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低首下心（1/2）

该死……这里为什么能有电？

不是一切人造之物都腐朽了吗？

洛言晃了晃脑袋，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盯着疯子。

而疯子脸上没见一丝不快，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哈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小宝贝，就喜欢看你这副心里怕的要死却又要硬撑的样子。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点腼腆，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地、好好地、细心地、一点一点让你对我……敞开心扉！”

话说一半，疯子没有任何先兆地按下按钮。

又是一阵透彻心扉的疼痛。

这次，更剧烈！

洛言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连带着铁床都摇晃不止。

这下，疯子足足持续了十余秒才停下，而后拿着决定洛言命运的遥控器，围绕铁床来回走起圈子，嘴里慢悠悠地念着：

“发电机啊，真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它让一个游离于天地间的伟力，逐步变成我们手上可以操控的玩具……

当人体被电击后，接触部位的肌肉会立刻收缩，伴随而来的，是头晕、抽搐、心跳过速，严重的还会昏迷，乃至呼吸骤停。”

随着遥控有意无意地从洛言面前闪过，疯子的语速逐渐加快：

“不仅如此，激烈的电流往往还会带来强烈的电热灼伤，让皮肤表层形成一种灰黄色的焦皮和部分肌肤组织的低陷溃烂。

而伤害最严重的要属电流通路上的软组织了，缺血、坏死，肌球蛋白陡然增高，红细胞严重损伤……

然后，在非人的痛苦中活活疼死！”

疯子的话犹如恶魔低语。

每说一个字，就在洛言心头刻下一刀。

洛言只能死死咬紧牙关，坚守着内心最后的防线。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疯子狠狠地按下开关。

这一次，许久没有停下。

很显然，疯子准备一举击溃洛言残存的意志。

惨叫声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神志不清的洛言终于停止了抖动，身侧的床上满是各色的胆汁与呕吐物。

由于在极度痛苦中丧失了对时间的计算，洛言不知过去多久，只觉得脑子像被撕裂了一样，一种人类所有语言都不足以形容的痛苦正持续灼烧着他的神经。

疯子趁热打铁，把捏着遥控的手摆在洛言眼前，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可爱的小宝贝……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还想离开我吗？”

明知道疯子不过换个借口继续折磨自己，但洛言再也撑不下去了，任何反抗的念头都烟消云散。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别再电了，我错了，真的……”

“求求你，别在电了……”

在一句句低声下气的求饶中，洛言屈服了。

“是吗？那你告诉告诉我，你是谁的小宝贝啊？”

“你的，你的，我是属于你的。”

心理防线一旦击溃，便会一溃千里，见疯子又摆弄起遥控来，洛言惊慌地再不顾一丝尊严，连连讨饶。

“嗯，乖——这才是我的小可爱嘛。”

疯子也显得很高兴，驯服这种硬骨头，能让他扭曲的内心获得极大的成就感。

随即他大手一挥，解开铁床上的铁链，摆弄着已经瘫成烂泥的洛言。

“你能在最后意识到自己的归属，我很高兴，可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小可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疯子撅起嘴，好一副委屈的样子。

“不如，让我们玩一个小游戏吧。”

“这个游戏就叫作……逃生！”

逃生？

听到这名字，洛言心头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疯子伸出双手，大力揉搓着洛言的面庞，嘴里阴恻恻地笑道：

“小宝贝，你看看你，我一不在就到处乱跑，连通风管道都被你发现了，真是活泼好动呢……”

疯子痴迷地望着洛言在恐惧中震颤的瞳孔。

“这样吧……既然你这么爱跑，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好好跑跑！”

未等洛言做出什么反应，疯子就已经绕到洛言身后，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平躺的洛言仅能看到他背影一角，只见他从门口拿起某件东西，缓缓走回，手中的东西也一点点举了起来。

这下洛言终于看清，那竟是一根缠满了铁丝的棍子。

上面的无数小刺带着丝丝寒光。

“等、等等，不，不——”

砰！

洛言求饶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便眼前一黑，再次失去意识……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不知过去了多久，硬化能力没什么反应，身边也一个活物都没有，那个疯子也不知所踪。

“嘶……这是哪？”

洛言捂住疼痛难忍的脑袋，艰难从地上爬了起