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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前还在嘲讽考文森当了二五仔，结果自己现在也马上要当二五仔了。

“更何况，我帮你办成这事也不是没好处，虽然呢，咱们秘史相性的老大——那位浪游诗人当年也是和白日铸炉对着干的司辰之一，可咱们没下死手啊。”莫兰笑容中透着几分狡黠，“退一万步讲，那也是咱老大干的活，那时我都还没出生呢。我帮你做这事，以后在司辰那儿有了印象，说不定还能往上爬几步。”

“所以说，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陆离眨了眨眼睛：“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题可真多，说吧。”

“那像你说的，两个司辰的力量和意识在我身体上打架，那我怎么才能保证自己活下来？”

第十三章 未来将至

“这个，就看你自己了，我不可能考虑的面面俱到对不对？”莫兰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也明白，我这么做，也就是和弧月这位司辰对着干。我能这么做，自然是有所依仗，但不可能为了你，把所有的底牌都豁出去，我只能保证你可以活下来，但不保证你还是一个正常人。”

她轻声说道：“最好的结果，也是终身植物人。你会活着，但你永远不会醒来。”

“你现在只是一个超凡者，现在你的灵魂只是有了灯相的属性，但还不完全是灯相。这会让你的仪式过程变得轻松......但同样你的抗压能力也没有通晓者，长生者那么强大。”

“这是一把双刃剑。”

莫兰看着陆离黑色的眼瞳：“你总归要做出选择的。”

陆离回以坚定不移的眼神，他开口，语气斩钉截铁：“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很好。”

莫兰提起右手中的金属羽毛笔，在空中写下文字。这些文字比陆离之前看到过的更为古老，如果说之前那些写在大书上的文字像是原始人刻在岩壁上，那么此刻莫兰写出来的文字就仿佛是昆虫在深夜里的嘶鸣。

那是远超人类历史所能记载的古老。

“那便开始吧。”

然后，莫兰以太构成的身体内部轰然运转，沉闷的雷鸣声从她胸膛中传出，她抬起手掌，金属笔在空中狠狠砸落！仿佛在为那段远古的历史作终结！

那些文字重叠，在空中交错，压缩，凝实成唯一的字符。

散发着原始的邪恶味道。

陆离没有去看那个文字，因为那是属于禁忌的范畴，恐怕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就会因为入迷和恐惧从而灵魂扭曲，最好的结果也是变成一个流着口水的白痴。

阴冷的风带着血腥味道从陆离身边刮过。

那个文字分裂开来，化作暗淡的线条，划分空间。一瞬间在秘境中划分出更为独立的小位面。

“首先奉请警醒风暴，划分四方......”

高亢的鼓点声骤然响起，仿佛黑夜里的狂风暴雨！那旋律像是有人在高歌，无数女巫和密教的信徒在无光的暗夜里纵情欢唱，因为末路将至。

陆离开口，轻轻念诵：“首先奉请警醒风暴，划分四方。”

“随后奉请瞳中之扉，照明前后......”

黑夜中的闪电一划而过，以太集聚在某一点，随后被“语言”命令，转化性质，在陆离的前后形成一道飘浮不定的光带。像是银河，又像是路，无始无终。

陆离跟着莫兰的节奏再度开口：“随后奉请瞳中之扉，照明前后。”

“最后奉请不焚之神，重铸灵魂！”

铸造与毁灭的力量开始苏醒。它们从炭火和钢铁中被人唤醒，嗤嗤作响。

陆离咬牙切齿：“最后，奉请不焚之神，重铸灵魂！”

心相的奥秘划分边界，作为稳定的屏障。灯相的奥秘作为基石，作为承载身体的依托，暂时可以令陆离的灵魂摆脱肉体，依托在以太循环上。

陆离环视着四周，瑰丽的光斑在他四周游走。此刻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异的以太视角，在这种以太视角下，他看见空间是有断层的，仿佛一个个夹层。而其中某个较大的夹层中间，是熟悉的莫兰和她的图书馆。身着华丽长裙的莫兰正手执金属笔，遥遥关注着这里。

“好好感受这种视角，如果你能在这个秘仪中活下来的话，这将大大提升你对以太的掌控和对法术的理解。”

莫兰的声音在陆离意识中直接响起：“不过就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你好好体会了，白日铸炉的力量降临了。”

陆离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抬起头”的动作，随即他“看见了”无穷无尽的光和热从头顶降临。

宛如太阳，却比太阳更为暴烈！

那是变革与毁灭的准则！

如果是原来的肉身，恐怕陆离在一瞬间就瞎了双眼，这和在核爆中心点附近直视核爆炸没什么两样。

但是以太的视角忠实地将所有的光热全都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