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一只...」

「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头的...獬豸。」

大约一刻钟前，柴房内——

故然注视着白月圣女，不知道她对自己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么。

她好像在大发慈悲。

可是故然却不相信，白月圣女慕怜月，会大发慈悲地想要救一个白月教处理掉很久的女孩子。

「为什么要解释这些...」

「为什么会想救她。」故然看着白月圣女。

白月圣女只是低垂着眸子，「想要救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么？」

「只是想——」

「这个理由就够了。」

她看起来真的好似她外表般哀怜着众生，菩萨心肠。

如果...当初追杀獬豸的人不是她的教徒。

覆灭蜃气楼的，不是白月教的话。

故然说不定真的就信了。

白月圣女微微抬起自己被缚的手，唇角扬起慈悲的微笑，白月圣女抬起的双手皙白，十指纤长，完美无瑕。

「或许你不相信——」

「但——」

「这双手上...从未沾染过人命的罪业。」

故然轻轻嗤笑了一声。

从未沾染过人命的罪业？

开什么玩笑...当白月圣女从白月教教主的瓮中杀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就已经沾满了无数条人命的血。

面对故然的嗤笑，哀怜的圣女毫不在意，只是继续解释。

「我圣教想要那只獬豸就是为了那枚邪气碎片。」

「而她身上只要带着那枚邪气碎片——」

「她就一定会死。」

「不止是圣教，就连凌烟府...也会为了杜绝后患，选择斩草除根。」

「即便是你——」

「也保不住她。」

「...」世界忽然天昏地暗，白月圣女的声音也从那种哀怜慈悲的温柔语调，变成了另外一种微沙妩媚，语调会微微挑起宛如诱惑勾引的声音。

「你想救她么？」

「我可以帮你。」

「帮我？」故然看着慕怜月那双恣意狂邪，似入魔般漆漆的双眸，看着女人唇角勾起的邪异的笑容。

只觉得她好似站在地狱边缘的恶魔，要勾引着自己一起...带自己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吃了她——」

「夺取那枚邪气碎片。」

「没有了邪气碎片的獬豸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也没有任何威胁。」

「她就可以活下去。」白月圣女跪坐在柴垛间。

自小窗洒落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

女人那张俏致哀怜的脸庞，一半处于阳光之中，圣洁慈悲，如普度众生相。

一半处于阴影之中，狂邪恣意，如要拉下诸天神佛的邪魔。

「而你——」

「也会因为那枚邪气碎片，打破自己身上的枷锁。」

「除了体弱...她还会失去什么？」面对什么枷锁啊，突破那种对于故然而言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故然看着白月圣女，却忽然问及起了别的问题。

她总觉得白月圣女像是隐瞒了什么。

故然的直觉一向敏锐。

确实啊...如果能够突破炼气境的话，自己确实会很开心的。

而且什么邪气碎片，故然也不在乎。

但是——

如果自己的突破是以她人的未来甚至是性命作为代价的话，故然依然会犹豫。

「你说过吧——」

「她因为那枚邪气碎片，才活下来的。」

看着故然的表情，白月圣女忽然失声笑了出来。

「什么嘛...」

「你这样的存在，竟然会沾上了一颗慈悲的心肠。」

她嗤笑着，然后缓缓解释。

「她的心脏已经被补完得七七八八。」

「就算失去了那枚邪气碎片最多也只会体弱个几十年，对于一头獬豸而言，这不算什么。」

「但是——」

「作为邪气碎片转移的代价——」

「在你的今后余生，她都必须为奴为役，侍奉你终生。」

「怎么样——」

「相较于活下去。」

「是不是很小的代价。」

书房内——

故然抚摸着曲柔顺的秀发，她右手抬起女孩子精致的下巴，和那双烟翠的眸子对视着。

「曲——」

「应该听到了吧。」

「我的心。」

故然让曲倚靠自己怀里，并不只是想要把玩女孩子的发丝。

也不仅仅只是觉得女孩子的身体轻软。

作者：813979(40)

她想让女孩子贴得更近一点，倾听自己的心声，让她...自己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