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认知倾覆（1/2）

洛言挑挑眉，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

“既然现在我成了诡调部的雇员，那你们的组织结构我也需要了解一下吧。”

李鸿渊毫不犹豫地答道：“应该的。”

“诡调部与其他官方、乃至处理相关事务的民间组织都不太一样，管理模式极为简单，行政、行动与情报三者共用一套系统，从上至下分为五个大等：

部、处、科、队、组。

除部长外，每个大等皆分正副，共有九级，从小到大分别享有二到十级的权限，可以直接调动辖区内比自身权限低的信息与人员。

整套体系中，最小的单位是组，所谓副组级，便是诡调部的普通职工。

最高的处级部门有四个：行动、情报、后勤和科研。

而在地方上，则有三个行政等级：市、省、大区，最高行政人员分别是副科，科，副处级别，对应六、七、八级权限。

你之前遇到的吴斌，便是副科级干部。

除此之外，就是特别外聘人员了。

此部分皆由掌握诡异力量的人员构成，且每座城市能且仅能够分配到一位‘外聘雇员’，负责处理军队与普通职员难以解决的棘手事件。

而每座省份也有一位独立的外聘人员坐镇，被称作‘特别顾问’，同理，更高的大区级也有。”

“明白了，不过，李处长刚才似乎说到民间组织？”

洛言注意到用词上的小漏洞，有些疑惑：“像诡异这种东西，国家不应该完全管控吗？会把这种比常规军火都要危险的东西交给民间组织？”

“呵……”李鸿渊浅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会犯这种错误吗，既然这么做，自然是单靠诡调部已经难以管控，甚至说无法管控了！”

“什么？”洛言有些诧异：“已经这么严重了？”

“放心，不是说诡异到了彻底失控的地步，否则早就瞒不住民众了。”李鸿渊幽幽叹了口气。

“像你身上这种有关诡异的能力，很多人都有，绝对比你想的多。

他们被称为“诡士”、“异人”等等等等……

仅国内我们统计到身怀诡异的人就超过三千，它们很多都有追随的普通人，大约有五万，还有很多未记录于册的。

诡异的力量你清楚，这些人不容小觑，他们的信仰、观念、素质相差极大，不可能都吸收进诡调部，也不能真的把他们赶尽杀绝，那会引起巨大的反弹。

况且以诡异的增长速度，这种人只会越来越多，是处理不完的。

所以堵不如疏，在十一年前，我们多个国家便默许乃至促成了各自民间势力的建立，在官方监督下帮助管理这些异于常人的人。

这在诡异圈子里都是公开情报，我就不细说了。”

“嗯。”

洛言点点头，思索了一阵，还是犹豫地问道：“有没有这么一个组织或个体，使用的是类似于诅咒一类的能力？”

“诅咒……确实有不少类似能力，你受到某种攻击了吗？

这样，一会离开后你将情况报给下面，我吩咐他们立刻给你处理。”

李鸿渊回答得非常干脆，根本看不出是真不知还是有所隐瞒。

算了，这件事讲到这已经相当冒险，再详细根本没法说。

“不麻烦了。”洛言摇摇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我想起一个朋友的‘灵异事件’，现在看来估计是诡异作祟，但他已经不幸去世了。”

洛言话锋一转：“昨天袭击方舟的，你们知道是谁了吗？”

“呃……”

在这个问题上，李鸿渊也有些郁闷。

这场袭击明显蓄谋已久，对方的准备相当充分，现在知情人几乎都死光了，诡调部又无法进入楼内，具体情况不明，调查极为缓慢。

“前线消息，方舟那边暂时陷入了僵局，但这种规模的行动一定有内鬼接应，接下来，我们会从内部动手调查，后续有进展，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

“好。”

话音落下，两人相继陷入一阵沉默。

不重要的边角也问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触及到真正的核心了。

洛言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深吸了口气。

李鸿渊也猜到了他的问题，重新走回桌前坐下。

只听洛言嘴里慢慢吐出一句：“李处长，这诡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次，李鸿渊没有立刻回复，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犹豫之色。

“怎么说呢……”

来回斟酌了片刻，他终于张口答道：

“自从诡异被发现后，各大国家便相继倾泻资源，对这些东西展开研究。

多年努力下，我们得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结论。

诡异——不符合人类过去发现、认知和总结的任何物理规律，根据某些最新的研究显示，其颠覆的，甚至可能包括……数学规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