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康熙奇怪的病症（1/2）

第二天一早果然就忙碌了起来，连带着福安都被人很早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剪春手脚麻利的替小主子梳洗打扮，顺带把福晋的意思带到：“福晋说了，这回是陛下钦点的让您也进宫呢，格格可得打起精神来。”

福安昏昏沉沉的半趴在梳妆的小桃木桌上，对耳边的话只回以意味不明的哼哼。

剪春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加快速度，等到都收拾好了，才拿了温帕子给福安擦脸。

温热的毛巾一擦，福安最后一点睡意要没了，乖乖的由着她们往她脸上擦面脂，甫一结束就脚底抹油，一溜烟往主院跑。

主院里宜修和胤禛两人早早就准备好了，此刻正在用早食，见福安连蹦带跳的跑进来，索性直接让她坐到一边一起吃。

福安跑过来正热呢，边脱了外头的小斗篷边问自家额娘：“额娘，我哥呢？他怎么还没来？”

宜修淡定的接过福安的小兔皮斗篷，转身示意剪秋挂好，才擦了擦嘴角说道：“你哥哥前几天就进了宫，哪等你你现在才来问。”

胤禛看着女儿震惊的样子也觉得好笑，说道：“怎么？你哥哥竟然没同你说？看来你们这兄妹情深不假，只是双双辜负了。”

他这话说完，整个小厅里洋溢着快活的气息，连宜修都笑的扶住额头。

福安也由得她们笑，若是她们能开心，笑她也没关系，只是她还是要为自己不知道哥哥行踪的事辩解一二。

她三下五除二把小笼包和豆浆吃了个干净，嘴里咽下去了才回她们两人：“哥哥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我不知道他进宫才是正常的，不过他竟然连句话也不托给我，我进了宫就要找他算账！”

福安威胁的挥了挥手，宜修和胤禛相视一笑，没有言语。

福安被汗阿玛单独留在了内殿里，她甚至连哥哥的面都来不及见，她安抚的拍了拍额娘牵着的手，自己走进了金黄色纱帐遮掩的里间。

汗阿玛很瘦了，眼睛深深的凹陷进眼眶。

福安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陌生。

康熙招招手让小孙女近一些，他难得露出一个有些温和的笑来。

福安上次见他还是在半年前了，那时候她刚捣鼓出些榨油的新鲜玩意就被汗阿玛招进宫夸了一通。

那时候他还是精神矍铄的，虽然年迈，但是眼神明亮，声音稳健，甚至还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把她抱起来转转，夸她是他的小马驹，是天赐的小福星。

康熙摸了摸小孙女的头，两人静静的待了片刻，福安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些脉象和病症，她或许遗忘了什么，但此刻她想试一试。

康熙平和的任孙女试探，他一直知道福安身上有秘密，但她确实是皇家的血脉无疑，探查的人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她的想法和随手所做的东西，每一样都对江山社稷有功，甚至因为有了琉璃棚，去岁的湘州雪崩少死了许多人，多少人就靠着那微薄供应的菜苗和蔬果存活。

现在，他还是想试一试，福安对整个大清来说，就是真正的明珠和祥瑞，如果是她，也许对于他的病会有新的想法。

福安不知道怎么分辨脉象，只能依靠那虚无缥缈的感觉——细弱，低沉，滞涩难辨。

福安想起来前世的老年病，汗阿玛的表现和那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加速了器官和病情的衰败。

她难解的蹙起眉毛，半晌才奇怪的问汗阿玛：“汗阿玛，您的病不该这么严重。”

这句话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康熙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难以抑制的沉了下来。

福安握住他干枯粗糙的手，郑重的跟他保证：“您别担心，福安不会让您出事的，我还等着您给我过生辰呢，您保证的雪龙驹还没有送给孙女呢。”

这活说的舒心，康熙没来由的舒了口气，他不知为何又有了力气，半撑起身体哭笑不得的轻拍了拍福安，也认真的跟孙女许诺：“你要是真把汗阿玛的病治好了，不要说雪龙驹，你之前说的想当大将军朕也能同意。”

福安正在零星的一点记忆里翻找药方，听了这话也没太高兴，只是抓紧一切时间寻找灵感。

福安走出殿门的时候还在思索，大概是看她的脸色过于凝重，回府的路上一家人谁也没有开口。

直到到了府门口，福安才如梦初醒一般猛的一拍手掌，惊喜的喊到：“我想到了！哎呀，原来是这个原因！”

宜修和胤禛见小女儿有了喜悦的样子，不约而同舒了口气。

宜修拉住激动的站起来的女儿，把她半抱在怀里才问道：“你想到什么了？激动成这样。”

福安坚定的摇摇头，闭紧了嘴巴，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们别问了，我答应了汗阿玛不说这件事的。”

胤禛本来也想开口，听了这话淡淡的收敛神色，也不再多问。

福安着急忙慌的叫停了马车，让剪春别跟着，叫上了骑马跟在马车旁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