陆离已经有了寻找的方向了。

既然是与虎谋皮，陆离就不能轻信“考文森”的任何一句话，事实上，他所问出的两个问题，也没这么简单。

第一个问题，陆离表面上是在求取和神秘事物接触的渠道，同样也是在摸考文森的底牌。

无论考文森给不给陆离这个机会，陆离都可以确定，考文森有这个和神秘接触的“契机”。考文森本身已经时日无多，谵妄现象的加重，昭示着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因此陆离要在考文森死后，去往考文森的家，翻找那些和神秘有关的事物。

宁可绕一道弯，也不给它们直接接触自己的机会。

第二个问题，关于黑夜。

这个问题陆离也没想要确切的回答。他是从二十一世纪的地球穿越过来的，正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而陆离对于那些描述旧神的小说也不是一无所知，高深莫测的知识很有可能导致直接疯狂。

陆离询问这个问题，是想要确认，“黑夜里不可外出”这条规则在神秘群体里，是否可以规避。

而“考文森”的反应中带有一丝不屑，一丝喜悦。不屑多半是因为陆离提出的问题如此浅显，喜悦则是因为陆离在试图和它们接触。

这同样表明了，“黑夜里不可外出”这条规则，对于神秘群体，可以规避甚至忽略。

而陆离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至少初步的目标已经达成。

在回到前面的研究所时，陆离和约翰医生换回了班，两人关于考文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