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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目标是什么了。这位“通灵师”先生，已经被防剿局盯上了。

今天他们两个出去，或许是试探，或许是追查，也有可能直接逮捕。

动手的可能性不低。这让陆离不由得感到一丝压力：为了压制住自己体内的贤者之石，他现在所有的精力几乎都用在“受控之火”仪式形成的锁链的平衡上。而在保持这种岌岌可危的平衡之外，陆离能动用的以太并不多。

“不过......”陆离轻轻拂过手杖的缠金杖头。这并不是陆离最早买的那根手杖，而是莫兰小姐的藏品之一。早在她还在四处探险的时候，从一处遗迹的岩壁中发现了封存完好的它。这是陆离所拥有的神奇物品中，价值最高的一件。

因为它足够坚固，能够承载大量的以太，同时还有着优良的传导效果。有了它在手，陆离在感知侦查上的短板就被补足了。另外作为武器，它也非常称手。陆离毫不掩饰他对这根手杖的喜爱。

说白了，陆离骨子里还是有那种“老派”的风格，这也是他在1920年能混的如鱼得水的缘故。

这座百灵鸟剧场坐落在二十一区的边界处，和四个区的距离都不远，因此这块区域的人流量极大，商业也非常发达。陆离可以看见穿着长裙的夫人们拎着手包，在周围侍从的陪伴下三三两两地下马车。也可以看见衣着端正，带着帽子的绅士们提着手杖和他们一样步行而来，衣着普通的人尽力抬头挺胸......

陆离看见那金碧辉煌的外墙上装饰着烫金的花纹，窗户被厚厚的绯红色窗帘挡住看不见里面。巨大的招牌上写着“百灵鸟”的字样，在门口有许多小商小贩在向人兜售卷烟，镜子等小商品。还有一些穿着兜帽的人坐在小摊前，他们的面前摊放着一叠叠的塔罗牌，摆放着水晶球，是所谓的占卜师。

“这位先生？”或许是注意到了陆离投来的目光，其中一个占卜师抬起脸对陆离笑了笑，“想要占卜吗？”

“你对这个感兴趣？”道格拉斯用手肘捅了捅陆离，压低声音，“这东西根本就不靠谱吧。”

他们都是超凡者，还是官方背景，怎么会相信这种野生的装神弄鬼的占卜呢？

“等会我。”陆离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道格拉斯，“我去去就来。”

道格拉斯抽了口烟斗：“去吧，反正我们今天有大把的时间。”

他虽然不明白陆离为什么突然对这种路边占卜有了兴趣，不过这肯定有陆离自己的用意在里面。

陆离走到那个年轻的女子面前，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带兜帽的“占卜师”，之前也是她叫住了陆离。

“我叫卡特·卡罗。”自称卡特的女子这么说道，“我想你们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某个人，对吗？”

第二十一章 发展线人

“关于这个，我想说，我们来这里都是为了见某个人的。”陆离坐在卡特面前的凳子上，右手握着手杖，眼睛直视她，“卡特女士。”

卡特精致的脸上掠过一抹微不可查地错愕，这种情绪波动连道格拉斯都没瞒过去，更别说近在咫尺的陆离了。在道格拉斯眼里，这个叫“卡特·卡罗”的女占卜师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她或许连漫宿的名词都没听说过。他摇了摇头，继续抽起了自己的烟斗。

陆离则是装作没看见卡特的表情，他低着头，指了指放在深黑天鹅绒上的那几样占卜事物，问道：“你擅长哪一种？”

“这得看你需要哪一样。”卡特眨了眨眼睛，作为百灵鸟剧场的灵媒和占卜师，她对占卜有着绝对的自信，陆离的态度更是让她升起了不服输的心理。

我比不过里面那个可恶的通灵师，我还折服不了你么？她如此想到。

于是在一瞬思考后她如此开口：“我能通过梦境获取真知，梦境是人意识的一面镜子，普通人在醒来之后只能记住模糊的浮光掠影，而我却能通过水晶球，来窥探他的命运和未来。”

陆离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那就水晶球吧。”

水晶球，是道具占卜中难度最高的一批。没有水准的占卜者看水晶球只能把自己看的眼花。

卡特或许是在梦境中得到了漫宿泄露出来的极微小力量，这让她可以作为灵媒和占卜师在剧场混饭吃，但是她所得到的力量在真正的超凡者看来可以忽略不计。这也是她被那位“通灵师”排挤到剧院外面摆摊的真正原因。

卡特拿出水晶球，擦拭之后，一脸严肃地看着陆离：“你想问什么？”

陆离摸了摸下巴：“那就......我今天要办的事能不能顺利完成好了。”

道格拉斯在远处微不可察地翻了一个白眼。

卡特点点头，没有接陆离的话头，而是仔细地盯着水晶球，似乎真的能从里面看出什么来一样。

她的这颗水晶球有拳头大小，淡白色的絮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