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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

“我刚去云府，听云夫人说你今日从庙里回来，就跑出去了，我一猜你就在这儿。”

卫南风说着，细细打量着云令绾，“五年不见你变了不少，一点不像以前跟着我跑的小丫头了。”

再见旧人，云令绾敛起情绪，撑出抹笑：“是吗？”

五年前，她以云嫚烟的名义参军出征。

云令绾又不能无故消失，云家便以她病弱，将她送去了江南成安庙静养为由，搪塞世人。

“你……心情不好？”卫南风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云令绾沉默了很久，摇了摇头：“没什么。”

卫南风不信，刚想再问。

突然，策马声响起。

云令绾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贺焱寒一袭深黑劲装，双臂牵着马绳，快速奔来！

随着他靠近，云令绾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只见他怀中正环着一个粉裙女子！

这一幕景象深深刺痛了云令绾的眼睛。

卫南风也瞧见了：“那不是贺小将军吗？他怀里那是修史秦家之女，秦云玥。两人在贺小将军出征前就订了婚约，如今他凯旋归来，大婚之事也该快了。”

云令绾身子一震。

出征前……就订了婚约！那这五年里，她与他算什么？！

茫然间，贺焱寒停在了两人面前。

他视线略过云令绾，落到了卫南风身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卫南风回着贺焱寒的话，介绍起云令绾，“这是云令绾，云嫚烟的妹妹。焱寒你和他同行五载，应该听他提过。”

贺焱寒冷淡的应了声，又同卫南风说起了别的。

他将云令绾忽略的彻底，就好像两人真的从不相识。

云令绾攥着马绳的手微微收紧，磨得掌心茧子都隐隐作痛。

这时，却听秦云玥开了口：“云小姐，以前听闻你骑术不错，不如我们比一比？”

云令绾看去，就对上她若有深意的目光。

还未开口，就见贺焱寒皱起了眉：“阿玥，别闹，小心伤到。”

他眼里的珍视那么清晰，如刀刺进云令绾的心。

曾几何时，贺焱寒教她骑马时，都是冷眼旁观，哪怕看着她从马上摔下，都无动于衷。

可如今，换成了秦云玥却……

酸涩与苦楚混杂，云令绾看着贺焱寒：“那便由贺小将军替秦小姐，同我赛一场。”

说完，云令绾没管他答应与否，直接掉头，扬起马鞭。

“驾！”

马儿吃痛，如离弦的箭，飞速朝远方跑去。

迅疾的风打在脸上刺痛，未竖起的发丝凌乱飞舞。

云令绾能感受到马儿的失控，可她不想停下，甚至想要是能永远这样跑下去该多好。

而背后，贺焱寒勒马看着这一幕，眼神深邃难辨。

一旁，卫南风看着云令绾前进的方向，却面露慌张！

“阿绾，快停下！那前面，是悬崖……”

第3章

云令绾听不见。

她闭着眼，任由马儿带自己狂奔，脑海里回想着的，是曾经和贺焱寒朝夕相处的过往。

一件一件，她铭记于心。

但在贺焱寒眼里，似乎都是过眼云烟。

这时，身后传来另一阵马蹄声。

云令绾刚要睁眼去看，手臂就被人大力攥住，紧接着，整个人被从马上拎起！

贺焱寒一把将她拽到自己马上，随后勒紧缰绳。

马在悬崖边堪堪停下，蹄下的碎石落入无尽深渊。

贺焱寒看着云令绾，声色凛冽：“你不要命了？”

秦云玥和卫南风还停在很远的地方。

云令绾看着贺焱寒，这一刻，这世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眼神恍惚了瞬，轻声问：“贺焱寒，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在水池里赤裸相见，还有那夜军营的帐篷里，你与我……”

“够了！”贺焱寒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眉眼间尽是警告，“忘掉那些。”

“云令绾，别肖想不该是你的东西，你不配。”

云令绾眼睫一颤，从得知他与秦云玥订了婚后，就一直哽在喉咙的那口气，慢慢消散。

是啊，贺焱寒自小就是天之骄子，可她云令绾是什么呢？

云家在贵族云集的京城，不过是颗不起眼的砂砾。

而自己，连爹娘都不在乎，又怎么敢奢想贺焱寒的爱？！

云令绾凝望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却仍旧想再问一句——

“你当真对我没有半点爱意吗？”

贺焱寒却连回答都欠奉。

他直接将云令绾扔下马，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令绾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望着贺焱寒走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